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申乔的坚持下,那天顾蕊蕊还是被他送回悦园。因为在会馆里吃到一种红茶点心,色泽金黄,外脆内软,吃完之后满口余香,据说没放任何泡打粉等蓬松剂,顾蕊蕊觉得又健康味道又好,所以琢磨着配方也尝试着做了一道,晚上,陈俊泽回来的时候,她就给他端了出来。
陈俊泽尝了尝,说,“以前没见你做过。”
“新学的”
“哪儿学的?”陈俊泽看着顾蕊蕊,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顾蕊蕊有点心虚,“在一个饭店里吃过”,其实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她也没做什么,就是直觉陈俊泽知道她和李申乔单独出去会不高兴。
“哪个饭店?”陈俊泽刨根问底儿。
“你怎么了,平常你又不关心这个。”顾蕊蕊觉得陈俊泽好象知道了什么。
“我今天还就要关心关心,以前我关心太少了。”陈俊泽往椅背上一靠,盯着顾蕊蕊,脸板得跟泥塑似的,没有一丝纹路。
顾蕊蕊感觉陈俊泽像审犯人似的盯着她,她有点不高兴,说出了饭店名字。
“跟谁去的?”陈俊泽还是不依不饶。
“陈俊泽,你什么意思?”顾蕊蕊也放下了筷子,瞪着她。
“不敢说了?”陈俊泽压着火气,“我替你说,是不是跟李申乔?”
“是又怎么样?他是咱们小学同学,一块吃个饭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陈俊泽好好问问她,顾蕊蕊肯定也就好好说了,偏偏陈俊泽采取这种方式,激起了顾蕊蕊的强烈不满。他陈俊泽外面有那么多女朋友,都让人找上门来骂了,她提都不能提,一提他就发火。而她和李申乔本来就没有什么,这是第一次单独行动,而且她还是去特意说明情况,拒绝他的,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陈俊泽眯着眼睛,脸色难看到极点,“你什么意思?你有外心了是吗?”如果是以前,她和男同学出去吃个饭也没什么,偏偏同学聚会的时候,他看见李申乔对她那么殷勤,谁看不出来他安的什么心啊?她自己没点自觉吗?还跟他出去?这不是给人家机会吗?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她对他懒懒的,不愿意理他,是不是就是因为想着李申乔啊?更别提在床上她都不让他碰她。这么一联系,他能不发火吗?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她要敢在外面有人,他绝饶不了她!
顾蕊蕊见他说出这种话来,脸憋得通红,心里一酸,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竟然这样羞辱她,和男同学一块吃个饭,怎么就变成有外心了?以为她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他就这么看她!她的心在哪,他还不知道吗?!枉她对他一片痴情。
“说话啊你!”陈俊泽粗着嗓子喊顾蕊蕊,最见不得她眼睛含泪,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活活急死他。就是当初小月说喜欢上了阿森,他都没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女人如衣服,就是带出去锦上添花,回家来暖被窝的;兄弟才是手足,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当时小月跟阿森走,他觉得难受,也多半是觉得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可是现在顾蕊蕊和小月不同,潜意识里他没把她当成小月一样的女人,顾蕊蕊跟了他十年了,是他女人当中一个特殊的存在,几乎和自己兄弟一样的感情,她要是有了外心,就跟遭到兄弟背叛一样心里被人捅一刀似的。
顾蕊蕊眼泪流下来,倔强地咬着嘴唇,“陈俊泽,你混蛋。”
“我混蛋?是我他妈的跟相好的出去约会了吗?你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陈俊泽眉毛拧在一起,想到这种可能性,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就好象遭到外敌入侵的狼一样。
顾蕊蕊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你别含血喷人,是你天天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他自己在外面招花惹草,就把别人也想成跟他一样。
“所以你就和李申乔那个王八蛋出去约会报复我?是不是?”陈俊泽攥着拳头,嗓音低沉,“顾蕊蕊,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女人来这套,以为这样就能管住我。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明白吗?你要敢在跟我的时候有二心,我绝不会让你好过!还有那个王八蛋李申乔,他要是敢抢我的女人,我让他后悔他妈把他生出来!”
顾蕊蕊失望透了,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点心思,以为陈俊泽是吃醋了,那现在她明白了,陈俊泽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东西不能容忍他人窥伺的意思,她冷冷地笑了,“陈俊泽,如果我是你的女人,你对我有所有权,那你是我的男人,我对你也能这样要求吗?”
