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水神的话,再一次在柳思健的耳边响起,那水神是让他敞开胸怀,收拢人心,而他如今所做的这些,其实,正是在按照水神所指点的去做。≧
小河古堡有三四百弟兄,白虎林场,就是章白虎的手下,则是还要比仇金豹的手下多出三分之一,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哪!
若是团结起来,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能派上大用场!
柳思健的心里,确实存了这么一个设想,这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隐秘事,说到争霸,他虽然至今仍未做好投入进去的准备,但在影影绰绰之间,他却是做起了这方面的准备!
说真的,他对此,那都是吃惊不已的,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这会不会是他的特殊身份所赋予他的一种独特的本能,让他在有意无意之间,就做着这样的准备?
他得不到这方面的答案,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他是地狱十王选出来的沙新城城主的候-选人之一。
也就是说,他是有取代现任城主金十八的可能的。
“会不会因为这一点,我就做着争霸的准备的呢?”
柳思健再一次地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虽然他仍然无法给出确凿的答案,但是,他却决定,按照心灵所指引的方向前进,也就是说尽管他还并未下定争霸的决心,他却开始为此做积极准备了。
对柳思健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转变,而这样的转变,将会直接造就一个全新的柳思健,无论他是否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这都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收伏仇金豹不容易,收伏章白虎更难,而在利用方方面面的势力和矛盾之后,终于成功收伏二人之后,柳思健却是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更为巨大的挑战:近南镇主木清河。
木清河将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这是不容否认的。
论背景,他的后台是沙心城主金十八,这在整个大沙漠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比这个背景更大的了,尽管只是在人间来说是这样的。
论实力,他是炼沙境的高手,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
论成就,他是近南镇之主,在此间只手遮天,说一不二。
因此,这木清河是绝对不好对付的,稍有不慎,局势逆转,不仅章白虎这一方势力保不住,就是仇金豹这一方势力,也可能会被搭进去。
木清河成功解决了章白虎之后,只要伸一个橄榄枝给仇金豹,便会把仇金豹给招降过去。
“此时的局势,不容我退步,退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柳思健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暗道,必须要逼迫木清河退步妥协,否则,他和木清河之间的那一种平衡,便是无法建立起来的。
可是,这不是容易做到的,必须要战胜木清河,就算无法战胜他,也要让他知难而退,唯有如此,才能实现他心中所做的设想。
战斗,又一场战斗的到来,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
柳思健感受到了压力,虽然人数上,就是身怀神通的人的数量上,自己这一边或许是多数,占有优势,但是,这并不是可以靠人数多就能取胜的。
更何况,木清河那一边会不会有高人助阵,也还不得而知,因此,最好还是不要盲目乐观为好!
楼下归于平静已经有些时间了,工人们都是睡觉去了。
北边窗户上的灯光,也是熄灭了,章白虎已经走出了房间,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睡觉了。
已经是子时中刻了,大地一片静寂,就连小虫子的叫声,都是没有的,不愧是寒冬时节哪!
霜露渐渐的重了,扑打在身上,湿湿的,凉凉的,带给人的,是一种冷冽,即便是有神通护身的柳思健,身子也开始不时地抖着,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但是,柳思健却像是爱上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寂静,竟然是迟疑着不肯回去。
啪,这是一声轻微的脆响,瓦片被人踩坏,出的,柳思健对此是有经验的,仅凭听,便听得出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便是有一双温暖的玉臂,从他的脖颈上缠绕过来,水蛇儿爬行似的。
而随着这双玉臂的缠绕,柳思健的全体便是跟着颤抖了一下,虽然并不算剧烈,但是,强度却是可以称道的。
他的后背上传来一片温热,就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包裹住了,在此时此刻,对他而言,最为需要的,当然就是这种温暖。
而后,更是有一阵暖流出现在他的左耳边,这是一股气流,很暖,湿湿的,其中还包裹着如兰似麝的令人无力抵抗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柳思健已经知晓,他对这样的情景,那可真是祈求渴盼已久的。
“柳大哥,我们回屋里去吧!”
这是冯玲儿的声音,故意压低到了极点,声音微小,除了他俩,再没人听得到了。
不过,这倒是二人所希望的,这话,这行为,都是私密的,只属于二人,没必要,也不可能四处嚷嚷。
冯玲儿独守空房,看着柳思健在外面屋脊上坐着呆,最初,她并没有任何行动,自西边的小窗上看见,也当做没看见。
“男人需要自由和空间,我不会时刻把持着你的,柳大哥。”冯玲儿当即便是暗暗地在心里道,尽管蜡烛光下的她那俏美的面容是如此动人,尽管她希望得到他的陪伴,最终,她还是忍耐住了,她并没有任何的行动,她其实是一个颇为自强自立的姑娘,并不会特意地依靠什么人。
她知道他有心事,他的习惯,她是清楚的,所以,她就只任他独自待着。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时间的确是不早了,于是,她便来叫他了。
她的那张娇美的面庞依偎在了他的左侧面颊上,无限柔情地悄声道:“回屋去休息,明天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面对,你得要养足了精神才是。”
柳思健在她的搂抱和依偎里,整个人简直都要酥掉了,不过,他并未失去理智,他轻轻地点一点头,同样是悄声地道:“好的,听你的,我们回屋里去,亲爱的!”
只是光影闪动,一闪而逝,这一对绝世伉俪,便是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主人为二人精心安排好的卧房里了。
这西边的一间房屋,便是柳思健第一次来这里时,最先钻进来的那间房屋,只是,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跟他第一次偷偷摸进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