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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草按着江晴,不准她起身,朝罗珊使了个眼神,道:“罗珊去打些水来,让江晴洗洗手。”
“我没事,只是力竭休息下就好。”江晴道。喉间翻滚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借着草的手臂,趴在‘床’沿上禁不住干呕了起来。血味的刺‘激’,让她很难受。
见之,草当即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呵斥道:“还说没事,刚才你起身时脸比秀还要白,把我吓了一大跳。趴着别‘乱’动,我给你端碗水过来漱漱口。”
“嗯!”江晴应了声,身体确实难受。不知是闻到血味的原因,还是别的,只觉得头昏脑涨,腹部更是翻滚着,让她禁不住干呕。软绵趴着,手上沾染着不少血迹,这会半干,她不敢伸手‘揉’酸胀的额头,只得将手伸得远远地。
“来,喝口水。”草说道。将碗放在江晴嘴边,示意她漱漱口。压一压鼻腔中的血味,族长曾说过江晴居住的部族,十分太平,她没经历过多少血腥。
今天,秀的事她处理得那般冷静,让草大吃一惊。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虚弱趴在‘床’沿上的江晴,她确信族长说的没错。她们虽不喜欢看到血,却习以为常,连空和狼睿这些孩子,都不会恐惧。
喝了几口水,压下翻滚的呕吐念头。
江晴这才松缓了些,就着罗珊打来的水将手上的血迹搓洗干净,而后又换了件衣物。
“你躺着,睡一下。”草蹙眉,睨着面‘色’仍旧难看的江晴,说道:“我去宰只竹‘鸡’给你炖汤,你这样子比受伤的人还叫人担心。”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冒失拉着江晴去‘药’园。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江晴摇摇头道。其实,她也觉得奇怪,明明没什么事却觉得很疲倦,方才担心秀的事强压着不适。这会,一离开一个劲的干呕,身体也变得十分虚弱。
草剜了眼江晴,恶狠狠道:“懒得听你瞎说,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炖‘鸡’汤。”转过身,看向罗珊又道:“你去趟‘药’园,看看哪个医师有空,让人过来给江晴看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江晴脸‘色’太苍白,看着十分吓人。
她可是知道江晴曾中过毒,要不是及时服下解‘药’,在白水部族浸泡过‘药’汤。这会儿,她怕是力气不比狼睿那几个刚化形的小家伙大,这下见着她神情萎靡草担心出什么事。
罗珊严肃点头,捏好江晴的被角,快速朝着‘药’园奔去。
草轻轻地将房‘门’带上,走去厨房杀‘鸡’准备给江晴炖‘鸡’汤。
不多会,罗珊就带着赤九回来了。
“赤九,江晴没什么事吧?”罗珊关切道。
赤九沉默着,不久前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虚弱躺在‘床’上,落差太大连赤九都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认真检查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脉搏时轻时缓有些奇怪。
联系江晴曾中过半月红之毒,赤九愈发不敢大意。
“没事,只是脉搏有些奇怪。”赤九摇了摇头,说道:“暂且让她休息下,等下我再过来看看。”
这情况很奇怪,他有些估‘摸’不准,等下让浅婆婆或是麽麽过来看看。那两人医术比他高明,拿过些薄荷,让江晴含着驱驱血味。
“好。”见赤九也看不出所以然,罗珊更担忧了。
草宰杀竹‘鸡’,这会蹲着身在厨房外‘弄’着。见两人走出了卧室,站在走廊上,便开口问道:“赤九,江晴这是怎么了?”
“暂时不清楚,我检查过了她身体很好,可能有些不适应血味。让她含着薄荷叶休息下,等下我再过来……”赤九道。
草沉默点了点头,江晴那苍白的脸,半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连赤九都看不出,难道真的只是不适应血味?草神情渐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罗珊安慰道:“别担心,让江晴先睡一下,我让赤九给族长带话过去了。等下让族长回来守着,我们先缝制结亲要穿的衣物。”
“也好,不过等我把这竹‘鸡’处理好,用陶罐炖着先。”草叹了口气,知道‘乱’想也想不出什么事,只得暂且放下担忧的心,说道:“族长派人仔细在桃源四周检查过,这附近没有厉害的野兽,你说秀他们怎么就受伤了?凛身手不差,最多也就比族长弱一点,还有铁木跟着,怎么就被野兽袭击了?这事太邪乎!”
“是啊!”罗珊点头,她们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想到了些事,“草,你说该不会有人故意将野兽引入桃源之中吧?”
“难说……”草神情冷冽,她们好不容易从死亡之森逃离,在桃源扎根下来。很快就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不管是谁想摧毁这难得宁静,部族绝不会轻易绕过这人!
她们并非无知的幼儿,孰是孰非,眼底都明白着。
敢将他们当做傻子,自己才是白痴!
兰斯时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草是注意到的,虽然没问却多留了个心眼。所以她多少知道些族长隐瞒的事,暗搓搓沉着眼,低低地叫出了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平素温和的神情,此刻凝聚着冷厉肃杀之气。
逐风部落,无论男‘女’都是打猎的好手。以前,迫于死亡之森野兽的强大,‘女’人们被拘在部族一隅,而今走出了死亡之森她们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想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江晴,草可没心思同情受伤垂危的秀。虽说止了血可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那人伪善的脸让她只觉得恶心,早这么担心又何必做出那种事。
“之前凡倩的事让凛受了伤,现在又发生秀这事,你说凛怎么就那么倒霉?”罗珊嘀咕道。凛人很不错,在部落风评很好,很讨部族孩子们的喜欢,可就那么一个人却被坑的好惨,连罗珊都觉得他可怜。
草轻轻地摇头,含糊道:“可不是,他就是因‘性’子太好,所以才处处被人惦记。”若能强势些,说不定还好些。只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