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人们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慕凡突然很是安静的靠着赫连景一言不发。
赫连景耸了耸肩膀:“你怎么了?”
慕凡反倒伸手挽住赫连景的胳膊,死皮赖脸的靠着赫连景:“你让我矫情一小会儿吧。”
新郎前来敬酒时忽地朝赫连景跪下,瞧他那精神全然不似挨过板子之人,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
“田磊前几日多有得罪,自罚三杯还望殿下莫要怪罪田磊无知。”田磊说着便连喝三杯。
慕凡瞧着都呛人,松开赫连景躲向一侧。
“你乃性情中人,本皇子又岂会怪罪,这一切皆是你岳丈大人的包容,日后你好生待妻子,好生待岳丈,本皇子便也不枉将那田蓉蓉交与你。”
田磊越发脸红的低下头去,他也没料到这位殿下会如此好心,非但成全了他也并未怪罪他跟踪之事。
“田磊谢殿下成全。”田磊朝赫连景深深一拜,再望向慕凡又是一拜:“谢宸妃娘娘成全。”
慕凡自知沾了赫连景的光,很是勉强的笑笑:“你不必多礼,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随意,随意~”
中途有人前来敬酒,莫不是被赫连景挡了去便是慕凡以茶代酒干了这杯,她可不想再喝的断片,虽然平常的确是想占人家便宜揩人家油,不过~要同床共枕的,孤男孤女不清不楚,若是真发生什么那就不好了。
倒是赫连景因着高兴喝的有几分醉意,临了,慕凡还得撑着自己的小身板把他给扶回去,不过,她倒没赫连景那么好心一直将他扶回房,而是在半路便气喘吁吁的拉赫连景往凉亭坐去。身后跟着的下人一个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大眼瞪小眼。
慕凡朝他们招招手:“过来把殿下抬回去。”
赫连景却揉着眉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
“没事?”慕凡气呼呼的跳了起来指着赫连景便道:“爷,你倒是没事,我有事!你也不瞧瞧,你可是堂堂八尺男儿,身材伟岸健硕,而我~”说着她很是不自信的拍拍自己的肩臂:“一区区弱女子,一会子你若是倒下谁扶你!”
赫连景望向她。
慕凡往后退了一小步。
赫连景还望着她。
慕凡只好认怂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
赫连景道:“你也太小瞧我,我就这般不甚酒力?”
慕凡咧嘴一笑:“不是我小瞧爷,而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这会子累得气喘吁吁,你倒好似没事人儿般,我哪里服气。”
“那你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赫连景挑眉,忽地明眸盯住慕凡肆意的打量起她来。
慕凡心中一惊:什么鬼?什么鬼!无端端怎扯上如此龌龊之事。她脸也跟着蹭的一下通红,说起话来也不大利索:“那~那爷~若是无事~我,我便先回房了。”
“一起。”赫连景腾的一下起身,两步已是来至她跟前,一只手揽住她便往住的那边去。
又歇息了几日,赫连景他们才再次启程,他吩咐一切从简,人们得知他离开的事儿已是在两日后了,那时,赫连景与慕凡早已来至边关准备过边境。
瞧着那排着长长队伍的人们,慕凡嘀咕道:“这边关一直是查的这般严?”
赫连景不置可否。
慕凡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多派些人,瞧瞧,这会子等下去,只怕我们又得在野外安营扎寨了。”
“此乃国防边境,乃是要塞岂能儿戏,只是耽误你一会子你便这般不耐烦了?”赫连景冷声道。
慕凡嘟嘟嘴:“如今不是国泰民安?”
“民安便该放松警惕?你不犯人不表示人不犯你!”
慕凡又道:“有家才有国,国生于民,民安而国定,多派些人手多开些通道岂不便民利民。我也仅是道出自己的感受,爷何必与我较真。”
“无国哪来家,边关数万将士稍有松懈便会功亏一篑,你只顾小家却忘了大国,君子有舍生取义者,如此见识短浅。”赫连景鄙夷的摇摇头:“小丫头终归是小丫头。”
“嘶~”慕凡气得双手叉腰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爷~我知晓国防之重,就算我见识短浅吧,然而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爷何必进行男女区分!”
“我只道你是小丫头,乃是你心有所想与我何干。”
慕凡紧咬下唇:“赫连景!你够了!”
此一番吼,便是外面的墨翼也听得颤了一下,很是自觉的便往后拉了拉马,如此硝烟战场他可不想掺和。
“你敢再说一次?”赫连景冷冷的瞥向她。
慕凡被他威逼的无法,气得咬牙切齿无处发泄,好在马车终于到了门口,那戍守边境的将士只瞧了墨翼亮出的牌子便放行他们。
马车内二人冷战了一下午,墨翼主动离她一米开外,如此慕凡孤独的只能寻空气自言自语。夜里大家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急着赶夜路,依着墨翼的推测,再过几个时辰便能到塞外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弄得慕凡昏昏欲睡,但瞧赫连景正襟危坐,她也不想输了这气势,若是平时,她还可以将他当人肉垫子,靠着他安心大睡,如今他们才吵过架,她若是睡了过去万一他暗中搞鬼将她抛尸在外,她当如何回去?
慕凡实在是熬不住了,咬咬唇故意往赫连景那边坐了坐。
赫连景并未作何反应,仍旧闭目养神瞧也不瞧她。
慕凡鼓着腮帮子一脸无辜的拉了拉赫连景的衣服袖子:“爷~”
赫连景不理会她。
“爷~我~冷~”
赫连景这才微微睁眼瞥向她:“有被子你自个儿盖着呗。”
慕凡再撒娇般的扯了扯赫连景的袖子:“不暖和。”
“那你想如何?”
慕凡笑嘻嘻的伸手便熊抱上赫连景的腰:“我想靠着爷~”
赫连景继续闭幕未置可否。
慕凡权当他应承了,死皮赖脸的将自己的脑袋枕上去,死死的握着赫连景的大手,她其实真的很没有安全感,她害怕,害怕死,害怕他真把她扔下不理,害怕许多她不敢承认之事,她想:就让我放纵一次,就一次,回去我便把他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