第337章(1 / 1)

“秦大小姐已经讲得很详细了,我要再听不明白,实在惭愧,只是,我想知道,你刚才提到过什么成活率,我大致能明白什么意思,可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失败了,会怎么样?”何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还忐忑地望了孙遥一眼,怕他发火。

这是孙遥一直也想知道的,因为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挽依呵呵笑道:“不过就是……”

忽然,孙遥耳朵一动,眼神一凛,眨眼间,房门轰然打开,一道灰烟似箭矢一般,冲了出去,房间里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怎么了这是?”

秦挽依想不明白,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了?

不像啊,跑外边向谁发火,发火就会冲着她来的才对。

她问向何大夫,何大夫也是一脸茫然,随即道:“出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到外边,但见屋顶之上,有两道身影,同时落到了院中,其中一人,自然是孙遥,另外一人,竟然是白书辙。

“医圣,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白书辙挥舞着手求饶,没想到都七十有余的人了,行动竟然如此敏捷,这万一把毒往他身上撒,他还有命吗?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教书的,你怎么在这里?”

孙遥和秦挽依同时出口,两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白书辙。

“你们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呢,只能说太巧合了。”白书辙眨巴着眼睛装无辜,想要以此蒙混过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秦挽依抖着右脚,笑里藏刀。

白书辙全身警惕外加戒备:“信,当然要相信我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我们是走进这里的,你这从上边下来,是什么意思?想行窃呢还是要采花呢?”秦挽依陪着白书辙闹,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什么行窃采花,多难听啊,我只是……”白书辙眼眸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就开口道,“追捕一个可疑的人而已。”

胡编的话说多了,连草稿都不用打了,秦挽依也不是菜鸟,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可疑呢?”

“是吗?”白书辙心中暗忖,他倒是觉得除了他自己外,其他人都可疑,包括秦挽依在内。

“说说看,追捕什么人呢?”秦挽依心底完全不相信,不过还是陪着演下去。

“还能是什么人呢,阿九让我监视哪里就是哪里的人了。”白书辙嬉笑着一张脸,顺藤下去,显得那么自然。

“你追捕一个人的本事真厉害呢,人家影都没有了,你还呆在屋顶,赏星星呢还是观月亮呢?”秦挽依颇是有闲情逸致地问道。

“我是……”白书辙抬头,今日无月又无星,连天都在跟他作对。

“你是痛快地坦白让我温柔地对待呢,还是抵死不从让你的身体尝尝前所未有的痛并快乐着呢?”秦挽依笑眯眯地看向白书辙。

白书辙一个颤抖,立刻缴械投降。

“我说还不行嘛!”白书辙欲哭无泪,在心中祈祷着钟九的原谅,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而是被迫的,找女人不能找温柔一点的吗,偏偏喜欢这么一个重口味的,动不动就威胁,这种威胁还是很有可能付诸行动的危险,让他一个跑腿的多胆战心惊啊,“这不是你的举止有点可疑,阿九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而已嘛。”

钟九对她倒是挺了解的,猜的不是一般的准。

“这么说来,自从九九离开别院后,你一直留在破院,等我们出门的时候,一直跟踪我们了?”秦挽依推测道。

“呵呵……大致就是这样。”白书辙嬉皮笑脸地承认,像是要讨好秦挽依获得饶恕。

“大致?那你大致听到了多少呢?”秦挽依当然不能让白书辙就这么痛痛快快地离开了,万一被钟九知道,她肯定会被拎回去的,他才说完让她就这副模样,回头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能无动于衷吗?

“我看到你们进了医馆,继而进了房间,三个人聚在一起,鬼鬼祟祟……”惹来秦挽依一个白眼,白书辙立刻改口,“不是,是神神秘秘的,我想要上前探听,又怕被你们察觉,这才一步一步挪到近一点的地方时,哪知就被医圣发现了。”

“真的?”秦挽依俨然不信。

“真的,我可以发誓。”白书辙伸出三个手指头,指向天空。

“那发来听听,都是什么毒誓,然后我再看看你是否说的是真的。”秦挽依没有作罢,反而想要看看白书辙究竟能发出什么毒誓来证明他自己。

何大夫微微张着嘴巴,似是没有想到秦挽依还有这副模样,看着倒是挺坦诚的啊。

最奇怪的还是孙遥,竟然没有一点不耐,一副可以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如果我说的话是假的,我就……”白书辙皱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失败之至,离开钟九的秦挽依,没想到更难对付了。

“就什么?我听着呢。”秦挽依也没有怎么催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让我下辈子……还遇到你。”白书辙一脸痛苦欲绝的样子,仿佛遇到秦挽依是多么背运的一件事。

“下辈子遇见谁来着,说大声点,我好像还没有听清楚呢。”秦挽依侧耳倾听。

白书辙哪敢再说一遍,给他钟九的胆子也不敢呐。

“就让我下辈子遇见你……”白书辙咬了咬牙道,“无缘的十叔子。”

秦挽依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满意是一回事,真假又是另外一件事,她对白书辙可是知根知底,他比钟流朔还要难缠一点,钟流朔在她面前,一切都会从实招来,白书辙就未必了。

“怎么办呢,虽然你很真诚,但我还是不相信诶,老头子师父,你身上有没有带点什么好玩的,不如……”

秦挽依拖长了语调,白书辙立刻求饶:“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就是……”

只见得白书辙动了动嘴巴,但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秦挽依起先还当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哪知何大夫也是一脸茫然。

“说大声点,诚意摆在哪里呢?”秦挽依吼道,“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其实我想听听植皮术对你有多大的危险时,一时不慎,还没听到,就被医圣发现了。”白书辙一口气说完。

秦挽依也才说到那里而已,如此看来:“你全都听见了?”

