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数化龙境界甚至更强的兵士与一位圣主境界的修士来镇守山门,如此可以想到,紫薇帝星太古神教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就此看来已然要强过北斗的诸多荒古圣地了。
不过因为紫薇星域没有帝兵的存在,底蕴相较于荒古圣地来说还是有所不如。
宫阙上的太阴神教圣主看到了叶朝的到来,面色微微一怔,没有接引令牌就能来到太阴神山,对方的实力怕已是大能,可看其面容如少年一般,应是年轻一代的人物,然而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在叶朝踏入太阴神山的第一步开始,他便感应到了储物法宝内月形玉坠的异动,当然,并不是玉坠本身材质的缘故,而是当中所刻录太阴古经的太阴之力在震动。
叶朝自大黑身上走下,看向神山中央的一处宫阙,剩余的古经应该就在当中。
这时,一位年轻的仙台境甲士走到叶朝面前。
“何故来我太阴神教?”
仙台甲士的表情很高傲,事实上,那些镇守在神教的甲士也都很高傲,就连那位老者知晓叶朝不凡,也依旧未将他放在眼里。
毕竟这里是太阴神山,就算是强势如金乌皇朝的六太子,到此也会收敛自身的骄傲。
叶朝表情平淡,并没有因为来人语气的高傲而动怒,他语气淡漠说道:“听说你们太阴神教当年背叛太阴人皇后人,想来太阴古经的残篇你们应该有,我想来看看。”
仙台境甲士闻言表情一阵错愕,但很快又醒神过来,紫薇上的所有人都清楚,在太阴神教面前,当年的事情一定是不能够提到的禁忌,然而对方除了提到了,竟还想要观看圣经,这简直太是狂妄了。
他大怒,连话都未讲,直接横起手中长戈劈向叶朝。
然而,长戈并未移动分毫,他持戈的双臂却是掉在了地上。
“今日所来并不是为太阴人皇后人的不公而来,而是为了我个人的私事,所以只废掉你手臂与修为。”
仙台甲士跌倒在地面,看向叶朝的眼神满是惊惧,因为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臂与修为是如何被斩掉的,很突兀,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察觉。
宫阙前的异变自然没有瞒过其他值守之人,圣主老者最先反应过来,以身化作了一柄阴森至极的长剑,斩出一道道逆乱阴阳的剑气冲向叶朝。
刹那后,无数甲士毫不慌乱的持戈冲锋。
澎湃的血力自甲士们身上涌出,于虚空间凝结成了浩瀚的血气海洋,随后他们冲锋,明明是无数人,却像是一只横冲天际的远古凶兽。
这是太阴人皇早年为人族征战所创立的战阵,在兵士们发动冲锋时,战力会毫无桎梏的叠加,纵然是圣主直面其锋,也都要逼退。
叶朝并没有动容,似乎面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脆弱至极的春雨。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化成神剑的圣主自虚空间跌落在地,再是一步,冲锋的甲士们也都纷纷躺在了地上。
他们的下场和先前的仙台甲士一般,双臂断掉,修为尽废。
……
……
对于外界的动静,太阴神教自然不会没有察觉,数千年未曾响过的预警钟声回荡在了整座神山,无数宫阙亮起了一道道漆黑恐怖的太阴神光,交织成了一道大网。
太阴神山上的万丈苍穹陷入了黑暗,枯寂肃杀的气息让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神教总坛,一座高入云霄的宫阙,太阴教主不断发号施令,无数道恐怖的气息在宫阙深处苏醒向着宫阙外冲去。
这时,一位英俊的年轻人表情带着一丝慌张自宫阙门外而入,因为事情的急迫,他并未和太阴教主行礼,而是直接说道:“师尊,那人在进入山门后,只是瞬间,便连踏我教十三座宫阙,再有六座,就会来到总坛。”
太阴教主强自压下胸中的怒意,一座宫阙有着一尊大能坐镇,又有太阴大阵的加持,再加上苏醒后前去增援的六位圣主,纵然是斩道王者都要饮恨,而那人竟是瞬间连破十三座宫阙,莫非是古之圣贤苏醒前来寻仇?
“你速去请老教主出关。”
……
太阴神教的第十六座宫阙前,大黑抬起前蹄踏在了宫门处,随后,整座宫阙便坍塌了下来,无数太阴神教的修士哀嚎着被废墟掩埋。
宫阙上刻着太阴阵纹,一但塌陷,其中蕴含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神能就会暴动,届时哪怕是一块砖瓦也有着山岳横击的浩瀚力量,被掩埋的修士多半都要被压碎。
叶朝的表情淡漠,成道路上本就充满着杀戮与罪孽,自己欲要演化完整的太阴太阳,这一切便注定要发生,更何况,如今的太阴神教本身就是在屠戮太阴人皇血脉上建立的。
再是踏破一座宫阙后,叶朝停在了第十八座宫阙前。
此时那座宫阙的边墙上站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气息无限接近于半圣,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三具散发着滚滚魔烟的古尸。
“再进一步,杀无赦。”老者的声音沙哑,但在说话时,整座太阴神山都似乎化作了九幽,令人灵魂与肉体悸动。
叶朝说道:“三尊圣人尸炼制成的邪兵,想必你为了将圣人尸体中的杀气炼化干净,应该取过很多人的鲜血,再加上你们祖师对于人皇的罪孽,足够让我出手将你杀死了。”
老者恍若枯叶的双唇翘起,不屑一笑道:“哪一个大派的成就,不是用无数鲜血堆积起来的,太阴人皇的后人不争气,还要霸占着古经与那么多的修行资源,浪费又何尝不是一种罪孽,我们将他们取代,何来的罪孽?”
叶朝无言,冷笑一声道:“本来只想走到这里便直接去找太阴残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会将你们所有的顶尖战力都废掉,让你们亲眼看看别人是如何取代你们的。”
太阴古皇曾为人族血战搏出未来,后人却遭人背叛,被屠戮一空,这是举世大哀,然而在太阴神教的老教主身上,他却听到了这种蛮横的解释,这解释很令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