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弘毅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w=w=w≈.≈8≠1≠z≤w≥.有想过与玉麟浩述说此事,又想到玉麟浩不是昌利的王爷,拿这种事去征询他的意见也是不妥,只好独自一人苦恼此事。
在南宫延廷与他说,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时,下意识的想要把此事告诉南宫延廷。
可惜在要开口的那一刻,有人的不知廉耻让他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与他一样,真心将百姓视若子女的。为此高弘毅为此事独自一人苦恼到现在。
“高知县,贺兄弟即将成为鬼医的徒弟,按理说你该开心才是,为何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了?”
看着叶子琦将贺冰承推荐给鬼医做徒弟,南宫延廷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是鬼医自己看中贺冰承,要收他为徒,南宫延廷一定会真心实意的恭贺。但叶子琦是玉麟浩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说动鬼医收徒,可见他的能耐。
这样的关系,南宫延廷怕贺冰承不为自己所用,倒有可能成为玉麟浩的眼线。
叶子琦与鬼医来到前院时,颂扬已经熬好药,正忙着给来领药的几十号人盛药。
当然不乏有帮忙的人,贺冰承,高弘毅,程御医以及几名帮不如不帮的医者。
一进入前院,叶子琦的视线就落在**个忙乎的人身上。
叶子琦的举动,鬼医明白她说的人,就是在忙乎着的一众人中。符合标准的只有颂扬和与他一起盛药的少儿郎。
别说颂扬已拜医神为师,就算没有,他的品行也不符合做他徒弟的要求,相信叶子琦说的人不可能是颂扬。那剩下的就只有与颂扬一起盛药的少儿郎了。
玉麟浩几人也在,叶子琦两人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走进前院。
两人的视线太过明显,几人的视线也很自然的落在贺冰承身上。
原来是他!那么显眼的一个人,刚才怎么会想不到?
玉麟浩还在懊恼,自己怎会忽视那么明显的一人时,听到鬼医道:
“你说的是他?”
“前辈觉得如何?”
鬼医打量了一会贺冰承,悠悠的道:“从他手脚麻利,做事果断来看,资质不差。只是这身子骨,怕是经不起悬崖峭壁的折腾。”
这是嫌弃贺冰承不会武艺的意思?谁说医者一定得会武?一定得亲自去采集药草?
按鬼医的意思,院落里的医者没有几个具备医者的资格。
当然这些话,叶子琦不敢直率的对鬼医表达。
“若前辈愿意,贺兄弟经不经得起悬崖峭壁的折腾,还不是前辈一句话的事?”
“有时耳听,眼见不一定为实。若他愿意且能通过我的考验,身边有个人陪着解闷也不错。”
鬼医的这番话,于叶子琦,玉麟浩,叶子诚三人来说,是同意的意思。
而医圣,医神听了一副活见鬼的神情。他们这个孤傲的师弟,什么时候需要人陪伴了?
待贺冰承几人忙完,叶子琦就呼唤准备清洗,早先瘟疫感染者喝的药碗的贺冰承。
听到叶子琦喊自己,贺冰承停下手中的事。看到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贺冰承感觉浑身不自在,但见叶子琦与他有话要说的样子,还是向叶子琦一行人走去。
看到与叶子琦一起出现的几人,高弘毅和颂扬觉得,叶子琦这次找贺冰承不会是简单的事,因此跟着贺冰承走向叶子琦一行人。
“小琪,你找我?”
“你可愿拜鬼医前辈为师?”叶子琦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的告诉贺冰承,找他的原因。
一时不知叶子琦,为何事找贺冰承的三人懵了。
“鬼医前辈?拜师?”贺冰承迷茫的看着鬼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高弘毅,看到依旧迷茫的贺冰承,推了他一下并催促道:“冰承,还楞着做什么?拜师啊!”
在高弘毅的推动下,贺冰承终于清醒过来,正要行拜师之礼时,被鬼医阻止了:“眼缘上你过关了,但师徒缘分不是有眼缘就成的。”
贺冰承和高弘毅都听不懂鬼医的意思,同时看向叶子琦求解。
叶子琦道:“前辈的意思是,贺兄弟愿意拜前辈为师,两人的师徒缘分就成了一半,另一半是贺兄弟通过前辈的考验。”
“不知前辈要让冰承做什么?”不再懵的贺冰承,机智也跟着上来了。
鬼医从身上掏出一本医书,递给贺冰承:“听说宣王他们最多二三日就离开林镇了。若你能在这二三日里,熟记里面的药草,并上山采集到其中十味药草,你的考验便算过了。”
鬼医说出对贺冰承的考验之后,叶子琦闪现出的竟然是:怎么听着要与他们一起离开的意思?而不是担心贺冰承能否通过鬼医的考验。
那可是足足有一成人小拇指厚的医书啊?就是一名医者,也很难在二三天里看完里面的内容,何况是一个不懂医术的人?
更重要的是,还要熟记里面的药草和采集十味药草。
“是。”相较于有人的担忧和疑虑,贺冰承却是一脸平静的接过鬼医手中的医书。
至此,贺冰承拜师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那边喝了药的几十号人也开始有了反应。
“你们有没有觉得身子轻松了很多?”
“有啊,有啊!”
“难道是好了?”
“我觉得是。”
“那我们要不要与高知县说一声,这就回许镇?”
“可这瘟疫生在出稻穗的时候,先不说今年的稻子可不可以吃,就算能吃也不够缴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事与高知县提一提?”
几十号人沉默了。
“你们怎么了?”与高弘毅一起出现在门口的衙役,看到几十号人悲鸣的样子,走过来问道。
虽然吧,他对几十号人在门口时的表现非常的不满,但以往常的经验来看,药性已经起了,甚至可以说几十号人的瘟疫应该治愈了。
但几十号人的表情,让衙役怀疑,刚才的药对他们不起作用。他对他们的表现不满意,并不代表他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难道药对你们无用?”衙役说着就要去找高弘毅。
“不是,”在衙役走之前,有人见他担忧的样子,终于开口了:“草民等的身子应该是无恙了,只是……”
“只是什么?”本来就对几十号人不满的衙役,见说话的人吞吞吐吐的样子,更不满了:“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