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黑色的钢针,在黑衣人动的时候,迅速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来势汹汹。
林子辰目光触及,他猛然一侧身,他催动魔力,迅速消失在原地。
“咻……”钢针深深的定入对面的树上。
林子辰身影一闪,不在和黑衣人纠缠,立刻飞身去寻找宁可歆。
而那黑衣人一看林子辰不与自己纠缠,他迅速飞身落地,追着过去。
浮光掠影之间,黑影速度极快。
林子辰听闻身后的动静,他微微蹙眉,对方的动作也非常的快,难怪他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吊在树上了。
他修炼的是噬灵,反应及其灵敏。
他落地之时,就没有了宁可歆的气息,她在这里很危险,必须尽快找到她。
林子辰有些心急如焚,可身后的黑影穷追不舍。
雾气迷茫中,林子辰看了一眼周围,看到那粗壮的大树,足以隐藏他自己,他迅速隐身,将自己藏于一棵大树后边。
他之前速度极快,对方也追的极快,此刻断然不知,他会瞬间隐匿在此。
果然,对方只顾着追他,忽略了周围的危险。
与其说忽略,不如说对方对自己很自信,他一直拼命的往前追。
在他脚步匆忙往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手腕上的夺命追魂鞭,如银蛇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缠住了对方的脖子,他目光一冷,用力一拉,对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头和身体便分离。
弥漫着雾气之下,那头颅若隐若现,弥漫着恐怖的气息,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
林子辰未做任何停留,快速往前面追去,追出一段距离之后,他在地上发现了宁可歆的一根簪子。
他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又快速跟着过去。
跟着走了一段距离,细心的林子辰又在地上发现了宁可歆的耳坠,不过只有一只。
林子辰也忽然明白,宁可歆在给自己指路。
不过,他记得,宁可歆的头上可只带着这根玉簪。
比起其他女子来,她装扮极为简单。
林子辰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在丢一直耳环,她就没有什么可以丢的了。
林子辰继续往前追,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又发现了另外一只耳环。
林子辰捡起来,继续往前追。
不过他可以确定,带着宁可歆的人不是魔兽,而是人。
不然她没有机会丢下这些东西。
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在地上看到了一只绣花鞋,林子辰蹙眉,这一次,他没有蹲下身去捡。
而是一直往前走,一路,他见到了两只绣花鞋,两只白色袜子,最后捡到了一根手链,除了绣花鞋和袜子,其他的首饰他都捡起来了。
而他,也追到了一个潮湿的山洞外。
他看了一眼周围,山洞的周围,长满了青苔,两边放着两块大石头。
倒像是平时用来坐在洞口看风景的。
林子辰站在不远处,黑衣如墨,纷飞猎舞,神色冷峻。
他静静的看了一眼洞口,微微催动灵识,感应洞里的一切,一瞬间,他缓缓收回灵识,宁可歆在里边,而且里边还有两个人。
两人为男子,气息微重,带走宁可歆的人,应该是他们。
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暮色的上空,天已经黑了。
救出宁可歆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周围有重重虚影一晃而过,林子辰眼尾扫了一眼,这些都是魔魂兽,居然在晚上出没,如此说来,晚上更加危险。
他缓缓走近洞口。
洞里,光线昏暗,潮湿难闻,宁可歆被绑在一棵石柱上,光着脚丫的她,只感觉脚下冰冷难受。
这一路上,她把自己能丢的东西都丢了,就看龙辰能不能找到她。
也许,他也会放弃自己,自己离开,毕竟自己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她把自己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其实也是抱着一份希望的。
宁可歆脑海里划过那抹冷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男子。
其实,她心底有着浓浓的奢望,他会来救自己。
她看着守着自己的两个黑衣人。
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用密不透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喂!两位大哥,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把我抓过来,又一声不吭的,很没有道德。”
宁可歆看着两人说道。
这洞里,静悄悄的,这两人也就像木头一样坐着,一句话都不交流。
让她觉得莫名的有些心慌。
毕竟,她喜欢热热闹闹的地方,不喜欢这种静寂的感觉。
可是,两个黑衣男子别说回她的话了,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宁可歆蹙眉,不对呀,刚才她被这两个人抬着走的时候,这两个人是有心跳的。
是活人,而且修炼噬灵,奇怪了,现在怎么安静得就像死了一样。
如此一想,宁可歆心底瞬间慌了很多。
她又开口说:“两位大哥,你们开口说句话呀?
这样一声不吭,我很难为情的。”
但是两个黑衣人依然不吭声,只是静静的盘膝坐着。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宽大的黑色斗篷,遮得很低,压根就看不清楚他们两人的脸。
宁可歆蹙眉,微微叹息,“唉!莫不是把我抓过来就死了吧!那你们得多冤呀?
我一来没有对你们动手,二来没有能力杀你们。
你们说,你们两人要是这样死了,我多没面子呀?
大战一场在死,这也说的过去呀?
我至少也有点面子,是不是?
而且,你们也死得其所了,这样就把你们累死了,你们也是太冤枉了。
未战先死,作为灵修者,丢人都丢到祖宗那里去了……不过也是天道有轮回,恶人自有恶报……”宁可歆见两人一直不理会她,她一直一直喋喋不休,也不管废话连篇,反正她自己不舒坦,她也不会让别人舒坦。
更何况,她现在还被五花大绑的绑着。
又没有人理会她,她就是就觉得自言自语也比这静悄悄的要舒服许多。
看她说的口干舌燥,那两人依然静静的坐着不理会她。
宁可歆感觉自己又累又喝,很少受这份罪的她,感觉自己和在地狱里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