白书辙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显得有几分憨厚老实,纯洁无暇地有点欠揍。

“大致是这样的。”

“大致是这样的?”秦挽依从鼻孔里哼出一气,“刚刚不是还义正言辞的发毒誓吗?”

白书辙眼皮一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我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再不笑笑,与你们简直越走越远了。”

“玩笑?我怎么不觉得呢?就你这种嘴上功夫了得的人,只要在花丛里晃晃,绝对能年轻上十岁。”还别说,白书辙虽然三十出头了,但感觉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反而还带着一点顽皮,能与十多岁二十多岁的人混在一起的,能沧桑到哪里去。

“小姑娘,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是守身如玉多年的。”白书辙这回认真地不能再认真了。

“你守身如玉?呵……还想发誓证明吗?我怎么觉得你下辈子还想遇到无缘的十叔子呢,所以明知道自己在说谎,还是以身犯险,精神实在可嘉啊。”秦挽依冷哼一声,不阴不阳。

“我真的守身如玉呢,你信你可以验验。”

“咳咳……”何大夫被吓得差点咳窒息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这种私密的话,竟然都能当众说得出来。

早知道白书辙不是好对付的,至少比钟流朔难对付,既然他挑起了话头,她岂有不接招的。

秦挽依的斗志瞬间被挑了起来,吵架这种事情,她哪有输的道理。

“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当然相信你的,只不过……”秦挽依微张着嘴巴,讶然道,“但凡三十而立以后的守身如玉的男人,基本已经建立事业,若是再不成家,只有两个原因。”

白书辙心中一跳,仿佛自己设了陷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是某个地方不行,就是喜欢男人了。”秦挽依反问道,“你属于哪种?”

“咳咳……”何大夫尴尬地轻咳一声,面色通红,是被秦挽依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吓得。

白书辙的心都凉了半截,这辈子,他是斗不过秦挽依了。

斗志昂扬的他,立刻如萎蔫的茄子,软绵绵,病怏怏的。

秦挽依趁热打铁:“看你如此可怜的模样,刚应该让你发毒誓的时候,下辈子应该做个女人更好才是,这样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名正言顺,还能给哪个男人生孩子呢。”

“小姑娘,我以后不敢了,别再提生孩子的事情了。”白书辙比秦挽依还忌惮这三个字,现在听到生孩子,立刻想到男人挺着肚子,为了这事,他还做了一晚的噩梦。

看在白书辙求饶的份上,秦挽依勉为其难不再提了,其实她也不想提。

“这招供也已经招供了,我能走了吗?”白书辙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再也不要面对他们了,女人是洪水是猛兽。

“你说呢?”秦挽依好脾气地道。

“那就是行了?”白书辙瞪大眼睛,窃喜不已,说着就要脱身,往上边飞去,这是最快的逃离办法,哪知还没有行动,秦挽依已经当先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腰带。

“你……拉我腰带做什么啊?”白书辙急着拉紧自己的腰带,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给他宽衣解带,这若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总比扯袖子好吧,万一衣袖断了,我们不是成断袖了吗?”秦挽依解释了一句。

“我们断袖能有多大的关系啊。”白书辙丝毫没有在意。

“当然有,袖子一断,你铁定逃得没影了,这腰带一断,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秦挽依的举动和言辞,惹得何大夫目瞪口呆,这与之前所见的秦挽依,完全是两个人啊,堂堂相府大小姐,竟然能说得出这般露骨的话。

何大夫看了一眼孙遥,孙遥好像并不打算插手,虽然眉头皱在一起,但没有暴走。

一向暴躁的孙遥,竟然能够忍受眼前这么一幕一直发展下去,这还是让何大夫大为震惊。

“我都坦白了,难道还不能从宽吗?不然下次让我怎么相信你呢?”白书辙后悔不已。

“当然能从宽了,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再商量商量,权且看你的表现如何了。”秦挽依给了一线生机,但扯着腰带的手,并没有松开。

“你说,我们什么都能商量。”这一次,白书辙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什么都能商量啊……”秦挽依拖长了语调,“这么说,生孩子也没有问题了?”

白书辙欲哭无泪,他已经濒临绝望的边缘了,满头的发丝,揉成群魔乱舞。

“小姑娘,求你了,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已经被你摧残的白头发都出来了,你看。”白书辙想揪一束白发,但他的发丝,乌黑是乌黑,就是不亮,好像蒙尘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头,秦挽依都不敢靠近,生怕闻到一股怪味,像白书辙这么不修边幅的人,不洗头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我是没有打算欣赏你的鸡窝头。”忽然,秦挽依却是话锋一转,“但今日在这里听到的话,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九九,这事能答应吗?”

白书辙一听,也没有马上点头,而是正经地道:“我得知道何大夫方才想要知道的。”

秦挽依知道白书辙在说什么,也没有为难:“就是比现在再难看一点,身上再留一个伤疤,其他也没有什么了。”

秦挽依说得云淡风轻,然而,孙遥和何大夫却知道,再难看一点的话,就不只是平滑的伤疤,而是凹凸的伤疤了。

“阿九若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允许你冒险的。”白书辙算是说了一句真正认真的话,他将整个过程都听到了,因而并不赞同秦挽依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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