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1 / 1)

“对,医德高尚,就是这么说来着。”看来,邢业也是一个文人,说出的话,听着令人信服,不会觉得刺耳。

得了准信,众人这才安心了下来,乖乖坐等,希望能及时得到好消息。

“我出去看看,这儿交给你们了。”秦挽依将锦盒抛给白书辙,顺带看了一眼邢业,这才忙不迭追上,口中还喊着,“师父,我这就给你准备药材炼制药丸。”

出得山洞,外边的士兵,早已撤退,只有韩木一人躺在草地上,山洞口,仍然躺着那些在外边过夜的沽州百姓。

孙遥突然停步,秦挽依猛然急刹住脚步,停在距离他后背几寸的地方。

“你……”

“老头子师父,我知道我说话不经大脑,但那个时候不是情况特殊吗,若不先安抚他们,他们会发生暴乱的,指不定二十粒药丸还没入那二十个人的嘴,就已经被抢光了。”秦挽依越说越轻,坦白从宽,希望也能从宽处理。

“老子又没有说你不对,你畏畏缩缩干什么,老子吃了你不成?”孙遥真想挥起手掌一掌拍过去。

“可你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要杀了我的样子,我能不担心吗?”秦挽依实话实话。

“老子是让你长点记性,用点脑子,别没有思考就行动,你刚才那个样子,像话吗?”孙遥都觉得药王谷的脸都给秦挽依丢进了,虽说有人挡在身前,也算她有点人性,但那副大敌当前跟八爪鱼一样的样子,让人瞧见了,还当她抽风了。

“得得得,我记住了,下次保证不会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秦挽依哼了一声,下次她就安安分分躲在他的身后,看他还说不说丢人,“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炼制至宝丹了,这小子交给你照顾,好生看着。”孙遥嘱托一句。

“韵水姐姐去了哪里?”秦挽依好奇问道,“还有阿轩,昨日夜探悬崖,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啊。”

“至宝丹其中一味药丸就是玳瑁,上次从秋家带来的只有那么一点,所以,这儿还需要打量的玳瑁。”

听得玳瑁两个字,秦挽依微微一想,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就是关于玳瑁的。

秋家?玳瑁?

“师父,秋家玳瑁似乎不多,好像全被县衙扣押了。”秦挽依终于想到当初秋文宣说的话。

“老子知道,真要是不够,药材的事情,全权交给亲来的钦差大臣,不然,他们来了当花瓶吗?”孙遥早已吩咐秋韵水去办事,既然能有此打算,自然早已察觉一切。

“他们会有办法吗?那可是衙门?”若是让钟乐轩偷一件两件,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可这儿需要的药材,就是大捆大捆的,既然作为证据扣押在衙门,没有道理能取用,眼下要么只能催促县太爷审案,早日解决早日拿走这批药材,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剩下的只能来硬的抢了。

“随便他们如何,这些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

正午时分,日头当空,刺眼而又猛烈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就能沁出一身热汗。

宋王府六角亭台阶下,站着两名士兵,皆是带着头盔,额头上布满汗水,不停从脸上低落,啪嗒掉落在脚边,立刻干涸。

六角亭之内,凉风习习,此刻,亭中坐着三人,迎面而坐的正是钟济潮,从来都是大气而又不乏冷沉。

左边坐着的是一名儒雅的男子,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像是一幅泼墨画卷。

右边坐着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时不时抚摸着三寸胡须,一脸慈和,有着一种为官多年积淀下来的谨慎与老沉。

“韩太医,本王着实没有想到,今次会是你亲自过来,父皇居然舍得让你离开京都?”钟济潮知道皇宫会派遣太医过来帮忙,但的确没有探听到会是太医院院首韩承续过来,倘若如此,他就会出去迎接了。

“皇上龙体康健,没有微臣也无大碍,倒是这次沽州瘟疫,皇上很是看重。”韩承续说话之时,平平和和,却表达的很是清楚。

钟济潮不知道韩承续是故意还是无意,是知情还是无知,他呵呵一笑:“也是,不然,父皇怎么会派韩太医过来呢。”

