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开螺儿已经七天。
雷荇打趣道:“还在想新媳妇?你看我都把我媳妇留在家里跟她作伴,你就别担心了。对了,兄弟,你这也太快了,这是在哪找了个新媳妇,我那紫霞妹子。。。”
看我脸色不善,雷荇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这么快离开我心里本就烦乱,这个冒失鬼又提到紫霞,我心又一沉。
“王兄,那个紫玉珠你带在身上了没?”
“嗯”我随口答道。
我快马加鞭跑在了前头。
不一会雷荇他们追上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样,我笑道:“看来雷兄这些年修为没什么进步,这几步路就累成这样。江山美人虽好,还是性命重要,成了仙,跟天地同寿,这才是硬道理。”
雷荇却揶揄道:“成仙就别想了,咱们哪个能活过三百岁那个坎?我现在逍遥自在,却是比你们看开地多了。”
我恍然想起似乎在山水门听过模模糊糊的一些事情,不过当时被大长老搪塞过去。
“三百年?三百年怎么了?”我问。
雷荇挠挠脑袋:“这,我爹倒是不让我乱讲,不过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一般修炼到四层之后都会知道这个事。咱们修仙脉未过三层者,寿命也就是三百年,大多都活不过三百岁。但是修仙者虽多,能突破三层圆满到四层的少之又少,不少小门派几千年也不见得出一个。”
确实,山水门我仅知道一个大长老应该是到了第五层吧。
“雷兄,不对呀,不是说只有五层以上才能鉴别仙脉吗?”那些小门派如果几千年没有人修为到了五层,怎么延续香火呢。
“嘿,你还真是细心之人,不过这个就是秘密了,我也是做了名义族长之后,听了些机密才知道的,不过也是遮遮掩掩,似乎有个什么秘密的组织在背后帮人传续香火,不过据说代价可不小。”雷荇对此不愿多说,我也就不问了。
“嗯,虽然如此,但是那些突破三层,四层,五层的高手无论如何也能活过三百岁吧。”我心中的疑问还是没有打开。
雷荇沉吟道:“我是听我爹说,即使修为再高,在三百年左右,会遇到一劫,突破了则可继续修炼,突破不了只好殒命。只是据我所知还没有渡劫成功的。”
原来如此,渡劫在以往看过的小说中倒是经常听说,只是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不过这渡劫的存活率也太低,那些传说的的什么成仙的雷劫不是都有人过去么,既然有劫,定然有渡过的可能,只要提高实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雷荇见我不再询问,便岔开话题询问螺儿的事,我知道他父子二人对螺儿的身世很是好奇,不说我闪电般速度娶了亲,就说这雷仙脉应该也是他们关心的。只是我也好奇他们为何要收徒这么着急,还送什么劳什子珠子,还要收义女。
我故意答道:“她是我游历时候认识的,颇有姻缘,这次又相遇,便结为婚姻了。对了,我也不懂,不过伯父想教她,她是否就是雷仙脉呢。”
“可不是吗,而且是极其难得的--------”
“不好了,不好了,前面有人挡路!”鱼刺骑着马狼狈地跑回来。
雷荇不禁责备地看了一眼,“慌什么,什么样劫道的咱们没见过,打发了不就完了。”
鱼刺捂着脸道:“少爷,他们,可是会法术,这不打在我脸上还疼呢。”
雷荇稳了稳身形,哼道:“法术?我雷家是法术的祖宗!”便驱马前行,一行几人急急赶上。
却看果然前方桥头站了两个女子!
头一个身材高挑,一身青衣,手拿一柄宝剑。
紧随其后是一个身穿桃红衣裙的女子,左顾右盼,似乎有些害怕。
“雪萌,雪雁!怎么是你们?”居然是山水门的三代女弟子!
两女子见我,忙赶过来行礼,“拜见大师伯。”
我让两人起来,问道:“你们这是从哪来,怎么跑到这来了?”我知道山水门一般不踏出南岳国,尤其是三代的女弟子,她们甚至极少下山。
两人竟然哭哭啼啼起来,半响,稍大些的雪萌才答道:“大师伯,是紫霞师叔失踪了,我姐妹二人出来寻找,不想迷了路,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
紫霞失踪!
霎时我觉得天旋地转,栽倒不醒。
我原以为有了螺儿我会渐渐忘记她,我们只剩下同门之宜,以后尽量不相见,只要她平安就好。
醒来发现是雷荇浇了点水,我冷汗也不住从脑门流下来。
“还是你问吧,这俩丫头看我是外人,死活不肯跟我讲。”雷荇也颇为着急。
“好,那劳烦雷兄带着兄弟们稍微回避下,我现在是一点也动不了了。”我说道,众人于是纷纷避开,只留下两个女孩。
“好,雪萌,你不要着急,一点一点慢慢说。”
“大师伯,好,我们都觉得蹊跷,正好您也分析分析是怎么回事。”
我点头让她坐下,慢慢说。
“是这样,自从大师伯您走后,咱们山水门一直很平静,紫霞师叔也很开心,每日找咱们姐妹一起不是游园就是讨论修行,只是大概一个月前,她不知怎么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每日一言不发,任我们众多姐妹哄她开心也不行,开始只是沉默,后来忽然开始摔东西,颀园整个就被砸得不成样子,奇怪的是大长老也不理会,由着紫霞师叔去闹,再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开始大家以为她出去散散心就回来,谁知,竟一去不复返,这下大家才着急,派出人手来寻,只是不敢走漏了消息,怕仇家知道。”
“大师伯,紫霞师叔好像还把你的院子也砸了。”雪雁也插嘴道。
“雪雁!”雪萌嗔道,“大师伯,您也不要怪师叔,她性情大变,肯定不是有意为之。”
我却呆呆地在那里,脑袋僵着,不知该想什么,只是嘴里痴痴念着。
“师伯,您醒醒,师伯。”两女呼喊着。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她们才沉默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