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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汉县内,众多士子忧心忡忡,其中汶国士子大多都受到国内信件,信件中述说了胡人少主的命令,以及汉国危险的局势,令他们立刻放弃汉国科举归国。
这些人纷纷提交了离国申请,就连他们在汉国购置的房产都来不及挂牌出售,其中占据了汶国士子的八成,剩下两成,则处于观望中。
面对这些人的申请,诸葛瑾无法决断,汇报给萧何,萧何听了也是沉吟,无法决断,而和萧何负责立法的晁错,则跳了出来,厉声说道:
“有何犹豫不决?立刻准许他们离汉,但要事先跟他们说清楚,欲离汉国,可!但他们,将再也没有再入汉县的机会!还有,他们离开汉国,就必须要接受汉国对他们携带物品,进行检查!”
诸葛瑾看向萧何。
萧何沉吟许久,点了点头,晁错这一行为,和诸夏很相似,对待这类事,都是非常的强势。
诸葛瑾一拱手,对着晁错询问道:“敢问御史大夫,这携带物品有何标准吗?”
晁错这才慢悠悠的坐下,抚须道:“首先,事关汉国机密不准离境,同时,这类人必须要进行拘留,其家属要支付对应赎金……哦不,是保释金。”可能是因为赎金有点土匪风,晁错即时更正称呼。
这令诸葛瑾不由汗颜。
“其次,禁止携带大量汉国产品,君上有一词,叫走私。此类,直接没收。最后,我大汉的物种禁止出境。总之,任何有可能损坏我大汉利益的,都不准出境。”
萧何补充了一句,说道:“诸葛执事,你按照晁御史的三大类进行补充和整编,拿出一套详尽的章程,同时以后出入境都要开始严加审核。
民政部下属的出入境管理司,尽快着手建立吧!以后此类危机时刻离国者,一律按照叛国处理吧。”
“喏!属下这就去处理此事。”诸葛瑾匆匆离开。
然而汉国这样强势的处理办法,立刻让汶国士子心生反感,但也让这八成离境士子中四成,选择撤回离境申请,而余下四成,不知为何,认定汉国心虚,更加果决的选择离境。
对于这些人,诸葛瑾同意了,不过可能事先有了准备,并没有太多的人违反离境规定,只有一些企图带走一些物种,被发现后离开了。
当然,其中也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汉国本土士子受到影响,跟着这些汶国朋友,选择离开汉国,前往汶国,加入他朋友的家中,成为门客,再仕官汶国。
事情就是这么稀奇,前几天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进入汉国,如今又不惜一切代价离开汉国,还造成了本土人才流失,当然,那样不能和汉国共存亡的人才,不要也罢。
不论是萧何还是晁错,对此没什么惋惜,有的只是气愤。
一种被挑衅的气愤!
你若视我如草芥,我必弃你如敝履!
无话可说,同意他们离汉,但依旧派遣人手,送其出境,免得途中出事,反而说是汉国暗中派人追杀。
与此同时,平郭县内,诸夏在一个被射的千疮百孔的房间内看书,自从三日之前开始,诸夏等人的作息时间就改变了,而且在早晨、中午、傍晚三个时间段,都是身穿扎甲躲在掩体后,防备箭雨。
在致命箭雨的威胁下,诸夏等人不能撤,反而更要坚守岗位,毕竟,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们全部躲起来,胡人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打算攻城,所以他们在箭雨后,不仅会紧急修补城墙,拔除城墙上的箭矢。
还秉持着,能杀一个胡人,就杀一个的想法,趁着夜色,在城墙下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导致今天胡人损失惨重,只是射了一般就急忙后撤,离开陷阱区。
但对方依旧不弱,看到诸夏等人夜晚打算出城,忽然以箭雨袭击,杀死了汉国几名士卒。
因为张辽的严格要求,现在诸夏一整天都要穿戴扎甲,头戴头盔,生怕对方忽然袭击,导致诸夏被流矢射中,从而致死,就算吃饭,也安排了八名汉卒,八方举盾保护。
虽然有点夸张,但确确实实的是诸夏目前的遭遇,此刻平郭县外围建筑大多都是千疮百孔,索性之前,平郭县带走了这里所有能带走的,只留下一万户青壮家庭,导致平郭县没有任何百姓,也就没有百姓受伤。
算算时间,各项物资应该快要来了!
而胡人营寨中,钟亦一边举着酒爵浅浅饮着,一边看着书本,这书本是由纸制成的,乃汶国贡献之物,但实际上,这东西之前可是由他负责贩卖。
对于造纸工艺也有些了解,虽然不知道具体步骤,但知道这纸,实际上就是由各种树木、秸秆等物制造出的,实际上成本相当低廉,但此刻在汶国依旧居高不下。
一念至此,钟亦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少主,现在汉侯估计会恨死你吧?”一旁的胡人无聊,好奇的询问道。
“是啊!他会很恨我。”
“你难道和他反目了?”
“没有啊?”钟亦一饮而尽,有些奇怪的看向那胡人。
“不是反目,也胜反目了。”
钟亦忽然笑了,很是自信的说道:“目前各为其主,没什么不对,而且,汉侯可是一个胸襟相当宽广之人。当然,这仅是针对那些有能力的人,而我正有这种能力。”
“当然,汉侯同样是心胸狭小的,我估计是被记恨上了!”钟亦笑着,却没有丝毫担忧的模样。
他虽然笑着,但是却让胡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似乎没有人能够看透,他一连串的命令下隐藏的东西。
“快到了。”钟亦忽然说道。
“?”胡人茫然的看向他。
钟亦很有耐心的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汉侯在等东西,按照日程,也就这几天的时间。老师真的没有交代你什么任务吗?”末了,钟亦忽然询问,领那胡人措手不及。
“主人交代我……保护你!”
“嗯,是吗?”
“嗯。”
“那就有劳了。”钟亦笑着,眼底则略有所思。
他自然不信这胡人的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老师肯定另有安排,尤其是老师那样有经天纬地之能的大才来说,这个胡人表面上,保护他,实际上,有何不是在监视他。
而这个胡人,才是这三千胡骑的真正指挥者,是老师最忠诚的奴隶,能将一个胡人调教成奴隶,老师的能力可不容小觑,八年前就能将强盛的不可一世的东胡打的落花流水,八年后,依旧有胆量,孤身一人前去说服东胡王。
如今钟亦所学,还不到青阳先生的十分之一,勉强将纵横捭阖学个初步,毕竟他已成年,很多东西已经定型,废了青阳不少功夫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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