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艺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手中的玩具拿回来,然后将老爷子御用的紫砂壶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不久叶伟宏回来,进屋便见到桌子上的这个紫砂壶。
“君艺,这个紫砂壶是不是我爷爷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对此,王君艺解释:“这确实是爷爷的紫砂壶,不过他将如此心爱的东西送给了天儿,可能是喜欢天儿吧。”
叶伟宏听父亲说过,这个紫砂壶对爷爷拥有非凡的意义,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守护着,而今竟然送给自己的儿子。
他有些不解。
见叶伟宏一身的臭汗,王君艺多嘴问了句,“你这是练功了吗?”
“是的,不凡如今已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废人,我要好好的练习功法,这几天外面的局势有些乱,没事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出门。”
交待完之后,叶伟宏就自己走进卫生间洗澡。
鞋子还脱在地上,王君艺小心的放进鞋柜,替他收拾t恤的时候,竟然闻到了一股茉莉花香水的味道。
她从来不用这种香水,而且这种香水一闻便知道是非常劣质的东西,他们家也不会有。
这件小事刺激了王君艺敏感的神经,她印象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叶伟宏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大男人从来不用香水。
他甚至反对自己使用香水,说这个东西会影响他对气味的判断。
这是怎么了?
带着心中的疑问,王君艺快步的走到卫生间门口,“伟宏……”“怎么了?”
“没事,我看你的t恤已经脏了,由于是浅色,我怕跟裤子在一起洗会染上颜色,就先放进洗衣机里洗了。”
“哦,也好。”
话到嘴边,王君艺又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自己苦笑,然后把t恤扔进了洗衣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猜想叶伟宏也不会为这件事作任何解释。
老爷子回家这一夜大家都相安无事,临睡之前管家叶翰森还过来问安。
屋外有人盯着,老爷子非常清楚,自己在这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即便叶平表面上让那些保镖全都退了回去。
可事实情况是,老宅子附近至少驻守着20个以上的极品特工和情报人员。
对于这些,老爷子倒不是特别在意,他故意留着房间里的灯,一找就是一两个小时。
管家就坐在外堂的角落里盯着,他想知道老爷子究竟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由于老爷子已经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足这屋子,所以外人也敢进去。
为此,才有了晚上这么一出。
老爷子在屋子里翻腾许久,然后才关灯上床睡觉。
稍后两个身手不凡的特工来到管家身前,“回管家,老爷子似乎在找东西,不过应该没找着,现在睡了。”
“那行,给我24小时盯着,即便老爷子上厕所也不能放过,我把话跟你们说明白,如果老爷子从屋子里带走一根头发,你们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先前就是因为手下人的失误,他们才没有第一时间掌握老爷子清醒过来的消息,从而错失良机。
不过此时此刻,又岂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爷子被叶不凡救醒,可二少爷自己却变成了植物人,冥冥之中似乎已有注定,二少爷的出现就是为了拯救老爷子。
想到这些,管家心情大好。
他下令盯紧老爷子,没有家主允许任何外人都不能踏足此处。
皓月当空,明月映衬着大地,宛如白昼一般。
叶不凡房间的窗帘随秋风拂动,夏姨坐在屋子里心情惆怅,她不知道老爷子的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但风险极大。
沉睡中的叶不凡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病态。
她用手掌贴着叶不凡的手掌,将自己的力量不断的输送给叶不凡,她曾白发变青丝,而今青石间已现白发。
沉睡不醒的叶不凡毫无意识,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叶凌兰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
她推开门,走进来时竟然发现夏姨,“夏姨,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来照顾二哥就好。”
看着夏姨疲倦的样子,叶凌兰有些担忧,“夏姨,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一个老婆子熬夜自然不行,你不用守着,不凡没事。”
说是没事,但叶凌兰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二哥的模样,如何叫她不担心。
把夏姨搀扶着送回房间,叶凌兰感觉她连呼吸都比平时更加急促一些。
“夏姨,你是不是病了,我让四叔过来看看你。”
“不必,不过是一些老毛病而已,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夏姨倔强的样子,叶凌兰没法子。
她轻轻离开回到二哥的房间,她拉着二哥的手小声说:“二哥,你放心,我明天就到寺里为你祈福,你一定会没事。”
叶星轮同样夜不能寐,他与夫人上官歆雨在商量对策。
如今叶不凡情况危急,他们和大哥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这种情况下已经是不死不休,彼此不可能退让半步,叶星轮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赌在了叶不凡身上。
所以叶不凡出事最急的当属他们。
上官歆雨一如既往的平静,“星轮,不凡这个情况不太好,夏姨那样的人物都没办法,我估计很难,你还有更好的医师吗?”
叶星轮点头,“医师当然有,关键在这个节骨眼儿未必能到汉州。”
“我明天打算增派一些人手过来,老爷子已经回到老宅,大哥做事情恐怕更无忌惮,不凡现在很危险。”
两夫妻左右为难,可他们手中可打的牌很少,很难左右谁。
不过上官歆雨一向冰雪聪明,她有一丝不解,“你有没有想过,不凡在爸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理说,老爷子医术不差,不凡又是三哥的儿子,老爷子应该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再加上不凡本身就已经是神医,会让自己昏死吗?”
这种猜测,叶星轮已经思考过好一阵子,可百思不得其解。
他摸着下巴的胡渣子,“要说这事我也觉得蹊跷,难道这爷孙二人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