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河深以为然地点一点头,道:“好,这个好,公平合理,我对此是举双手赞成哪!”
“既然如此,那就请镇主大人,先说出你的条件吧,客不压主嘛,请主人家先来,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柳思健向着木清河望了一眼,道。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万一我失手伤了柳公子,还请柳公子不要以为我这是有意伤人!”
木清河望着柳思健道,他的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杀气闪现,这本来是他该讲说出的条件,但是他不便开口,他是怕柳思健他们不答应,而他,白白落得一个欺人的恶名,万没料到柳思健这个傻小子竟然自己提出来了,这简直就是找死,他不能不得意哪!
“当然,这个没有问题的。”柳思健正色答道,他并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他也是很认真的,并且显得颇是胸有成竹。
冯玲儿则是不放心地看着柳思健,对于木清河的神通,她是有些忌惮的,毕竟,炼沙境,这可是挺高的境界了,普通人一生几乎也达不到这种高度的。
真要玩这种所谓公平的比斗,冯玲儿会比柳思健更合适,她已经是凝沙境的高手了,虽然只是初期,虽然只是靠着绿衣所赠送的三粒金丹中的最后一粒的推助,才勉强达到了凝沙境的境界,神通、修为还是显得虚,跟实实在在的凝沙境高手,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是,跟木清河比斗,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然而,木清河是不会把她一个弱女子看在眼里的,更加不会跟她比斗,在他看来,跟冯玲儿打,输是不可能的,而胜了,却会胜之不武,这种比斗,他是不会答应的。
章白虎、仇金豹,包括章竹姿,也是颇感吃惊,再怎么说,柳思健只是新晋入炼沙境的修炼者,神通不稳定,挥出来的威力,自然也会受限。
而木清河,虽然不确定他是何时晋入炼沙境的,但时间一定是比柳思健早,神通稳定,挥出来的威力,自然就会更大,在此情况下,他是会比柳思健占有优势的。
柳思健怎么可能打赢他呢?
可是,他们所能做的,却也就是暗自担心了,因为已经进入比斗模式的柳思健和木清河仍旧是在讲说着条件,为接下来的比斗,做准备。
“柳公子,那么你的条件呢?还请放心明言吧!”
木清河已经立起身来,颇有些等不及的意思了,他向着柳思健一抱拳,不无催促之意地道,就此时他的心思而言,柳思健提出什么条件来,他都会答应的,反正他迟早都是要败的,败了,所提的条件,也就是死的,跟没提,是一个样儿。
“我也同样没有别的条件,只是希望镇主大人能够答应我的一个不情之请。”柳思健同样是立起身来,向着木清河抱拳说道。
“柳公子但讲无妨。”木清河大手一挥,道。
“仇堡主家那张藏宝图上,所藏银两确乎只有二十万两,章场主已经找到并且挖出来的十万两银子,交给镇主大人,用以支持城主大人在近北镇平叛,剩余十万两银子,若是日后找到了,也请镇主大人,不要再从中抽取,一半分与仇堡主,一半分与章场主,作为他们各自手下兄弟的衣食费用!”
柳思健面容整肃地道,自始至终,他的炯炯有神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木清河的面庞,因为对方同样也是在用自己的目光逼视着他,虽然这一种目光阴冷奸猾,但是他不怕,并且扛得住。
完全可以说,神通的较量虽然还未开始,但是,二人在心里和神识上的较量,就已经事先开始了。
直到此时,章白虎和仇金豹才终于明白,柳思健竟然是为了他们而进行的这一场比斗,虽然结果不容乐观,但既然是为他们而拼搏,那么,他们岂能视而不见?
章、仇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再次地把目光投向了柳思健,眼神之中,满是感激之意,忍不住地齐声叫道:“柳兄弟,这不可……”
章白虎依旧是叫柳公子,但是,就其亲切程度而言,则是跟仇金豹叫柳兄弟,没有两样。
二人倒不是怕柳思健一旦战败,木清河会对那趣÷阁财宝贪求无度,而是怕他背了这么一个包袱,万一舍死力战,那又怎么好?
虽然是年轻,但是就目前而言,柳思健无疑是他们两人的主心骨了,若是突然之间没有了柳思健,怎么应对木清河的进逼,先都不讲,只怕是他们两个说不定就又得回到互相为敌,不断拼杀的老路上去,而这,无疑是很可怕的。
所以,二人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懂得柳思健的作用的巨大,他们离不开他呀!
木清河则是冷冷一笑,虽然是不言不语,但却是在仔细打量观察形势,尤其是要注意柳思健,看他会不会害怕,因此而心生悔意。
如果现柳思健想变卦,他会及时以变应变的,总之,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大好机会白白溜走的。
他所谓的大好机会,便是在这一战中置柳思健于死地,纵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那起码也得把他打成重伤,如此一来,别说是藏宝图上的财宝,就是章、仇二人的家产,那都是得一点一点流入他的腰包的。
柳思健转过身来,冯玲儿的一只手,还拉住他的手,他用眼神对她进行抚慰,而后,便是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掌。
章、仇二人已经聚集过来,柳思健看着二人,他突然的笑了一笑,因为这二人面色太过凝重,就跟为他送葬似的,他受不了。
“没事的,放心好了!”
柳思健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便是陡然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冯玲儿,她的目光,担忧之味太浓,他受不了;也不再看章、仇二人,他们的面色,太过严肃,他也受不了。
他面对木清河,微微一笑,问道:“镇主大人,你的条件,我已照单全收;我的条件,不知您是否答应?”
“我没有理由拒绝的,当然是会答应。”
木清河摊开两臂,惊奇地道,他是为柳思健有此问而感到惊奇,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于他有利的,至少也是无害的,他干嘛不答应呀!
“好的,那么,我们到外边去吧。”柳思健抬头望了一望亭子顶部,在这里比斗,显然不是场合,于是便道,外边海阔天空的,正是较量的大好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