“其实,皇上召微臣商议之时,初衷只是让微臣推荐几位太医来此,只是,横州那场瘟疫,让微臣想了很多,这才主动请缨,皇上才不得不恩准。”韩承续解释了一句,为官多年,他自然清楚些其中的纠葛,但凡朝廷有什么举动,都有一定的目的,背后也有一定的用意,所以,以免钟济潮想太多,韩承续这才澄清了一句,不过,皇上同意之后,倒是真吩咐了他一件事,不过没有必要向钟济潮透露。

“是吗?韩太医果然是太医院院首,有大家之风,肯舍弃安全之地,涉身险境。”钟济潮举起桌上的茶杯,朝韩承续道,“韩太医,本王敬你一杯,沽州瘟疫,还有劳你帮忙。”

“七王爷客气了,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微臣食君俸禄自然要做忠君之事。”韩承续邀敬钟济潮一杯,本本分分喝了下去。

“戚大人,这次你远道而来,也辛苦了。”钟济潮与韩承续寒暄之后,这才看到戚少棋一样。

若是在皇宫之内,韩承续的官职,的确比戚少棋大了几品,遇上两人,自然先问候韩承续。可这次是奉命出行,钦差大臣又是戚少棋,韩承续只是随同而已,如今乱了先后,仿佛他才是陪同的一样,不过,戚少棋还是安安静静坐着,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这份忍耐和洞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七王爷唤微臣少棋就可,微臣只是奉命办事,不敢言苦,倒是七王爷,一人独撑整个沽州,实在令人钦佩。”戚少棋进退得体,说话也是滴水不漏,让钟济潮顿时有了收入麾下的念头。

“也罢,父皇常教导本王,这天下虽重,重不过黎民百姓,本王只是奉命父皇的教导而已。”钟济潮谦虚地道。

“沽州有七王爷坐镇,实乃沽州百姓之幸啊。”戚少棋笑着道。

“本王什么也不懂,不及两位,精通医术和水利,封地之内的瘟疫和水利问题,就全权交由韩太医和戚大……”钟济潮微微一笑,“看本王这记性,少棋,来,本王敬你们。”

韩承续和戚少棋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韩太医,本王方才听你说起横州瘟疫一事,其实,本王对这事也有所耳闻,不知道事实真相究竟是如何呢?”

韩承续一听,神色一凛,知道寒暄完毕之后,该要切入正题了。

“此事微臣也只是略知一二,可能比七王爷知道的还少,微臣从未上过早朝,后来又忙着筹备药材等,无暇探知这些事情,只知道这件事,交由范少将军处理了。”

“是吗?”钟济潮看向戚少棋,“少棋以为如何呢?本王记得李堂可是工部的尚书,你的上头,应该会更加清楚才对。”

“这事时隔多年,微臣也无从判断,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范少将军,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戚少棋中庸地道。

“也对,范烨风此人,英雄少年,刚正不阿,此事一定不会冤枉了任何人。”钟济潮的眼眸,微微一沉。

“不过,微臣倒是听说,这事是千真万确,李大人频频与太子接洽,想要请太子求情,却被太子拒绝了,后来太子直接杜绝与李大人往来,这事八九不离十。”戚少棋点到。

“本王实在想不到,李大人竟然是这种人。”钟济潮带着惋惜之色,“听闻这次横州一事是有人在早朝提出,此人也随同前来了,怎么不见此人呢?”

