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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密林 下(1 / 1)

三人重新坐回席上。镇长叹道:“想不到几百年后,居然有人识得我的少林拳法。”问道:“徐小姐,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徐芝璇微笑道:“并非有意隐瞒,但我师父曾吩咐,不可透露。”随即正色:“我们这次来,是有两个目的。”镇长点头道:“不妨直说。”

徐芝璇随即将他俩刚才练功时所受的阻滞向他道明。“我们想听听镇长您的意见。”

镇长听完她的叙述,也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奇。他沉默良久,才道:“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予一个答案——不瞒两位,自从来到这座岛后,我每次尝试打坐,在静下心后,都会遇到和你们同样的问题,导致打坐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他又道:“本来,我以为是我遇到了一个难关,因为没有师父指点,所以一直无法攻克。想不到,二位居然也和我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岛上还有其他习武的人吗?”杨剑铭问。镇长摇头道:“只得我一个。”杨剑铭又问:“那么,岛上还有其他人,听到过这种奇怪的心跳声吗?”镇长依旧摇头:“应该没有,因为我从来没有听有人提起过。”他三问:“那么镇长,来到这座岛之前,你在打坐修行时,可曾遇到过同样的现象?”镇长道:“古来练功之人,在内力修行中多少都会遇到一些难关。但是,我来岛之前习武二十余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武障。”徐芝璇又问:“那你的父母,两位兄长,以及少林的师父同门呢?”镇长叹了口气,道:“从未听他们提起过这样的问题。”

杨剑铭点点头,心想事情果然和来之前他所猜测的一样。“镇长,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疑点,”他道,“在这个岛上,习武的人,进行内力修行时,就可能会遇到这样的障碍。”他心中想法如泉涌出:“这也许和这座岛,乃至那只海怪有关。”方镇长惊道:“愿闻其详。”

“方镇长,”徐芝璇道,“在当代,关于人体的许多问题都已经被科学家们攻破了。但相对地,也有许多问题他们尚未得出答案。人的身体中尚有许多秘密是现代科学无法解开的。举个例子来说,之前西方人一直不理解我们的经络一说,但我们亦无法用现代科学观点给予解释。直到最近,才有科学家将其与神经系统联系起来进行研究。此外,包括我们武学上讲的‘内力’,以及你所拥有的读心能力,都尚未有一种合乎科学的解释。”

见镇长点头表示理解,她继续道:“一个人的体内,蕴藏着一些无法检测度计的能量,称之为‘潜能’。习武就是一种开发潜能的方式,普遍来说,习武之人,不仅身体要比常人健壮,反应比常人迅速,气力比常人大,就连寿命,也要比一般人长。但是,一个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少呢,没人知道。开发潜能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习武之人开发的是身体的潜能,但比如一些修行的宗教人士——比如少林僧侣,他们开发的,就是心灵上、精神上的潜能。方先生,你在少林寺修习过武艺,一定也有见过那些僧侣的生活。你有没有发觉,僧侣和习武之人,有一个共同点?”

“共同点?”镇长皱眉思量了一会儿,答道:“你说的,莫不是打坐?”

“正是,”徐芝璇续道,“打坐即是不少信教之人追求精神中更高境界的一种方式,也是习武之人修习内功的一种途径。古代不是有一些僧人,在打坐中悟出‘道’而得圆满的吗?”镇长点头道:“确实如此。”

“可见,打坐这种修习方式,可能会对人的精神产生某些影响——就连习武之人也一样。一个人的精神力如果异于常人,就也许能听到,或者发出一些常人听不到的声音。”镇长接口道:“确实有道理,我在少林寺学艺时就听说,有些高僧师祖,能够互相使用一些传音入密的功夫。一些藏边的门派,尤其精通此道。”

“没错,所以我们的想法就是,”徐芝璇道,“我们在打坐练功时会听到心跳声,并非是遭遇魔障,而是确有其事——这种类似心跳的声音,可能发出自这座岛的某个地方,而且只能被我们这些练过武功的人听到。”

镇长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他又问:“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发出这种声音的呢?”

“不一定是人……”杨剑铭提点道。“我们都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岛上?”

“你的意思是……”镇长惊道:“是纳泰维尔?”

