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宾入位,上菜上酒,陈破和秦素和赵家人坐一桌,陪同的有一个穿着藏青色绒大衣的中年人,有点官相;另一个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据说是煤矿场的主管,号称全村最能打,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很能练,后来就跟赵大彪做事,用陈破的眼光来看,这家伙是杀过人的;其他的也有七八桌,不泛一些纹身彪汉,应该是矿场上边的打手什么的,总之场面闹哄哄,很热闹。八?一? ? w≥w=w≥.≥8≤1≤z≈w≈.≥c≠om
请这么多客人吃饭自然不是为了秦素一个人,只不过是正好赶了个场而已,其事另庆贺,赵大彪举起酒杯站起来,场面立即安静下来,纷纷倒上酒,都等着老赵哥说话。
赵大彪站中间,颇有领导范儿,他扫视一圈,笑眯眯地开腔:“同志们,为了庆祝咱们村的煤矿厂上月总产量突破4oo吨!这杯酒,喝!”
下边的人纷纷鼓掌,举杯敬酒,其实村子里的煤矿厂产量多少都与他们关系不大,分红又不到位,这都是老赵家的财产而已,不过既然来了,都给足了面子。
饮一杯后,赵大彪又添满,接着说:“这杯酒也要喝,为的是祝贺我本家兄弟赵庆宏,也就是咱们平西县县长,被评为市优秀干部!”
杂乱的掌声继续响起,对于赵大彪的后台,大家也都耳熟能详了。
爹说完后,赵龙骄斜眼看着陈破和秦素,傲无比的自信一笑,咱是有钱有背景的人!
接下来就是开宴喝酒,各自进行,赵大彪坐回位子,他酒量好,跟同桌人来往几杯,也不冷落新来的客人,他一张老脸通红,笑眯眯地看着秦素说道:“吃菜吃菜,都是一个村的人,不用跟叔叔客气什么。”
“谢谢村长。”秦素拘谨地回应。
赵大彪宛如邻居叔叔一样可亲,亲自给秦素夹菜,搞得陈破看着非常嫌弃,直接就让秦素别吃了。
赵大彪说:“秦家的闺女,应该也准备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没想太多,先毕业,然后就好好找个工作,赚钱孝敬母亲。”秦素老实回答道。
“百事孝为先,懂这么想就好。”赵大彪肃然起敬,秦家的姑娘果然是个好孩子,人长的还漂亮,不嫁进我们家真是太可惜了,他又说:“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能丢下啊,早嫁早享福嘛,钱是赚不完的,再说这婚姻,嫁个好人家也能更好的孝敬母亲。”
秦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频频点头受教。
赵大彪多喝了几杯,有些大舌头,很直接地说道:“闺女,你看我家阿龙怎样,郎才女貌,我觉得你俩还是很般配的。”
陈破刚想夹菜,就被这话呛道了,我的秦**貌是没错,但你家那头蠢猪样也配成为郎才?他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插话道:“你喝多了,秦素是我老婆。”
赵龙本来就生气,蹬的一下跳起来道:“怎么跟我爹说话呢!”
赵大彪用手压了压,“阿龙,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来来来,给这位到咱们回龙村的朋友满上,我亲自敬上一杯。”
陈破生硬地说:“不会喝。”
赵大彪也不生气,混过官场的人都能沉住气,也很会劝酒:“年轻人有啥不会喝酒的,这是不给面子么,第一次来咱村,我这个村长招待不周啊。”
陈破就一句:“不会。”
赵龙一拍桌子就瞪眼:“咋滴!我爹亲自给你敬酒你还不喝?全乡上下还没人敢不喝的,你觉得你牛逼是不是!”
现在他在自家地盘上,有主场优势,谁来了他都敢拍桌叫板,脸面凶神恶煞的,别人看了都怵。
陈破气笑了,他在国外给一个国家提供军火,跟安情局的人同流合污,跟世界级的毒贩黑帮做生意,跟军区的长相谈甚欢,跟市几把手的公子哥称兄道弟,何曾怵过谁,现在一个小小的村长也敢在他面前睚眦,偏生还是想抢他老婆的,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也没跟谁客气什么,哐当一声拍在桌子上,上面的碗碟全部都跳了起来,“不喝咋滴!”
