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朋,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逼仄的乡下老胡同里。
而父亲,严肃、固执,冷漠的要命。
或许越是如此,打小我就盼着离家。高考那年,报了离家千里之外的大学,可命运的诡异还是让我难以如愿,最后无奈接受了专业调剂,留在了省城的一所三流大学里。
和很多刚踏进校门的年轻人一样,我怀揣着无数梦想,立志成就一番事业。而也像无数关于青春的小说里一样,我同样有着一帮叫着死党的朋友。
小A,省会人,带着城里人独有的狡黠,但对我蛮真诚的。
”阿朋,你今年又挂了3科,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小A似笑非笑问我。
“应该是有点自豪吧,总不能说是骄傲吧,虽然意思差不多。”我讪笑道。
“真有你的,火车皮。”小A忽然叫道,“发哥,好帅啊。”
于是在我们两个人面前,一个帅的猥琐的帅哥迈着无比潇洒的步伐滚进来,他抬抬头,说:“是的,必须的,我以为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一本书扔过去,滚!
这时,那个对我一生影响极大的男二号出场了,眼镜高鼻神经质,说道:其实我认为阿朋才是最帅的。
我深深的点点头,说道:“朱,你是对的。”然后摆出无间道3中黎明对道明大叔的动作给予他无比的赞赏。
这便是我的3个死党,或者说,故事的开头。
发哥倒是真的帅气,用小A的话说,这逼绝对和金城武有得一拼,不过他的名字和他的长相完全不成正比,牛发新这三个字,简直让人一下子回到了城乡结合部。
对此,我只想对他说三个字,俗,太TM俗。
不过,俗人自然有俗人的乐趣。这不,大三暑假一来,我们四个就忙开了。
小A,狡黠的背后,倒是老实,一放假,人就没影了,说是回家看看父母。
我寻思着,也对,再过个半年,我们都得出去实习,或许这个夏天之后,再也没有多少时间陪陪父母了。
闲话不表,过了几天,我和朱在阳明路租了个小单间,美其名曰考研,其实我心里清楚,什么考研,不过骗骗父母而已,借机拿点生活费,就学校里那宿舍,简直和猪圈也差不了多少。
住的地儿解决了,两人的生活费也差不多没了。就我们这三线省会城市,物价那是出奇的高,租房更是付三押一,这可把我俩整的够呛,就我们那点生活费,这样下去,最多撑个半个来月,然后就是喝西北风了。
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咬人。可人要急了鬼知道要发生什么。当时,老朱同志就立马作出了英明决定,“阿朋,看来这是逼着我们要赚外快啊!”
我笑了笑,“得了吧,就咱俩,要成绩没成绩,要颜值没颜值,能干啥?再说了,这大中午的,你要让我发传单,我可讲好了,干不了!”
老朱瞪了我一眼,一脚踹过,“我呸,你这叫什么,典型的好吃懒做。而且我发现你这人不光体力上懒,脑子更是不好使,听好了,今天哥哥教你门手艺,好好学着点。”
我看他正儿八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就他我太了解了,和我半斤对八两,能有啥手艺?!
就这时,老朱拍了我肩膀,朝窗外努了努嘴,“喏,看到那是什么吗?!”
我瞅了一瞅,不就是个折叠自行车吗,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是我们学校某个老师的呢。
老朱嘿嘿一笑,“阿朋,对了,就是这自行车,怎么着,晚上咱哥俩把这车给端了,我可打听好了,外头黑车一部就是小三百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