“正是,”杨剑铭目光炯炯,“它既然能创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又能赋予你如此特异的能力,又何尝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但是,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想要知道的。”

虽然他们发现了又一个关于岛上的怪事,但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帮助。杨剑铭随后开始询问镇长关于那个海盗的事情。镇长的记忆再度被拉回遥远的时空之中。后来,听完镇长叙述的杨剑铭将这个人的状况整理了一遍,大致如下。

这个人是在第一次迷雾出现后不久来到岛上的。他自称约翰?斯坦森,平时衣衫褴褛,时常戴着头巾和奇怪的头饰,并喜欢用一些有色的植物汁液在脸上画图案。约翰性格怪癖,没有什么朋友,但却十分嗜酒,每天都能在酒吧看到他。受条件所限,岛上只有米酒和草药酒,度数不是很高,但他却每次都一饮便醉,然后就开始和身边的人炫耀自己过往的光辉事迹。他性格懒散,偶尔打些散工,但也坚持不了多久。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他要不是就在自己的家里酣睡一天,要么就是到岛上没人的地方去瞎转。

镇长回忆起他失踪的那一次海战前的情形,也没有发现上面不妥。海上出现迷雾后,大家都准备好了船只和武器,信心满满地等着镇长发话并指路。镇长还记得约翰当时就在自己附近,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拿着一把弯刀。后来与海怪作战时,由于情势纷乱,就没有注意到他。直到回到岛上后,大家才发现约翰不见了。而且此后,他亦没有再在岛上出现。由于大多数人都有印象看到他参与了海战,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他可能是逃出生天了。

从叙述中并没有取得什么线索,他们打算到海盗的住处去看看。镇长见他们情致高涨,干劲十足,不仅有些感慨,因为他已经见过许多与他们一样的人了。这些人初来乍到的时候都信心满满地说绝对有能力解开这个谜题,带领岛民逃出这个噩梦。但在一次次的失败后,他们因为挫败陷入了绝望之中,最终沉沦碌碌。但是,镇长对于每一个这样的人,都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帮助,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接着,镇长便带着他们,前往海盗的居所。约翰的住所位于镇郊的一处林间。他酒品很差,经常会在酒后因为讲故事的问题而和人争执甚至闹出矛盾,在当时几乎人人皆厌。镇长说,他对约翰这个孤独的海盗还是比较可怜的,时不时还会到他的小屋来探望他。约翰知道他是个能打的货色,偶尔也向他请教几招,不过结果自然不必说。

他失踪后,林间的小屋也就荒弃了。远远看去,这间松果状的小屋外壁已经爬满了藤蔓,门打开着,一眼就能望清屋中全貌。杨剑铭想,没有主人的房屋也是很孤独的。这屋子的面积看起来不到十平方米,一桌一床,别无他物。可以想象当年约翰在这里的生活有多么简朴拘束,这对于他一个海盗来说或许比死还难受。

在屋内,两个人没有发现什么。杨剑铭在屋后的地上发现了许多陶罐,镇长说那些都是他丢弃的酒瓶。

就在他们以为没有线索,准备离开的时候,徐芝璇忽然“咦”了一声,接着指着屋边的一株树脚,说道:“这是什么?”两个人朝哪儿望过去,一开始除了剥落的树干和一地的碎叶枯枝外,并没有看出什么。终于,杨剑铭在叶枝的一旁,看到了徐芝璇所指的事物。

这是一株很小的植物,一根茎数条枝,还有数片黄色的叶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品相衰败。

“这是溶火草,”镇长说着,皱了皱眉,“奇怪了,这草怎么会生在这儿?”

“这是什么意思,请您细说。”杨剑铭道。

“也不知道这种草在外面有没有,总之在这个岛上,这种草只生在在‘灯塔’的高处。听那些懂地理的人说,那里的土地温度很高,但是却有极少数量的这种草,生在那儿的石缝之中。所以它得了个名叫溶火草。”镇长如是说。

“岛上别的地方,还有吗?”

“那些到过的人,曾经把这种草移到山下来种植,但却无法成活。这种草既不能吃也没有药用价值,一般没有人会在意他。”杨剑铭随口问:“您没有上过这山吗?”镇长道:“只到过半山腰。那些到过更高处的人都说上面一片荒凉,气温也比下面要高,除了这种草外什么也没有。”杨剑铭沉吟不语。

徐芝璇喃喃道:“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草。”她望着杨剑铭,像是想听他的意见。没想到杨剑铭看着那草一会儿后,直接蹲下来,开始刨土,要把那草丛土里挖出来。不一会儿,溶火草便被他连根拔起。这时,杨剑铭注意到,草根附近的泥土,呈现出黝黑的颜色,和其他处土的颜色不同。他伸手去摸那泥,除了发觉其状似焦土外,竟还隐隐感觉到一股暖意。