饭局第一轮交锋就充满了火药味,院子里全部人都看了过来,赵龙一腔怒火,瞪着陈破,也不顾得其他了,张嘴就喷:“别以为你从龙京来就有多了不起,我堂大伯是县长,我家一年能赚上百万,在回龙村就是皇帝,信不信我弄死你!”
“阿龙!”赵大彪喝了一声站起来,对观众们说:“没事没事,年轻人喝多了容易冲动,说些有的没的,大家别往心里去,接着喝。”
陈破拉起秦素,“我们走。”
“等等。”赵大彪说道:“这样就想走?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这里是哪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让我很没面子,这样吧,这瓶酒你喝完,我就当没事生过,你还能好好地走出去。”
“喝毛。”陈破直接就把桌子掀了,上面的饭菜飞得满地都是,大家都傻了眼。
这下大家都不用装了,有事敞开说吧,实在不行就用拳头来谈。
赵龙闪的快,但也被不少汤菜占了身,非常狼狈,赵大彪没儿子那种敏捷,一盘汤盖在了他头上,满脸的油污,也没想到这个人进了村还敢在他家里头撒野掀桌,怒道:“秦家的,你们年轻人谈对象这本来就是小事,处不成我也不强求,但你们直接闹得饭都吃不下,算几个意思?!”
“我擦你妈,爹,别跟他废话了,弄死埋了!工地上不少他这一具尸体。”赵龙不知道哪里摸了一根棍子过来,咋乎咋乎要打死人家陈破,舞得虎虎生风。
来得正好,陈破还担心打不起来呢,他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来砸场的,将秦素拉到身后,一步上去就将棍子抢了过来,咚的一下反敲在赵龙的脑袋上,赵龙痛嚎一声,伸手一摸,见红了。
冲突顿时升级,场面陷入了混乱,赵大彪跳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院子里本来就有一些在煤场上当打手的粗壮汉子,村长一声令下就扑上去,只是一回合都坚持不下来,就被陈破手上的棍子打的浑身恶痛,握着手脚猛擦,不敢靠近了。
原先同一桌的那位煤矿场主管,他一直隐忍不,这时候已经猫到了陈破的后边,突然抽出一把匕就冲过去,看架势是要直接抹掉陈破的脖子。
秦素一声尖叫,陈破看都没看就是一个侧身,抓着这货来了一个充满暴力美感的过肩摔,或者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过肩摔了,而是摔沙包,嘭的一声闷响,这位号称全村最能打的男人同样过不了一个回合,被摔在地上,两眼布满血丝,瞪得老直,头一歪,吐白沫了。
七八个人一下子就被逼退,赵大彪也急了眼,朝那个躲在人群中穿藏青色绒大衣的中年人喊道:“张所长,快点制止住凶手!”
张所长一个激灵,他喝的差不多了,脸面红扑扑的,走路都要人扶,听到赵大彪喊话醒了几分酒,慢吞吞地拉开绒大衣,从腰间掏出一把警用手枪,然后开保险上膛,刚举起来就被陈破抢了过去,咔嚓地一挫套筒,退出弹夹,然后再简单一捏,一堆枪械零件散落一地。
张所长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人绝对是经常摸枪,不然不可能两下子就拆了。
“爹!放狗!”吃痛无比的赵龙躺在地上喊道。
陈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这一声提醒了手脚无措的赵大彪,他立马颠颠地跑进屋里,没几秒就有两条汪汪狂吠的狗窜出来,这种养家护院的猛犬非常凶猛,满嘴垂涎,见人就想咬,周围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两狗刚闪亮登场,就被陈破敲老鼠一样,一棍一条,死的不能再死。
震慑全场。
村长脑子直接短路,张着嘴巴一句话喊不出来。
陈破呸了一声,拉着秦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