“回七王爷,一路上,邢业时时刻刻关心沽州瘟疫,这不一到沽州,听闻得了瘟疫的百姓全部聚集在悬崖上边,直接过去了,微臣只能先行向王爷报道,稍后韩太医也会上去。”戚少棋坦白地说出实情,没有任何隐瞒。

钟济潮握住茶杯边缘的手指一顿,继而缓缓一笑:“原来如此,父皇有你们这帮事事以百姓为先的忠臣,大兴朝江山必定是绵延千秋万代。”

“七王爷言重了。”韩承续和戚少棋推辞了一句,“若七王爷无事,微臣等人先行告辞了。”

钟济潮点了点头,待两人正要离开的时候,他急忙喊道:“韩太医,请留步。”

钟济潮只喊住韩承续,并未让戚少棋留下,戚少棋是明白人,知道钟济潮有些话不方便当面说,当下道:“七王爷,韩太医,微臣先走一步。”

韩承续点了点头,两人其实各司其职,负责不同的项目,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交接。

“不知七王爷有何事需要微臣去办?”韩承续下意识如此认为。

“哪里敢劳动韩太医大驾呢,方才看到你,本王一时惊喜,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钟济潮一指自己的脑袋,“如今看你离开,忽然想到了。”

“不知是何事?”韩承续不解地问道。

钟济潮叹了一口气,本来愉悦的心情,霎时有些低落。

“令公子也在沽州,这几日都住在本王的府邸,今早还在呢。”钟济潮说话之时,脸色有些不好。

“不孝子,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这里。”韩太医绷着一张脸,嘴上骂道,心中却是一颤,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本王对韩太医的家事,实在一无所知,更不清楚韩太医与令公子发生过什么,不过……”钟济潮拖长了语气,“如今令公子得了瘟疫,是医圣亲自说的,若非医圣透露,本王实在不知呢,若是韩太医与令公子有什么不快,还请暂时搁在一边。”

“什么?”韩承续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韩木,也因此主动来此,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得了瘟疫。

“韩太医,你也别紧张,有医圣在,应该不会有大碍,如今令公子正被医圣送往悬崖了。”钟济潮安慰了一句。

韩承续一听,身子微微摇晃,瘟疫两个字,困在脑海,怎么也挥散不去。

“堂堂医圣,难道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吗?”

当初若非有孙遥的存在,韩木就不会离开这么多年,离开的这些年,足以让韩木在皇宫之中官拜五品,韩承续这才对孙遥有很深的成见,让他失去一个儿子,连个家也不完整。

钟济潮当然知道孙遥是韩承续的一个劫,不过要明智地装作不知道。

“这也不能怪医圣,要怪只能怪……”钟济潮很是犹豫,仿佛夹在两边很是为难。”

“怪谁?”韩承续追问了一句。

“秦相的女儿了。”钟济潮叹了一口气,仿佛也很痛心。

“秦相女儿?这关秦相女儿什么事?”韩承续满是不解,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啊。

“韩太医有所不知,如今这秦相的女儿可不简单,她已经成了医圣的小徒弟,医圣收徒有多严格,那是人人皆知的,却能把秦相的女儿收为徒弟,只能说明秦相的女儿有过人之处。”钟济潮抖露道,仿佛怕消息还不够丰富,继续给韩承续灌输,“几人随同医圣来沽州,本来是消除这场灾难,哪知秦相女儿昨日不慎得了瘟疫,今日令公子也得瘟疫,这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若非秦大小姐把令公子传染上,还能是什么呢?”

想起当初那个伶牙俐齿向他索要珍贵药材的秦挽依,韩承续沉默不语,谁也想不到,她竟然能成为孙遥的徒弟,当初他只知道她上药王谷是为了祛除脸上的伤疤,而且,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

既然来到沽州,随时都有得瘟疫的可能,这事怨得了谁呢,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就算怨恨,他还能如何,让秦徵给他一个交代吗?

怨孙遥也好,怨秦挽依也罢,都无济于事。

“七王爷,不知犬子病情如何?”韩承续费了很大的劲,才能把这句话说完,为今之计,当然是寻找治疗瘟疫的药方。

“本王对医理一途,实在一无所知,可能要让韩太医失望了。”

韩承续想了想,也对,既然是今日才发现,那么不是病入膏肓,若这一次他没有来沽州,那么,是否真有一天,会天人永隔呢,韩承续这才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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