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叶朝似乎迷上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二层楼上空飞,当然,他未破五境依旧无法飞行,而是坐在小麻雀的背上飞。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如此,一日,叶朝在小湖边躺着修炼,在他身上睡着的小麻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忽然睁眼发出了一声令后山所有鸟儿都惊恐的凤鸣。
这一叫让睡得正是香甜的二师兄惊醒,让正在落子的五师兄走错了位置导致八师兄赢了棋局,只差一针就要在云布上绣好一朵海棠花的七师姐绣花针扎歪了,海棠花的美感瞬间被破坏。
几人怒气冲冲地来到小湖边,他们自是不可能去教训一只鸟,所谓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训斥小师弟,让他管好自己的鸟儿。
后山天天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声,让别人怎么好好做事?
最近小麻雀在睡觉途中老是这么来上一声确实有些不对,可叶朝好好检查过它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且以前在青云门的时候,它就经常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高兴也会突然叫上一声,现在也习惯了。
可是后山的师兄师姐们并不习惯,眼看着众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叶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做。
就在这时,小麻雀又是叫了一声,紧接着变回了青鸾原形,只是这一次它变得比之前大了不少,优雅的身躯比带着棒槌的二师兄都要高上一些。
叶朝想到了什么,记得在诛仙世界给小麻雀吃过天帝冥石后,回到青云门的一段时间内它就老是如此,莫不是血脉发生了变化?
眼见七师姐挥舞着玉手就要过来扭自己的耳朵,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他坐在了小麻雀背上,小麻雀会意,挥动翅膀竟然真的就飞了起来。
久违的飞行让他变得开心,而叶朝又作死一般地对着七师姐做了一个鬼脸,七师姐愤怒地跺脚,扬言叶朝最好永远待在小麻雀背上,不然他的耳朵注定要被扭烂。
所以,叶朝其实并不是喜欢上了在小麻雀背上体验飞,而是七师姐的怒气经过三四天都没有消掉。
看着七师姐远去,叶朝终于回到地面,小麻雀很开心自己能够带着叶朝一起飞,又是尖叫了几声,用自己的脑袋去蹭叶朝的脸颊。
在这时,陈皮皮一脸兴奋地拿着一张便签哼着小曲出现在了湖边,许是因为心神欢愉,竟是没有瞧见一边的叶朝。
“皮皮,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皮皮抬头,看着抚摸着青鸾的叶朝,将便签收好,给叶朝行了一礼,道:“回十二师兄,我要去趟旧书楼。”
叶朝指着陈皮皮刚刚掩藏便签的地方说道:“那是什么?”
陈皮皮并不想让叶朝,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交了一个笔友,虽然交笔友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他坚信,如果后山的所有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取笑于他。
因为一般情况下的笔友都是远隔万里,最起码也得隔上个两座山,可是,他的笔友就在书院,在这样的距离下交笔友看起来很蠢。
他看着叶朝那完全被好奇之色占据的眼睛,忽然间神色大变,指着叶朝身后道:“七师姐来了。”
叶朝相信即将破五境自己的感知,对于七师姐来没来他很清楚,可一向乖巧的小师弟陈皮皮应该是不会说谎,难道是七师姐用了四师兄与六师兄最近新研发的能够在短时间避过修行者感知的“夜行衣”?
他扭头看去,陈皮皮体内的元气瞬间流动,那充满着肥肉的身躯在这一刻竟是如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扭头看着陈皮皮消失的地方,叶朝面色先是复杂,转而又变得愤怒,指着远去的陈皮皮背影怒骂道:“陈皮皮,我看你最近是真的皮了。”
小麻雀变回了麻雀样子,在叶朝肩膀上发出了一连串叽喳叽喳的笑声。
叶朝气急,将它抓在手中。
“你个小破鸟,是不是认为帮我避了几天七师姐就觉得可以放肆了?”
小麻雀没有迅速露出乖巧的模样,而是指了指他的身后。
“用同样一个方法骗一个人,这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是吗?”
这声音很温柔,也让叶朝熟悉,是七师姐的声音没错了,就在他想到这些,右耳却传来了一阵剧痛。
忍着疼痛向后看去,只见漂亮的七师姐穿着一身漂亮的黑色夜行衣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七师姐,您抓我也不用真的就这么不择手段吧?”
“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境界高了,师姐便不能收拾你了?”
叶朝感受着耳朵处再是传来的疼痛,急忙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道:“七师姐永远是七师姐,十二师弟永远是十二师弟,您什么时候想收拾我便收拾我。”
木柚这才露出满意之色,松开了叶朝的耳朵指了指小湖北岸不知多会儿出现的四师兄与六师兄道:“我这是在帮他们试验一下新的发明,可不是不择手段。”
叶朝撇撇嘴,用神识查看了一下七师姐所穿夜行衣之上的符文,道:“两位师兄的发明还算可以,在一位知命修行者毫无防备之下确实可以避过他们的感知。”
他刚刚说完,通往书院的小路上突的泛起一抹烟尘。
七师姐说道:“皮皮刚刚从你手底下逃脱,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的返回啊。”
叶朝道:“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发生什么事儿。”
在两人说话间,陈皮皮已经跑在了小湖畔,一脸急色地问道:“十二师兄,七师姐,你们可曾见过十一师兄?”
叶朝摇头,木柚道:“我前天见过他,不过他说最近好像是要炼制什么百草丹,说是去宋国找药去了。”
陈皮皮的表情变得颓丧,道:“唉,看来我只能割肉喂鹰了。”
说完,又是飞快地奔向了书院。
“他怎么了?”
叶朝摇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七师姐问道:“师姐,夫子离开多久了?”
七师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有一个月了吧。”
“那就应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