“这是怎么回事……”杨剑铭奇道。徐芝璇和他意思一样,说道:“这草确有古怪。”镇长看到他们各自思考起来,却不知作何念想,只能束手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去图书馆看看。”

利马特河将古老的城市分成两半。深夜,悠扬的歌剧声在谢幕后依然久久萦绕,如同淘气的小鬼一样穿街窜巷。刘瑞康站在那座古老的圣彼得教堂前,看着巨大的指针在钟盘上弹奏时间的弦。因为公务原因,这座城市他每半年都要来一次,利用闲暇时间,他早已将城市大致逛了个遍。自然也包括这座教堂。

夜越来越深了,它敛起翅膀,让星辰沉降,天幕收紧。他站在教堂边上,视线穿过一棵菩提树的树冠和一栋建筑的屋檐,望着那座米白色的塔。他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豆子已经撒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苏黎世大教堂!”他别在领子上的通讯器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没多久,教堂的塔上伸出了一面旗帜,指向他身后的某个方向。刘瑞康心想,那些雏鹰们应该已经明白目标在何处。

镇长拥有图书馆的钥匙。他笑着和他们解释说,因为岛上的人来自世界各地,当初规划建造图书馆时,大家就为图书馆的建筑风格发生了争执,最后才定下了一个杂糅各种文化特色的方案。岛上的市政建筑不多,但外观大多如这图书馆一般,结合了众多文化的精彩之处。

岛上拥有造纸作坊。但由于技术原因,制作出来的纸张质量粗糙,远不如外面世界的好。再加上数量有限,岛上的纸就成为了一种相对珍贵的商品。除了用以写作绘画之外,一般再无它用。占据了一大面墙的书架上,摆放着几百年来沦落岛上的人的文章作品,大多已经按照时期编撰成册;还有一些新人沦落之时随身带来的书籍,都被很好地保存在这里。这类书里最多的无疑就是《圣经》。

镇长是个嗜武之人,不甚好读;平日除了处理公务,便是浇花打拳,很少来图书馆。杨剑铭也看得出,镇长拿起一部书来,只不过翻阅数页,就显出疲意了。两个人只好请镇长一边休息,由他们自己来寻找。“文武双全,说起来容易做起了难。”杨剑铭苦笑着嘀咕道。徐芝璇不愿多话,只顾埋头寻找。

虽然说不上卷帙浩繁,但要从这一个书架的书中找出有关那个海盗的记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图书馆的墙上挂有一个钟,度量着在这里意义更为深重的时间。起初的一个小时里,他们一无所获。镇长已经坐在阅读区的椅子上睡着了。杨剑铭不断地将书从书架上搬下搬上,在油灯下仔细阅读。他看到坐在对面的徐芝璇已经显露倦容,便道:“要不你去休息下,待会儿再看吧。”

“那你怎么不去休息?我已经听到你打了两个呵欠了。”杨剑铭对她的话无可辩驳,只能苦笑着继续忙下去。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杨剑铭感到眼睛干涩,刚要起身休息片刻,突然看到面前的徐芝璇像是触电似地蹦了起来。

“怎么回事?”知道她发现了什么,杨剑铭连忙跑到徐芝璇身边。她面前摊开着一本书,杨剑铭拿起来,翻到封面,发现书名叫《岛民家乡民谣诗歌选编》,作者是位法国人。杨剑铭翻了几页,发现书中既有中国的戏折诗词,亦有西方的新诗之类的作品,种类繁多。看起来,这本书应该是这位法国人在岛上采风觅色,将各地的人所记得的民谣诗歌记录编撰下来,以助大家留住一份对家乡的思念。

“你翻到101页看看。”徐芝璇好像失了神似的。

杨剑铭翻到那一页,标题是“加勒比人的祈祷”,作者就是那位约翰?斯坦森。但还没等杨剑铭来得及去阅读书中内容,便在这首诗的结尾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事物。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个事物,以致于震惊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差点拿不稳这书。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标志……”

“我也不知道,”徐芝璇沉声道,“但是你先看看这首诗……”杨剑铭强行抑制住自己心中翻涌起来的波涛,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首短诗上:

“酒神带我,到另一个世界,

扬起风帆,冲破波浪;

无边的夜晚太过寂寥,

梅菲斯特都要出场。

于是,我听到了他的心跳,

他向我祈求,要我去将他解放;

高山之上,它倾心相诉,

简直就是个妇人之相。”

杨剑铭直待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才掩起书卷。黯光之中,他和徐芝璇对视良久,彼此都在心中,思考着同样的两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标志,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那个海盗,竟会写下这样的一首短诗,并且为人所记录下来。

