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太阴雷劫之后,便是太阳雷劫,同样的浩瀚与恐怖,叶朝几乎用出了两次转生神通才堪堪渡过。
然后是虚空大劫,无垠的虚空之力若是星辉一般洒下,仿佛是虚空大帝复生出手,差点将他炼化在了虚空之间。
过后,天劫并未留给叶朝喘息的时间,便有一方瑰丽的世界在劫云下孕育。
世界中,有仙台宫阙,镇压天下世间万物;鲲鹏展翅,扶摇而上九万里;神魔嘶吼,挥手间,山河湖海尽被缩于指掌之间;真龙摆尾,将那日月星辰都搅得天翻地覆……
某一刻,道道恐怖的身影自宫阙间走出,天地因为他们的出现而颤抖了起来,鲲鹏嘶吼,神魔湮灭,真龙龙血洒向大帝,宫阙在坍塌,天穹被恐怖的帝威都撕成了碎屑。
一尊又一尊大帝显化,一位又一位古皇降临,每一位都代表了古之大帝在证道大圣时最恐怖的战力与战斗意识。
直至第十二尊帝影显化,那方天地彻底崩碎,而后覆盖了整片星域的劫云也都烟消云散,似乎先前所有的一切,为的只是将这十二尊帝影引出。
十二尊帝影不可谓不强大,叶朝在其中看到了早年的无始,早年的虚空远祖、女帝、太阳、太阴……
每一尊皆是踏入大帝领域的强横人物,甚至有帝影的气息便可比拟两尊帝影。
这一次天劫,定是要比那次斩道劫难还要凶险数倍,可叶朝依旧又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十二尊帝影并未先行出手,而他却直接凭剑直入了苍穹。
于时,极恐怖的大战便发生了。
星海倾斜,天地颠倒,无数星球被恐怖的神能撕成了粉碎,寂静的星空处处充斥着恍若末世来临的轰鸣。
帝关所在的星域开始哭泣,诸天神魔、九幽阴灵皆尽浮现,那是神话时代乃至更为久远的乱古时代的强横生灵,于天地间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烙印残念,而今,因为这场惨烈的大圣战皆尽浮现了出来。
叶朝几乎被打死,无数禁忌秘术剑式频繁斩出,期间根本不可能存在丝毫的间隙。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背后的白衣谪仙又有了苏醒的趋势,他的第三剑也在渐渐推演而出。
如果说先前他解封境界逆行开天辟地之事,是他对于所修之法的总结,那么此时便是在总结所修之术。
……
停在星空古路的无数强横生灵自是感应到了这场恐怖的战斗,但也是因为恐怖,便有了些希冀,万一,万一那个魔头死在了这场大劫下,那对于死去的无数族人总归是有了交代。
所以,他们纷纷出城接近那处星域,想要亲眼看着魔头死去。
然而,当他们远远的在星域一角看到了这场厮杀后,却是陷入了极是震惊的状态。
要知道那是十二尊古之最强的帝者,那个魔头凭什么可以抗衡?明明他的骨骼与血肉都烂了,元神都被打散了,凭什么死不掉?
在他们还未从震惊之中醒过神时,却又看到了一幕更是震惊的画面,魔头举剑而落,那片宇宙如同颠倒了一般,时空阴阳都变得错乱。
猛然间,他们似乎看到了一方从来没有过的世界,一瞬后,一柄剑斩过了所有的大帝。
……
……
帝关前是安静的,在大战开始的那一刹那,便出现莫名道纹护住了城门与架设在星空深处的古路,所以即便有很多星辰都碎了,帝关古路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帝关门前的三兽自然也没有受到影响。
叶朝没有死,在他彻底陷入绝境准备吃下白虎神药给的黑白神珠时,弥漫在第三剑上的迷雾豁然开朗,白衣仙王活了过来,又斩出了一剑,所以他在那一瞬下剑路尽显,便将第三剑使了出来,所以那十二尊帝者虚影都湮灭在了那一剑下。
……
……
雷劫散去了,暗淡的星域恢复了些神采,只是那一场战斗太过恐怖,许多星辰化作了宇宙尘埃,幸运的星辰要么是被震成了几块,要么被扫在了星域的边际,故此时的星空显得无比的残破。
叶朝没有大劫过后的喜悦,他静静的躺在漆黑的星空间,枕着那柄碎玉剑,看着一处幽深的漆黑怔怔出神着。
“那到底是在哪里!”不知怎么,他起身怒声说道。
许是突然的发怒,牵动了大劫留下的伤势,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随后便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几块元神碎片自唇间咳出,像是化作了流星落向幽深的黑暗。
在半个时辰前,他在看到异象中的谪仙舞剑之外,也看到了一副画面。
画面中有一座很高的山,似乎与高高在上的苍天一般高,云深不知处,有着一间很大的道观,但道观内的人很少,两个童子坐在门口双目无神的看着天外,一位背着木剑的道人喝着酒也看着天外,后院有着一棵老树,老树流着眼泪同样在看着天外。
山的另一端,有一处天池,池上开满了白色的莲花,有只青鸾在一颗树上挂着,它凄厉地冲着云霄嘶吼,一个小女孩儿看着池间少了莲花的一片荷叶,默默地滴着眼泪。
在出剑的时候,他并未感觉到什么,然而在收剑之后,回想起那幕画面,却是痛哭了一场。
哭的很没有道理,就像是他喜欢剑,喜欢青崖禁地中的满池白莲一样,很没有道理。
叶朝说过,他喜欢在事物中寻找道理,所以便拼命回想那幕画面,不断用无始经的力量在脑海中追溯曾经的记忆做比较,可在追溯到自己锁上那座小院的木门,依旧没有发现与那幕画面相关的任何记忆。
没有,便真的没有道理,所以他很是恼火。
“或许青鸾与小麻雀有关系,可那个小女孩是谁?两个道童是谁?背着木剑的道人又是谁?那株老树为什么要落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