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心情沉重地对着石堆,不知该从哪里着手,远处的攻击声、惨叫声不时地传来,他们却没有心思理会。
没有救援,他们只能靠自己,凌西瑶压抑住心里得不安,强打起精神,说道:“我空间纽里备了很多工具,宝贝,你最拿手,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语毕,她将工具一股脑倒了出来。
“嗯。”姬允天抬手擦掉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下,爸爸还等着他救命,他不能放弃。
在他挑挑拣拣的时候,凌西瑶开启光脑的基本搜寻功能,短距离范围内的精确雷达搜索,为了保证结果准确性,她在石堆上来回走动,不放过每一寸位置,可搜索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意外。
“宝贝,你快来看看!”
正在埋头制作救援工具的姬允天小脸一肃,放下手里的活计就奔了过去,“找到爸爸了?”
凌西瑶摇头,将光脑手环解下来递给他,“你看看是不是光脑出问题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搜到?”
小家伙闻言“唰”地一下接过,检查光脑是否出了问题,迅速全方位检查后,他否定了这种猜测,“光脑没有问题。”
“会不会被屏蔽了?”在儿子面前,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小家伙一想,很有可能,迈着小短腿跑到工具堆里,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搜索器,它可以直接深入地下搜索。
“只要发现生命体,它就会发出报警声。”
凌西瑶二话不说抄起长杆将其探入地底,待其全部没入不能继续向下时,她才停了下来,刺探周围的情况。
如此不知疲倦地反复,久到她的双臂都已经麻木,她喘息地坐在地上,呢喃道:“没有......没有。”
姬允天坐在她旁边,红着眼眶猜测道:“妈妈,你说爸爸会不会......”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不可能!他福大命大,怎么会死!”那么多次危险都闯过来了,她不相信他会折在这里。
凌西瑶不死心想要再确认一遍,姬允天拉着她的衣角阻止,“妈妈,不要再试了,你刚刚都试了两遍了!”
“你走开!”凌西瑶将他推至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许是用力过猛,长杆突地断成两截,她泄气地将那破玩意毁得彻底,“连你这破玩意也要阻止我!”
姬允天被她愤怒的样子吓得一呆,转眼泪水糊了一脸,爸爸生死不明,他不想妈妈再出事,嘴上安慰道:“妈妈,你别急,等陶信叔叔到了,咱们将这里掘地三尺,肯定能找到爸爸的。”
凌西瑶看着儿子担忧惊恐的小模样,再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愧疚袭上心头,将他搂紧怀里,“对不起,宝贝,妈妈实在太着急了。”再难受也不能对孩子撒气,她失态了。
小家伙拍着她的脸安慰,“妈妈,我没事,不用对不起。”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恒星缓缓从地平线升起,母子俩坐在碎石堆上,静静地欣赏难得的日出。
约定的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外面的舰队并未如约入侵这颗星球。
墓地中心位置的战斗渐渐停息下来,随后又有两支舰队从远处赶来,在墓地外围的上空呈对峙之势,没有人注意有一对母子静静地在角落守着一堆废石。
外敌没有趁机进攻,塔恩暗松一口气,不过想到对他各种防备的库利,以及因密探墓地被扣押的儿子,他的眉心复又皱成川字。
以往他只要对库利设定某种心里暗示,对方就会乖乖被牵着鼻子走,却不知为何这次却不管用了,他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带领几位心腹走下星舰,库利已经迫不及待等在前面。
一行人跨过几道石门,来到一处石厅,塔恩却不打算继续走,他对着库利说道:“我的儿子现在何处?”
库利倨傲地一挑眉,冷笑道:“会让你见到儿子的,只要你确定这把钥匙能打开那到门。”他是傻了才会现在放人,而且只要东西到手,他可没打算放过这些叛乱分子。
他心里的想法塔恩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现在提要求,“东西已经交给你了,你再扣留人质没有任何意义,赶紧下令将人放了吧!”塔恩虚无缥缈的声音直接侵入库利的大脑,令他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照做。
库利神思恍惚,下意识抬手准备下令放人,他身旁的心腹轻咳一声准备提醒,冷不丁被塔恩盯个正着,他瞳孔一缩,顿时闭上了嘴。
库利的手停在半空,他的脸对着塔恩,眼神却没有焦虑,良久,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确是盛满怒气。
塔恩见状,忍不住后退一步,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眼角亦有红色液体流出,他身旁几人迅速搀扶着他。
“首领!你对他做了什么?”其中一人质问道。
库利冷笑一声,“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几人愤恨地瞪着他,恨不得冲上前撕了他,库利身边的人也不势弱,气势汹汹地举起武器,就在双方即将再一次爆发冲突时,塔恩开口了,“事已至此,我便不再隐瞒,真正的钥匙在我儿子手里,你手里那把是假的。”为了儿子,他不得不暂做妥协。
库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果然是老狐狸,到这时候还想蒙骗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命人搜过你儿子的身体,一根汗毛都没放过,他身上根本没有钥匙,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就放老实点!”
塔恩闻言,心下震惊,说道:“不可能!我亲手给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单手发誓:“我塔恩以思盖欧的名义起誓,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必将遭受最严重的惩罚!”
“哼,你要是诚心信奉思盖欧,就不会建立反叛组织了。”库利摆明不信他那一套。
塔恩别无他法,只能再次以图雷和卡马拉的名义起誓,库利才勉强相信,命人将塔恩的儿子提上来审问。
不过士兵将人提过来时,那人仅吊着最后一口气,浑身上下只着一张破布,塔恩见到这副画面,手指着库利说不出话来。
库利却毫无心里负担,嘲讽道:“令公子嘴巴紧得很,我们不得不采取一点手段。”
“你......”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遭此痛苦,塔恩险些背过了气。
库利对这种结果很是满意,如果塔恩因此一命呜呼,他会更加开心。
气愤过后,塔恩渐渐恢复理智,他大口深吸几口气,将怒气压了下去,这时,他手下有人看不过眼,一枪甭了提人的士兵,试图解救塔恩的儿子。
状况一出,塔恩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这时候添什么乱!还没待他控制局势,两边的人已经开打,而索菲两人躲在暗处兴奋地看着这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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