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的山间,慕凡狼狈的趴倒在地生无可恋,赫连景利用了她,她爱的人利用她去伤害别人,他为了捉拿赫连昊还真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迷糊间有一双白色的男子鞋子出现在她眼前,她好想抬头去瞧瞧,只可惜她真的太累了,累的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主子,为何还要救她?”一侧的随从问道。
他咳嗽两声:“她还有用,带回去吧。”
“是!”
听闻虞倾颜利用慕凡捕杀了赫连昊,而在此过程中慕凡生死未卜,赫连景瞬时雷霆震怒,瞧见她站在赫连昊尸首面前自豪不已,他伸手一个巴掌打上去,虞倾颜愣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愣了,瞧见赫连景震怒,无关之人赶忙躬身告退只剩得虞倾颜与赫连景二人。
虞倾颜捂着脸眼中泛泪:“你~打我~我只是想帮你,你为了她居然打我,你答应过我只有我一人的,可如今,你居然为了慕凡打我,她有什么好的,景,她什么都没为你做过,而我~我爹因着你和你母妃死在了玉龙谷,我~我本该清清白白的嫁人,你瞧瞧我~”她撕心裂肺的怒吼,赫连景凭什么为了那女人打她,她如今越发憎恨那女人,虽然她已是死了!为了杀死慕凡,她不惜与西月国的那位嬴王合作,她应承他回天祈便帮他救一人,她为了赫连景连天祈都可以出卖,而如今赫连景却是如何待她的,他非但不感激还打了她!
赫连景自己也愣了,他居然打了虞倾颜,要晓得曾经他可是将她捧在手心中的!
“够了!她若是死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出现了!”赫连景扔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走。
虞倾颜跌坐在赫连昊尸体面前,望着赫连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欲哭无泪:为何?为何你们都为那女人什么都可以不要!
慕凡醒来时是在一间客栈内,她愣了半刻便很快适应,没想到自己这般也死不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酸,眼泪便从眸子里滑了下来。
“姑娘醒了~”一边有婢女惊喜道。
慕凡也不搭理,只是望着头顶发呆。
听闻慕凡醒了,嬴王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走了进来,瞧见嬴王后慕凡才算有了些许反应。
“醒了?醒了就好生歇着吧,咳咳~慕姑娘你的伤并无大碍,将养几日便可下床了。”
“为什么要救我?”慕凡生硬的质问着。
嬴王一愣随即惨淡一笑:“蝼蚁尚且偷生,你又何苦寻死。过几日我便将你送回去,太子爷四处在寻你。”
“我能不回去吗?”慕凡绝望的问道。
出乎意料,嬴王竟语气轻快道:“若是慕姑娘愿意便随我回西月国,燕国被灭,我也该回去了。”
“你不怕我?”
“为何怕你?”
“我是天祈人,还是赫连景的妃子,甚至~”
“不怕。”嬴王淡淡一笑,那笑如阳光般温和暖心,这般的男子温柔如玉,笑起来挂着丝丝伤情,极是迷人。
慕凡愣了愣只是笑笑并不再言语。
慕凡装扮成嬴王身边的婢女跟着他出了燕城,在那么一瞬,慕凡与赫连景擦肩而过,她瞧见了他,可他却忽略了她,她爱他,但他却并不一定对她上心。
“舍得吗?”嬴王问。
慕凡摇摇头:“没法子的。”
“恩~慕姑娘若是想回随时可以回去。”说着又是一阵咳嗽,慕凡瞧了很是心疼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脊:“老毛病了,喝点药还可缓缓。”
嬴王有一马车的药,这一路全靠着它支撑,在与嬴王相处的日子里,她发现他很会替人把脉,稍加诊断便可开方子且每次百发百中,她那时便想,若是嬴王不做王子成了贫民凭着一门独道的医术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主子,前方有一家客栈,要不先歇一晚再赶路吧。”外面有随从来报。
嬴王望向慕凡,慕凡很是尴尬的耸耸肩:“我都可以的。”
“那就歇一晚吧。”他道。
夜里,慕凡坐在院子里乘凉,脑袋里闪过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她曾以为自己认对了人,因而才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支持赫连景,可没想到到头来,为她挡剑的是赫连昊,害她至此的却是那赫连景。
想的入神,身后有一人走近慕凡也不自知,直到那人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她这才回神:“嬴王~”
“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你若是舍不得便回去吧,去西月国我亦是无权无势,届时莫要苦了你。”嬴王将一件披风披在慕凡身上:“更深露重,还是快些回屋吧。”
慕凡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嬴王的身子也不大要好,您先回去,我随后~”
“慕姑娘,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嬴王打断道。
“请问。”
“慕姑娘与这二位皇子的关系我也不加评论,只是~我只听过男子三妻四妾,你这般~未免~”
慕凡冷冷一笑:“你怀疑我水性杨花?”
“我不是那意思~”
“是那意思也无所谓的,我心里装着谁我很是清楚。”慕凡的面色突然冷淡下去:“夜深了,回房吧。”说着她起身朝自己屋内走去,留下神色莫名的嬴王。
半夜,慕凡睡不着,本想起身倒杯水却闻到一阵刺鼻的浓烟,她赶忙捂着鼻子奔出房间却瞧见整个客栈都被大火包围。
“嬴王~嬴王!”她在大火中寻找着嬴王的身影。
总算奔到他的房间,却瞧见他倒在血泊中努力的想要往外爬去。
“嬴王。”慕凡赶忙上前将他驼起。
“小~心~”
嬴王虚弱的声音还未道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蒙面人朝着慕凡他们便是一剑。
慕凡护着嬴王翻身躲过:“我去!你惹到我了!”说着慕凡将嬴王放在一边,拿起嬴王平时放在身侧的一把剑便与那黑衣人钢了起来。
慕凡没想到那黑衣人如此厉害,她攻了几次便被他打的往后退去。
“小心!”嬴王撑着一口气拉过慕凡,一只手臂便挡了过去,哗啦啦刺耳之声,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