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路的这家师范学院,说白了,就是所野鸡大学。
虽说对外,写的是全日制大专院校,但在咱这里,可谓是,臭名远扬。
说到底,学风差劲,好几次传出师生恋,狗血小三剧。毫不夸张讲,跟电视里头,有得一拼。
但不可否认的是,里头学生的家境确实不错,听说不少纨绔子弟,所以呢,跟这帮有钱的富二代做买卖,生意能差吗?!
于是后来,肖克跟我去到了师范。
事情谈的很顺利,就这么我和肖克阴差阳错的合伙了。
人生真是奇妙,谁能想,就我俩,曾经水火不容的一对,居然一笑泯恩仇。
生意场上的事,多半如此。想不到,猜不到,料不到,可就是奇怪的发生了。
接下来日子,超市生意,出奇的好。没几个月,我俩又陆陆续续进了其他学校。
这时候,情况跟之前,变化很大。财富像滚雪花一样,越积越多。
不得不说,我跟肖克,都步入了人生的另一个巅峰。
有钱了,很多事都一帆风顺。
没多久,我跟肖克提出筹建中央工厂的想法。
看得出,肖克早就有这个计划。
讲真,两人都是从香菲左岸发迹,深知企业要扩大,没像样的生产基地,绝逼不行。
在这点上,至少肖克比我有经验,毕竟这小子,负责工厂管理的时间比我长的多。
于是,我俩之后,做了一些分工。
肖克,工作重心转移到工厂筹建;而我,继续扩大营销渠道。
既分工又合作,有种最佳拍档的感觉。
但我始终不能把肖克,当成老朱,祝倩,甚至可遇。说到底,没法交心!
这小子虽然人瘦话不多,但感觉的到,野心很大。
所以我跟他只在业务上交流,私人关系,基本没有。
不过不得不说,肖克的能力,确实强,就筹建工厂的事儿,没几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施工,材料,进场,一切有条不紊。
至于我,也不赖。
那些天,我把目光又放到了社区市场上。
虽说做团购,不如缤果,比品牌,又次于H&L,但这会儿,我总算摸索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没错,社区店!
我寻思着,社区店看着不大,但其中蕴含着无限生机,所以呢,在维持校园市场的同时,我加大了社区店的开拓渠道。
实际上,等中央工厂建成后,我所进入的社区店,已经不下二十家,几乎遍布了整座城市的角角落落。
这时候的东南,显然不能与往日同日而语,店面生意差点没错,但架不住校园店跟社区店的生意好啊。
而且肖克也配合得当,开发出了一整套适合不同市场的套餐。
总而言之一句话,两人赚的盆钵叮当响。
期间,肖克跟我聊起公司合并的事儿,对此,我一直持保留意见。
说白了,对于肖克,多少有戒心。
但是几次合作下来,合并是大势所趋。
于是的,我也渐渐默许了。
之后,两人办了手续。至于公司名,我执意用东南的名儿,对此,肖克表示同意。
新公司成立了,至于股份,我占51%,肖克49%。
当然,这也是我多次跟柳云桥商量后的结果,
而柳总跟我一样想法,无论公司最后怎么样,掌握最大的股份,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过去。
很多事都改变了,很多人也都不见了,站在所谓的金字塔尖,我突然恍若隔世。
紫涵,可遇,祝倩,这些曾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早已迹不可寻。
多像一场梦,遥远的,仿佛没有存在过。
但有一点,我清楚。祝倩应该还在这座城市里。
期间,我去过那家可颂。非但祝倩没见着,甚至张璐也离职了。
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但可颂的老板,是祝倩无疑。
这天刚到公司,肖克就给我打来电话。
坦白说,意外惊喜。
原来就最近,有人找肖克聊了点业务。
而说到这人,来头不小。
还记得当初那家通讯巨头吗?
没错,那位韩总离职了,听说调去福建,这会儿接班的,是一位叫顾松的领导。
而这位顾总,跟之前韩总不同,跟缤果没多少交情。
所以呢,他有心想换家蛋糕店合作,这不,就找到了肖克。
我一听,激动不已。
这叫什么?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会儿,我有种复仇的感觉。
缤果最近如何,我不清楚,但确信的是,东南跟缤果,早晚一战!
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所以呢,挂了电话,我就照着肖克给的号码,联系上了顾松。
在那栋顺茂大厦,同样的办公室里,我跟顾松达成了初步共识。
看得出,这位顾总性格豪爽,典型北方人性格,两人一聊,分外投机。
于是乎,对方让我明天带合同来,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当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倒不是因为大单的缘故,而是一种兴奋。
要知道,这合同一签下来,打击最大的,当属缤果。
当初被冯欣横插一杠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在我不长的商场生涯里,说是一种侮辱,并不为过。
所以呢,现在可以想象,当冯欣得知这个消息后,滋味如何,我有种彻头彻尾的快感。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一年了,终于轮到我反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把合同资料准备好,便是直接杀向顺茂大厦。
可就这时,手机响了!
电话的主人是顾松。
我接起,一笑,“顾总,这么早啊。嗯,我呆会就来。”
电话里许久没有吭声,临了,顾松突然说道:“陆总啊,不好意思,那合同的事,公司要再考虑下,您到时等我电话吧。”
我一听,心知不妙。
蓦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着,顾总,昨儿咱们不是讲好了吗?我这资料全都准备齐了,您突然这样,不太好吧。”
顾松听出了我的不悦,更是满以为情,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末了,我直言相告,“顾总,您就直说吧,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事摊开了讲,买卖不在情谊在,您说呢?”
或许顾松等的就是这话。
所以我话音刚落,他叹了口气,“陆总,说实话,我确实想跟您把合同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