就在他俩木然伫立时,醒来的镇长已经来到他们身畔,看到他们神色有异,便问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杨剑铭抄起这本书,递到他面前:“镇长有读过这本书吗?”镇长摇头道:“没有印象。我一介武夫,很少阅读这些文人笔墨。”杨剑铭知道镇长懂得英文,便直接将那一页翻开,递给他看。

“史蒂夫,”一个高大,金发稀疏的男人,在刘瑞康面前摊开一张苏黎世地图,“我已经在地图上标出了最近五次起火事件的发生地,想听听你的意见。”在林登霍夫公园的长椅上,他们并肩而坐。

“我看看……”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借着路灯端详并喃喃,“你知道我的眼神,已经不大好了……”金发男人说话时就像咀着上唇的胡髭:“我年轻时就和你打过赌,你五十岁前肯定要得老花眼。”公园深处的窸窣抛来僻静。刘瑞康抬起头来,道:“都在教堂附近?”

“没错,”男人说,“皆是有预谋的放火,每一处的火源全是几捆旧报纸。不过一些监控镜头中,只拍到了有人将这些旧报纸放在教堂旁。”

“什么意思,那是如何起火的?”

“一瞬间就被点燃了,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

“……”刘瑞康沉吟片刻,问道:“镜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吗?”现在这个时代,想制造超自然现象真是越来越容易了。”

“他们正在调查,不过我觉得,”男人拍拍他的肩膀,“摩涅莫绪涅小组又要出场了。”

“弗雷,你知道,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

“话说回来,”弗雷站起来,甩动着右手上的光渣,“德古拉号上失踪的两个人,还没有消息吗?”

“现在只有继续等待,”刘瑞康依旧谨慎中抱有希望,“我知道他们没有死。班特禅师依然能从芝璇的照片上感应到她活着的信号。”他的目光突然又再被地图上弗雷标出的红圈圈给吸引过去了:

“如果把这五个点,按照起火时间的先后,用笔连起来的话……”

“W?”

灯塔山位于密林之中,远远望去,犹如这片狭小土地上唯一可以依赖的巨人。虽然山势并不崎岖,但由于人迹罕至,当他们来到山脚时,上山的路早已被大半个人高的杂草所覆盖。但事到如今,三个人只会义无反顾地前进,即便在拨开草株时被那些锋利的草缘割伤手指手臂,或在试探脚下时被顽石绊到。

忐忑不安,比新妇见公婆更甚。

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除了那首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理解的诗之外,还有那个符号。镇长虽然对此毫无印象,但其在杨剑铭和徐芝璇心中,早已留下了一个邪恶的印记——和杀死杀死井上明的凶手所种下的催命符,丝毫无二。

“这个符号,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和我师父所说的一样:他们和我们的历史一样悠久。这个斯坦森?约翰,很有可能就是组织中人。”杨剑铭顺口问道:“有多久?”徐芝璇自然无法回答他,但穆罕默德童年的经历又再他们心中敲响了警钟:这个符号,代表着世界上最大的邪恶。但镇长对他们的话只是一知半解。

虽然杂草丛生,但越朝山上走,草的高度也越来越矮。抬头看山的更高处,似乎确如丽斯拉所说,从某个高度开始,地表环境就变成了泥石裸露,几乎草木不生的荒芜。镇长说,那些溶火草,可能就生在一些石缝地隙之中。山腰愈近,他们也就更紧张。根据那首浅显易懂的诗来看,约翰在山上,似乎能够与恶魔进行对话,并蒙其传授了将其解放的方法。

——解放,这是个相当关键的词。虽然一时未明其意,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海盗听到过一些东西,而他最后也很有可能逃了出去。

不懈的脚步中,他们几乎不知疲累,只是感觉到身周气温有所升高。终于,他们终于踏到了那些贫瘠好似遭受苦难的泥土之中,进入了那片几乎与生命绝缘的区域。刚进入其中,他们除了感觉空气似乎升温不少之外,脚下的泥土亦散发出阵阵热量,好不奇怪。杨剑铭想起,这是座休眠的火山,心中惴惴。

四下眺望,却是看不到任何绿色。但杨剑铭却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下,发现了又一株溶火草。他们缓行细看,亦在其他的不少地方中发现了这种神秘的植物。

许多星星都枕着山的轮廓,肆意眨眼。

突然,三个人的脚步一起停了下来,六目互觑,失去了言语。一个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他们脑中同时响起:

“你们,你们能听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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