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自己虽然不是心安理得,却也是接受了,站起来之后的帝枫只是微微笑笑不曾在意自己被她打伤。其实,他也清楚,林风清还没有出全力,否则自己真的还能够留下吗
两人不该有交集的,因为两个人的路不同,林风清原本就是一个冷傲的女子。能看到她战斗认真时的样子,却看不到她笑时的样子,二十年,三次见面,她从来都没有笑过。
帝枫倒是笑的很多,有时候笑容也是一种力量,很大的力量。林风清再次说话,“我输了就是输了,谁要是来置疑,不妨来找我。你还不错,好好修炼,会有出路的。”
说完这些,林风清就飘然而去了,不理会在场的所有人,帝枫也没有搭理。她本没有必要说之前的话的,说那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要别人去为难帝枫,帝枫自己肯定明白。
帝枫虽然修为弱,但是才思敏捷,尽管林风清说了,还会有人找他的麻烦。这其中就会有帝枫的大哥,帝枫自然吃了一些亏,这么多年来,他吃的亏还少吗,也就无需多提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人间界与现在还是多有不同之处,每一年都会有一个灯会,是为上古流传下来的元宵会。那时候的帝枫也算是文人雅士,他闲来无事,晚上就去看灯会。
夜晚的景色最为美丽,有那么一条河,河流两边挂着灯笼,帝枫雇了一条小船,很简陋,但是能坐下就好了。帝枫面前还有一把琴,他没有凑热闹,因为人太多了,不是他想要的。
一个人一条船一把琴,帝枫把小船停在了一个支流而且比较人少的地方,对他来说此刻才是最好的。帝枫除了文采好,还能够弹得一手漂亮的琴,这是他的一个秘密吧。
帝枫很少在外人面前弹琴,今夜,月色如华,撒在琴上,似乎琴都变了,变得亮晶晶的。帝枫随意地弹起来,琴声不高,只有靠近才能够听到,除非是听力极好的人。
有一个人因为从小锻炼,所以听力特别好,恰好的是,今天她也在一条船上,最巧合的是,她也不喜欢热闹。她所在的船也渐渐地划进来,似乎她也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无巧不成书,她在船上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琴声,而她也懂琴,她能够听出这弦外之音。里面夹杂的情感太复杂了,有怀才不遇,有感身伤怀,还有一种淡淡的思念。
船上的女子发话了,“你把船靠近那里。”原来船上还有以为婢女,于是她的船缓缓驶过去,就在帝枫船前面。没有人上来搭话,而琴声也就听得更加的清楚,帝枫也没有注意到。
每当帝枫弹琴的时候,是他最认真的时候,等到一曲弹完,他才看到前面的船。这船比自己的船显得玲珑气派,很难能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来形容一个事物,今天却是用到了。
帝枫虽然看到,却是不想到靠近,船上的主人也弹琴来,她的琴声传达出来的完全不同。里面的情感不如帝枫那么复杂,最为多的就是寂寞,那是一种无人可了解的寂寞,是一种傲视他人的寂寞,是一种多年独自一人的寂寞,还是一种找不到方向的寂寞。
帝枫说不上深谙音律,可也是能够听出一二的,两人都弹过琴了,算是一种交流。帝枫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弹琴上面就可以了,他于是再动手抚琴,这一次的节奏明显不一样。
通过琴声,帝枫告诉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一个人的道路都不同,遇到的困惑自然也有很多。若是一人寂寞的话,倒不如让自己学会善待寂寞,去面对寂寞,超脱寂寞。
她听得很仔细也很明白,听完之后,船上下来一位女子,“我家主人有请。”帝枫观看这座船的格局,这风格似是女儿家的样子,不过,既然主人有请,我又有何不去的理由。
帝枫上去之后,看到一道轻纱垂下来,主人在另一边,她说话了,“请坐。”一说话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尽管她说的话不多,但是她的每一句话,帝枫都在认真地听着。
她就是林风清,帝枫呆住了,没想到能够在这里与她见面,而且她还是一个善于弹琴的女子。很多人都知道,林风清修为很厉害,都不知道她也是一个颇具文采的女子。
在那个时代,既有才华,又是修为精湛,这样的样子到哪里才能够找到,偏偏让帝枫遇到了。帝枫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她见面,谁知道今夜却能够在一起畅谈。当真是玄妙。
