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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什么是道?什么是法(1 / 1)

可是,紫霞要跟我一起,我也要她一起,我们不想分开。

小老道为难了,这怎么办。

“真是个笨道士,我捂上耳朵,闭上眼睛。”紫霞出了个好主意。

而我想得是:早早利落了这件事,去寻找螺儿。

我想问紫霞,我是不是很没出息,总是在找人,救人,逃跑,流浪。

“还是女孩子聪明,想当年要不是有个女孩子帮我,我估计还被师傅骂死脑筋呢。好吧,你们跟我来。”道士恍然地带我们向他们庭院深处走。

“你师傅骂你死脑筋?我看他比你还不开窍。”我打趣道。

“也不是了,师傅他虽然有些死脑筋,但其实人还是很灵光的,不像我,有时候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就被憋死,那年我刚入门没多久,我下山买酒,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独木桥上遇到了,我都走了大半路,不可能退回去了,那小女孩倒是刚走上桥没多远,可她又不会转身怕掉下去,我就在那僵住,正好师傅也在身后跟着,他也不教我,等我自己想办法。”小道士回忆。

“咦,那你是怎么解决的?”我也很好奇。

“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办法,怎么办呢?我怎么能在老师面前丢脸退回去?可是也不能欺负一个女孩子,想想现在都头疼。”

“我看是你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办吧。两个大男人也不让这点一个柔弱女子。”紫霞笑道。

“才不是!我师傅是为了锻炼我,他可仁慈了,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为难一个女孩?”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便问他最后怎么解决的。

“你们真笨,这还用想,本姑娘告诉你们:小道士你年轻力壮地,把小女孩抱着转个身不就行了。”

小道士满眼放光,“果然姑娘冰雪聪明,不过这还不算好,这个,男女怎么可以搂搂抱抱的,尤其是我们道士可是不允许的,那个小女孩的办法就厉害了。”

哦!我和紫霞眼睛也亮了,还有什么更巧妙的办法呢?

“我忘了。”小道士揉了揉脑袋,无辜地说,“上年纪了,记性不好了。”

我和紫霞对望一眼,都想揍他一顿。

是呢,如果两条根本相反的道路碰撞在一起,怎么解决呢?

连道士都参不透,我等凡人又有什么办法。

“到了,就是这,师傅,师傅,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小道士说完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扇柴门前,望向门里,则是三间低矮的茅草房。

“咳咳,让他们进来吧。”里边说道。

小道士打开柴门,做了个请的的动作,脸上依旧微醉着,我们俩走进们去,他又关上门,虽然这门只有不到一米高,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把门关好,仔细检查过,才缓缓离去。

这倒简单,三间房只有最右边的那个有门,我们自然推开它走进去。

这花道子真是一点没变,如果跟刚才他那个醉徒弟放一起,还说不准谁更苍老呢。

“道友,好久不见,这媳妇也娶了,不错不错,果然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我打量着他,他却丝毫不看我,只是盯着紫霞上上下下地看。“好,好,长得好!”

“是好久不见,花花道人,你不是去杀人了?怎么躲在这享清福。”我打趣他。

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移开,“杀人?杀人哪有那么费劲,我老人家累了回来歇会不成么?再说,杀那些小虾米有什么意思?那些普通的官儿让我杀我都不杀,罪过罪过。可惜我打不过那个老家伙,要不就去他们部落把他抓起来让他儿子乖乖交出大权。”

“你们不是世外之人吗?怎么对王朝更迭这么感兴趣?”我不解地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三十年前,他就已经是世外高人一般,把什么都看得很淡,甚至连同门师兄的追杀都一笑而过,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看透世事的人这般激动?

“先别这么关心别人,老朋友。”他又恢复了平静,“你是来学杀人的,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是,这个目的很单纯。

“你们都想学吗?”花道子问道。

“他学,我不学”紫霞捂着嘴笑。

我也点点头,女孩子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花道子摇摇头,“他学不学不打紧,姑娘,你才应该学学,既然老天让你今天到这里,就不该错过。”

“老道,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我们南岳国也有老道,从没有跟你似的,神神叨叨,糊弄普通人还行,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紫霞继续笑。

“山水门的一代奇才?”老道说。

紫霞脸红红的,不开口,只是笑。

我回答:“老道你是不是也会算命看相,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师傅好好学学?也别杀人了,就去专门给达官贵人算算,你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呢。”

老道也笑了,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不过我在年少未出来当老道时,确实学过这行当,当年京城有个浪荡子弟,姓赵,说来惭愧,我跟他是一起斗鸡走狗的朋友,俩人常常在一起玩,他就教我一些算命和看相的本事,我试了试,居然还挺灵验,后来他犯了事远走他乡,不知所踪,我呢,也败光了家财,来这里当了小老道。”

说者无心倒是听者有意,他遇到的不会就是赵半仙吧?

“她学有什么用呢?一个女孩子。”我也不以为意。

“偷了那么多宝贝出来,姑娘就不怕有人惦记?”老道嘿嘿一笑,看得紫霞低着头不吭声。

“你们呢,本事大的很,移山填海,行云施雨,改天换地也不在话下。”老道看着我们,“不过,却不是正道。”

我早已习惯他的口出狂言,紫霞去怒目而视,“你们老道杀人就是正道了?”

“杀人不是道,是法。”老道念道。

“道?法?”有什么区别?我问。

“不知道,我参不透。但是,杀人确实是我等必须要学的法。天地杀人,人亦杀人。这是道。”

我不想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问道:“那杀人的目的呢?”

“王公子,我们相识很久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你也知道我花老道从来不杀人,更别说滥杀无辜了,对吧。”

是。

“那我为什么要杀人呢?”他似乎是自言自语,“遵循门里的门规?是了,但是我为何要杀人呢?”

“你呀,也只是一个棋子,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在这谈道论法呢!”紫霞也不客气。

老道喃喃道:“是,棋子,说得好,棋子,在这棋盘下,我等皆是棋子,什么道,什么法,不过是人家定下的规矩,我老道感悟一辈子,还是悟的别人的法,别人的道。”

我插嘴:“喂,老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得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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