“放屁,老子不属于任何女人,男人能拴女人裤腰带上吗?这种想法你趁早打住!”陈俊泽警告顾蕊蕊,虽然嘴上强硬,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小心虚,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又加了一句,“我不玩爱情那玩意儿,那都是电视里骗你们这些女人的。男人出来干事业,有责任有担当,罩得住自己的兄弟,护得住自己的女人,那才是爷们儿,什么情啊,爱啊,都是扯淡,你只要跟着我,我绝不会委屈了你,其他的想法你不要有。”
这是顾蕊蕊和陈俊泽第一次面对面的争吵,也让她明白了陈俊泽的真实想法,这个人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心。她没有和别的男人相处过的经验,但是从自己父母的相处,从小说里、电视里、电影里看到的来说,他这样是不对的。一对男女应该是平等的、互相忠诚、彼此包容,同舟共济。她好象陷入了另一种绝望,因为这个人不懂爱,也不会爱。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告诉你没有下一次!不管是跟李申乔还是别的男人,再也没有下一次!听到没?”陈俊泽见顾蕊蕊不吭声就着急,顾蕊蕊什么都好,就一样,有什么想法不爱说,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他常常为猜不到她怎么想而苦恼。
现在就是,他急着听顾蕊蕊保证,她再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出去,不然他会受不了,她是他的,不能让别人惦记。
当晚陈俊泽压着顾蕊蕊求欢,顾蕊蕊不愿意,但又没他力气大,反抗不了,所以就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状态,闭着眼睛摊在床上装木头。陈俊泽不缺女人,比顾蕊蕊妖娆的女人多了去了,床上也放得开,可以恣意放纵,他没必要非在她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他最近就犯了邪,她越不想他碰她,他越要碰她,尤其是今天得知她跟李申乔出去吃饭了,他更要以此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占有欲。他也知道顾蕊蕊生气呢,在他的认知里,无非是觉得顾蕊蕊因为小雨那事吃醋了,所以闹闹脾气,冷战,然后升级了,又跑出去跟男同学吃饭示威,她偶尔闹这么一次,他也能包容。
而且作为男人,这时他也应该哄一哄,可是让他说什么甜言蜜语,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他只会划清一条界限,告诉她,绝不能越过这条线。对别的女人,他才没这么耐心呢,要么直接甩了,要么扔给手下解决。
还有一条,男人对付生气的女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搂着求欢,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之后,多少气也就散了。男女之间一旦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还好意思板着脸生气吗?所以虽然顾蕊蕊不愿意,他还是使出全套本事让她动情。
以他丰富的经验,和对顾蕊蕊身体的了解,做到让她情不自禁并不难,他小火炖着,并不急着刺激她,热热的嘴唇,厚实的舌头吮吻她的脖子,锁骨,胳膊,然后将她翻过来,吮吻她的后背。顾蕊蕊的后背长得特别美,骨肉匀停,并不像一般女人瘦得将脊椎骨凸出来,她的是凹进去,一条漂亮的曲线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纤腰上,在细腰和小屁股中间凹的尤其厉害,所以就显得小屁股特别圆翘,简直太他妈漂亮了。
他热情的膜拜,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湿漉漉的全吮上自己的印记,他将她翻过来,用自己火烫的身体的将她全身罩住,辗压着吻她的脸,吸吮她的唇,舌头伸进她嘴里,不容拒绝地勾着她的舌,一缠上就不撒嘴,变得法儿的舔、吸、吮、咬。
顾蕊蕊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她拿胳膊推他,推不动,急了就咬他,陈俊泽感到舌头一痛就放开她了,笑嘻嘻的等她喘上一口气,他又继续不要命的吻,直到顾蕊蕊再咬他,反复几次,顾蕊蕊也分不清是在拒绝他还是在吻他了。她冰冷的身体也慢慢被他捂热,从内往外的的滚烫,像是有火在烧。
两人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做过了,破了两人同居后的记录,所以久后逢甘霖,陈俊泽进去之后就开始疯狂了,恣情纵意的驰骋,怎么要都不够,和顾蕊蕊做是和任何别的女人比不了的,并不是单纯的快感,在她身上,他能体会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兴奋,血液都在身体里倒流,也只有她能给他这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