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轻轻推开门,略微一行礼,满面愁容,“主子,左相···左相来了。”
“司马玉藤,他来做什么。”侯奕清眼中含着怒气,咬着牙,手中的拳握的紧紧地。“告诉他,将军病重,不方便见客。”
“是,主子。”阿桑领命退下。
“等等,让他进来吧。”侯厉绮喊住阿桑往外走的脚步,一抬眼,缓缓叹了口气。
不知道父亲此时为何见他,虽觉着奇怪,但两人也不好推却父亲的意思,只能安排司马玉藤并非善意的探病。
司马玉藤很奇怪的今日并未穿着锦衣华服,反而穿得异常朴素,只是一件暖清色长衫,进入屋内的时候,侯家兄弟俩面上的表情明显的很难看。
侯厉绮吩咐他们出去候着,说有些话想和左相单独聊聊。
侯奕清离开门口的一刹那,眼神复杂得紧紧盯着司马玉藤,司马玉藤对着他笑笑,侯奕清一扬手关了门离开。
“你可是养了两个不错的儿子哦,真让人羡慕,可惜我司马玉藤没有儿子,等我死了的那一天,注定只能无子送终哦。”司马玉藤一声叹息,无奈摇摇头,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侯厉绮头靠着床榻一侧,眼睛微微闭着,嘴巴一咧,“那是你‘好事’做的太多,上天才会这般惩罚你。”
“看来也是,我做了这么多不义的坏事,像我这种坏人,应该是不会享受到好报的。”司马玉藤自嘲的冷笑一声,“不过,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吧,你的罪行只是被掩埋了,上天却如此厚待你,让你有着两个优秀的儿子,真是很不公平啊。”
“司马玉藤···你···,”侯厉绮听他翻着旧账突然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面前的人,眉毛一挑,眼中的狠戾像是燃起的一股熊熊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化为灰烬。
“怎么了,说你不好,你不高兴了,愤怒了。”司马玉藤一扬嘴角,又是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的伪善,你是什么样的人,二十五年前我就看透了。”司马玉藤眼中冒着怒气,紧紧地抓着侯厉绮的衣襟,嘴巴里狠狠地蹦着一个个字。
侯厉绮冷笑一下,紧紧的看着他的眼睛,“因为那件事,你恨了我二十五年,我们之间的斗争也持续了二十五年,或许我是欠了你的,现在我无力再与你斗下去了,临走之际,我为自己以前犯过的错对你说声对不起。”侯厉绮将脸扭向一旁,神色有些暗淡。
猛地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拳头,司马玉藤面色异常难看,“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你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一句对不起你就能挽回我失去的爱的人吗。”
司马玉藤的脸扭曲的变形,神色悲伤,眼中泛着血丝,恶狠狠地眼神犹如锋利的剑刃刺穿着侯厉绮的身体,“你没有资格乞求着我的原谅,就算你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侯厉绮艰难苦涩的笑了笑,“因为恨意,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司马玉藤了,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恨我,或许现在你不用这么艰难虚伪的活着···,因为我的自私让你痛苦了这么久···,我很抱歉。”
司马玉藤面目狰狞着,眼中的痛苦似是累积了多少年,眼眶有些泛红,“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的人生因为你而改变了,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侯厉绮,你就去死吧,以后我再也不用看到你那张真正伪善邪恶的脸了,哈哈。”司马玉藤咬着牙呵笑两声不愿再同他说下去了猛地开门转身离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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