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身女司机死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
夏姨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两次燃烧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最终这件事落到达奚千玉身上。
夏姨再次温柔的开了口,“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个无用之人死了也就死了,你们是怕不凡醒来之后生气吗。”
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未等大家开口,她就说:“千玉,你来我房里。”
对于这个青丝间参杂着几缕白发的老太太,没人敢反驳,叶不凡非常清醒的告诉过他们,夏姨的实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就连叶星轮也无奈。
跟着夏姨来到她的房间,达奚千玉依然一言不发。
夏姨则抚摸着她一头的长发,“行了,丫头,早上那把火我就觉得极不简单,通常情况下能施展术法的人已是仙家,可你并不是。”
这一言,挑开了达奚千玉的真面目。
小媛解释,“夏姨,这件事情并不能怪我们家小姐,是那以柔不敬在前活该她被烧死。”
“丫头,虽不说人人生而平等,但她死了,这屋子里所有人都会非常麻烦,不过在我看来,这仍然不失为一件好事,以柔死了,叶家主对我们的监视就少了一股中竖力量。”
“所以我不仅不会批评你,反倒应该感谢你,可是这火怎么回事?”
这事情三言两语根本讲不清楚,而且涉及到家族机密,不只关系到达奚千玉的生命,甚至整个达奚族的命运。
经过一份激烈的思想挣扎,达奚千玉终究开口,“夏姨,那是我的一种术法,但并非是我后来学成而是与生俱来。”
“我的脑海中一直有这种说不明白的术法,我四岁那年差点就烧掉一处房子,后来更是反复的发生过很多次类似事件。”
小媛这会儿也说:“小姐的火非常诡异,那屋子在刚刚燃烧的时候明明被扑灭,可是没多会儿后竟然烧的只剩灰,一会儿的功夫就烧没了。”
“她曾经用这样的方式想把一只狼的毛给烧了,可半夜时那只狼也变成了灰。”
“家主曾经验证过,凡被她烧过的东西就像被下了咒一样,不管如何阻止最终都会被烧成灰。”
听到两个姑娘这样的解释,夏姨后背发凉。
这根本就是三昧真火,还是能追着你屁股跑的那一种。
经过这番解释,以柔在医院里被烧死已经能说得通。
夏姨相信以叶家之主的手段,这件事情恐怕早就已经查得水落石出,而且这屋子里的几个阿姨全都是叶家的眼线。
所以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叶家主的耳目。
如果叶家知道达奚千玉拥有这样无可比拟的超能力,那么她的处境就非常堪忧。
这恐怕也是叶星轮等人担心的原因。
叶不凡昏迷不行,达奚千玉又给大家出了更大的难题。
夏姨笑笑说:“没想到千玉这双手竟然还会玩火,有趣的很。”
达奚千玉委屈的说:“夏姨,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当时情急之下才这么做,叶家主会不会杀了我?”
“有可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离开这屋子,叶家主不敢进来。”
这边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来了。
开门的叶星轮。
“叶管家?”
“四爷,我带人过来看看二少爷。”
叶管家后面确实跟着医师,但叶星轮拒绝了他。
“不必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凡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让他睡就好。”
说完,他便准备关门送客。
可叶管家又说:“四爷,还有个事情要麻烦你,我听闻以柔与达奚族的千玉小姐发生冲突,这件事情老爷知道后十分震怒。”
“好在这个该死的女人已死在医院,但为了表达歉意,老爷想请千玉小姐上门做客,我明天上午派人过来请。”
果然,这火还是烧回达奚千玉身上。
叶星轮冷冷的说:“行吧,这件事情我和千玉小姐商量一下,是否愿意得看她自己,你先回吧,我困了。”
管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叶不凡没死前都是个祸害。
关好门,下令院子里的这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叶星轮走进达奚千玉的屋子,把刚才叶管家来过的消息告诉她。
小媛立即反对道:“绝对不行,小姐,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叶家主绝对发现了什么,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穆叔,让他来接我们回家。”
可叶星轮却说:“丫头,你不会不知道神眷门已经没了吧?”
这个话提醒了达奚千玉,论实力她达奚家族根本没有神眷门强大。
“四叔,那怎么办,我去了,还能回来吗?”
“放心,大哥不会为一个下人为难你,他只想知道以柔的死是否与你有直接关系,他更关心的是那团火为何烧起来。”
关于火的事情绝对不能乱说。
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
叶星轮回到房间与老婆商量明天赴宴的事情。
可关于火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绝妙的解释,所以这趟宴席充满未知。
上官歆雨笑了笑,“你以为娶个高材生当老婆就一点用途都没有吗?
其实你只需要说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就可以,比如说白磷。”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可笑,因为白磷在燃烧的过程中会产生绿色的光和白烟,而且会有一股非常浓烈的气味儿。
“行吗?”
上官歆雨说:“为什么不行?
他都能把老爷子说成是王君艺的爷爷,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那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千玉咬死这点,任谁都没办法。”
“毕竟以柔已经死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随身携带一些易燃易爆品,就当是防身呗。”
如此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都比较困难。
不过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这个选择已经是唯一较为合理的解释。
次日清晨,竟然是王君艺带着叶天来到这屋子。
她首先看望了躺在床上的的叶不凡。
“四叔,不凡这情况还没有好转吗,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
叶星轮一脸无奈,“都是命,老爷子这个手就是欠,把自己的孙子给扎成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一说他还不高兴非要回老宅,简直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