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翎远的目的比较简单,自己的东西必须拿回来,不管付出多代价都必须给事主一个交代,这是龙门镖局的口碑,更是镖局的生存线。
这一次,叶不凡也看到比较多镖师,这些押运货物的镖师,平常情况大多数都在外面,这次因为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才回来。
十多人一起穿着铠甲,骑着马抵达元府。
元府看门人见状立即就吓得屁滚尿流,跑进去请老爷。
先是元府三位长老出门相迎,长老中也有叶不凡相熟的面孔,就是之前把他请到这儿的洪长老。
洪长老自然也认得叶不凡,当然他也认得龙门镖局的镖师禄翎远。
“禄总镖头、叶公子,这是有什么事情?”
“洪长老,明人不说暗话,元府劫走了我龙门镖局的镖,是个重要物件,一柄龙纹青蛇剑,这是送给中央城城主的贺礼。”
这事儿洪长老不晓得,他自然是一脸不解,“禄总镖头这话从何说起?
元府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洪长老身后的两位长老地位更高一些,实力也更强一些,两人面容奸诈极为不屑,“老洪,跟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有必要浪费口水吗?
你们,怎么来就怎么滚,免得我亲自动手把你们一块一块给切成肉片。”
面对这位黑脸长老禄翎远剑指过去,“我龙门镖局的东西没人敢抢,抢了就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你大可以试试,听令,布阵……”身后的数十位镖师纷纷下马,一会儿的功夫折腾出一个阵法,这模样叶不凡也不认识,总感觉杀机挺重。
禄翎远又说:“元老爷,龙门镖局的东西请还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在禄翎远眼中这帮人不过是看门的狗,根本不值得与他们较真,而他只想面对元家之主。
这样的气魄和胆识令叶不凡景仰,他悄悄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如果真打起来他肯定帮助禄翎远,毕竟这家伙会帮助自己。
那黑脸长老见禄翎远如此猖狂,没把他放在眼中,这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放肆,简直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嗖的一声飞剑出,人跟着就来了,那柄剑飞向禄翎远的喉咙,看样子他准备一剑封喉。
身为龙门镖局灵州分局总镖师的禄翎远,也是一把好手,右手抽剑左手抛出剑鞘,那剑桥不偏不倚的挡住黑脸长老的剑。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柄剑刺啦又撞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时,对方的眼睛里就像塞满了辣椒粉,“找死。”
紧接着便是数十个回合的生死较量,越战越勇,叶不凡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个回合,看高手过招果然相当过瘾。
黑脸长老粗暴、神勇,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手中的剑一秒钟都没有歇着,不是在刺自杀就是在刺杀的途中。
面对这样的暴击,如果没有足够游刃有余的实力恐怕早就已经趴下。
可禄翎远不仅能平稳的化解危机,还能寻找机会出手,这一招偷袭竟然得手,刺中了对方的下胯。
这剑尖足足刺进去两三公分,黑脸长老感觉大腿内侧疼痛时已经迟了,他凭空暴击一拳,这一拳更让叶不凡吃惊。
那拳风迅速凝聚成一只拳头,这个凝气而成的拳头大约有足球那么大,如一头暴烈的雄狮奔向禄翎远。
身后的这帮镖师一个个表情都极为紧张,显然,他们对于自家总镖头同样很担心。
最前排的那个镖师右手握剑,随时准备出手,不过叶不凡看得出来,就他这个棉花做的身体上去就有可能被的得粉碎。
然而结局却不出叶不凡所料,禄翎远成功的躲过这拳,也撤回自己的剑,不过这拳意也伤人,他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对面的黑脸长老一瘸一拐,大腿内侧血流不止,看样子就知道伤的不轻。
这时元家主才慢吞吞的走出来,“我当是谁,原来是禄总镖头,有事儿?”
“元家主,明人不说暗话,龙纹青蛇剑是送到中央城城主府的贺礼,这柄剑很重要,还请元家主交出来。”
元家主可不是知书达理的名门之后,他摇头,“禄总镖头,你看清楚我这是元府,不是龙门镖局,所以你说话的时候一定要非常小心。”
“我元府做事情向来光明磊落,你这叫做血口喷人,我很生气。”
“不过,念在你听信旁人的谣言,我不与你计较,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元家主已经咬牙切齿。
紧着便是一股巨大的威压,就像是一阵寒流从正前方席卷而来,叶不凡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已经被冻住。
并不是真的被冻住,而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仅仅片刻时间禄翎远再次吐血, 看来这威压用在了他身上,擦去嘴角的血, 禄翎远恶狠狠的看着元家主。
“元家主,今日之事我会记在心上,他日我必会再来,我们走。”
说完禄翎远带着众镖师就离开,可元家主却说:“姑爷,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此人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叶不凡也很尴尬,“元家主,我已经跟你说的非常明白,我与二小姐没可能,还请不要这么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姑爷,你与我女儿已经拜过堂,她就是你的夫人,如今小女身体不适,你这个做相公总不好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吧?”
禄翎远的表情极为精彩,叶不凡这个时候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
“行吧,你们先回去,我见见二小姐。”
他知道留下禄翎远也不能替他解决任何麻烦,倒不如自己进去探探究竟。
莫名其妙成了元府姑爷,叶不凡欲哭无泪。
进了屋元家主一下子便掐住他的脖子,面露杀机,“姓叶的,你居然伤了我女儿,你可知该死?”
“元家主,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女儿抽风,但我看得出来你也抽风,说心里话,你们全家都不太正常。”
“我只想知道,嫁给老康的真是你大女儿吗,如果是,你女儿都已经下葬了,身为父亲你居然命人挖坟,这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元家主放开他,淡然说道:“我女儿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