“你为何不坐,也不说话”林风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帝枫惊醒。的确,他发愣的时间太长了,这么一看,倒像是一个登徒子的样子,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
帝枫说道,“我只是没想到能够再次与你相遇。”林风清也听出了他是谁,拂下那一层轻纱,两人四目相对。人间界很大,大到不知几何,人间界也很小,小到两人再次遇见。
忽然,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弄的气氛也有点尴尬,帝枫只能够胡乱地说些话。聊不到修行,聊聊文化吧,最让帝枫惊奇的是,林风清的文化底蕴也是了不得的深。
这倒是找到了话题,两人想谈甚欢,随随便便就到了深夜,一入夜,原来热闹的河畔人就少很多了。有的人回家了,有的人却是找乐子,这一夜当时风流快活之时。
人少之后,帝枫和林风清都有去看灯会的想法,自然是一拍即合,帝枫就搭着她的船一同划去。午夜的河畔别有一番风景,这是一般人都难以理解的,两人都不是一般人。
一路上,林风清表示自己的琴只是初入门径,难登大雅之堂,让帝枫弹奏一曲。帝枫没有拒绝,他练琴可以修炼还要认真,几十年下来,自然是琴力炉火纯青,不敢说登峰造极。
就这样,帝枫弹奏自己最拿手的曲子,还要是比较有内涵的,两人就这样把河边一圈都看遍。来到渡口,帝枫的琴声也结束,两人上岸,剩下的婢女自然留在船上。
帝枫很客气,先上去,然后想要去拉林风清,他只是不曾想到,林风清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就是十个帝枫也不会是她的对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冷傲的林风清竟然真的被他拉了。
很难想象,算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牵手吗,可能连林风清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伸出手来,帝枫说是年龄也不小了,可是拉手的时候,心跳也会陡然地增加。
两人又是相视,略显尴尬之后,也就放开了手,上岸之后,两人看灯会。这里悬挂了不少的灯,灯上不是有诗,就会有灯谜,有的高雅,有的就显得过于粗俗,还有的高深。
两人俱是可能只是见猎心喜吧,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两人都能够放下修行的包袱。看到灯就会有话题了,比如灯谜吧,林风清心思也是细腻,大多数灯谜难不倒她。
有一个灯谜倒是相当的有意思,这是一副对联,上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
这可把林风清难倒了,她想要知道答案,对帝枫说,“我来考考你,你可知道此灯谜的答案”她既然有这等闲情雅致,帝枫自然不会辜负她的,想来要仔细地看了一番。
只是看了一眼,帝枫就笑道,“这你可小瞧我了,这一幅对联不是现在人所出,我在古书中看过,是上古时代的人间界一位大能所写的。其实,这答案说出来就很简单了。
你看,五色之中,黑白红黄都不是,那是什么颜色你再看,狐狼猫狗四字又是各有什么特点”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就像是帝枫所说,只要说出来,足可令人拍案叫绝。
林风清甚是聪慧,听到这么多的提示顿时也明白,“不用你再说了,这下联我也猜到了。只是,能够想到这么一联的人,想必也是博古通今,读过不少的书吧,是一个才子了。”
帝枫又是笑了,“多谢姑娘夸奖,不瞒姑娘,这副对联是我去年写在这里的,想必是无人知道答案,所以今年又被人贴出来了吧。”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也难怪帝枫会笑。
他自己出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林风清又说道,“我不是有名字吗,你总是称呼我姑娘显得见外。”两人不够见过四次面,有时候只是短暂的相处,就会让人觉得,对方是一个能够当做朋友的人。
帝枫还想要问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她,林风清倒是先说了,“其实,我不喜欢林风清这个名字,这是我父亲为我取得,我的朋友都喜欢称呼我颦儿。”这么说来,两人都是朋友了。
帝枫点点头,自己也把林风清当成自己的朋友了,这么多年来,帝枫也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林风清接话道,“你去年既然写了灯谜,今年不写点什么吗,再换个写吧。”对于她的要求,帝枫怎么会去拒绝呢。
看書罓首发本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