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就像是透明的空气凭空而来。
安恒远动用许多力量调查叶不凡的底细,可知道的消息甚少,但叶不凡在医院上过班的事实不可隐瞒。
医院对面的茶餐厅某张桌子对坐着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便是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宁剑涛,而坐在他对面的便是安恒源手下的二号人物,二哥。
二哥是某组织猛龙特工组的特战兵王,三年前成为安恒远手下,是其左膀右臂更是定海神针。
在为安恒远服务的三年里仅仅出手过两次,大多数时候他都躲在黑暗之中。
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阴冷。
宁剑涛看着眼前有些俊朗的二哥,“张先生确定我们曾经在加利福尼亚见过吗?”
“宁医生,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叶不凡。”
宁剑涛从坐下来开始便对眼前的张先生透着警觉,他是那种见过世面也见过场面的人。
“叶不凡?
你也知道我刚刚入职这个医院不久,对医院里面的人并不了解,他的消息我知道的不多。”
“那麻烦你打听更多的可靠消息,除了是你们医院的医生以外他还有什么身份,打听到之后给我电话,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宁剑涛原本就是人精对二哥充满不信,自己上一次出现在加利福利亚还是四年前,这个人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恐怖。
回到医院,宁剑涛坐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叶不凡的消息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去。
他知道今天下午那家伙一点都不简单,而叶不凡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可是对方已经找上他,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不过宁剑涛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傍晚时分约见了叶不凡。
叶不凡从宁剑涛的口中得知有人在暗中打听他的消息,这感觉有点奇怪。
“听着,不管怎么说,你都做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二哥是猛龙组特战的兵王,曾经徒手在战场上干掉了三四十个持着冲锋枪的敌人,三年前回国,几乎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在左胸下的位置还留有一颗子弹,因为卡住了肋骨且距离心脏较近没办法动手术。”
“他找上你的原因,并非真的在加利福尼亚见过你,只是有你在加利福利亚的照片而已,所以别相信这混蛋的鬼话,你告诉他我已经从医院离职,并且咱俩之间并不熟。”
“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很感动,作为回报,在医院或者是在整个春江有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叶不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宁剑涛忽然有一种决战光明顶的感觉,他不知道二哥和眼前这个叶不凡到底有什么瓜葛,光想一想那样的经历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他虽然也见过不少死人,但都是在医院的太平间,不是在战场上。
“叶不凡,我他妈怎么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漩涡当中,搞不好可能会玉石俱焚对不对?”
“宁医生果然机智,我和秦梦涵之间的事情是死秘,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人突破了这道防线,那么我将不得以作出反击,谁出卖了我,我一定让他全家陪葬。”
宁剑涛回到医院之后,指尖滑动给二哥发了条短信,按照叶不凡所说的内容。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被二哥掌握在手里,就在他发完这条消息后的十分钟,二哥使来敲门。
“张先生?”
宁剑涛开门的一刹那便被一脚踹了进来,二哥锁了门,脸色铁青的问道:“你晚上的时候还跟叶不凡见过面,竟然说跟他不熟,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张先生,我跟他确实不熟,他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可是已经离职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这么多,我又不是本地人,你应该找个本地人打听一下。”
宁剑涛死守着自己这条底线,他觉得一定能够挨过寒冬。
可是他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一根铁丝。
次日一早,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兼特聘专家宁剑涛在自己的住处自杀。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当然是叶不凡,他破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宁剑涛已经被勒死在床边上,只不过伪装成了自杀而已。
宁剑涛的死说明对手已经极不耐烦,秦梦涵在宿舍楼的通道里堵住了叶不凡。
“你到底想搞什么,宁剑涛是不是你杀的?”
“他跟我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对他怀恨在心,因为我对不对?”
“秦小姐,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说的咱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而杀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秦梦涵立在原地看着叶不凡离开,曾几何时她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这个男人,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今天竟然能够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秦梦涵是何等的高傲,少了个该死的男人难道生活就不继续了吗?
回到办公室她对李宏说:“李宏,你不是一直说想请我吃饭吗?
今天晚上我刚好有时间。”
李宏打开天气预报一看明明早上说的是东南风,怎么到晚上变成了西南风,甭管特么地什么风照直说:“行呀,想吃什么你说。”
在这个世界上,体现男人价值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种方式,就是可以约别人家老婆出来吃个饭。
如果吃完饭之后能够看一场电影,比如说铁达尼号,或者是能够共同探讨一下人类文明的延续,诸如此类的重要话题也是非常不错的娱乐项目。
李宏感觉到八月十五没到,自己已经开始提前过年了。
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秦梦涵成功的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只不过是随口答应别人吃个饭,就让这个男人忘乎所以,她觉得自己是有足够的魅力。
吸引男人,这是女人体现自我价值的一种特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