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慕凡不说话,面具男也懒得和她讲什么大道理,想她那脑袋瓜子应该塞不进去!
“上一次在赌市,我瞧你见那黑衣女子很是害怕?”
慕凡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他正襟危坐自顾自品着一杯热茶:“什么意思?”
“有心者听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面具男那双明亮的眸子直逼过来。
慕凡只得低下头把玩桌上的茶杯:“你认识那黑衣女子?”
“她是赫连昊的手下。”
慕凡小手一抖:“三皇子?”
男子瞥向她。
慕凡赶忙摆手:“赫连昊是三皇子的事儿,都城的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我知道也不足为怪吧!”
“可~你不是才从外地搬来?”
“我认识的人又不止你一人,问别人照样可以打听到呀!”慕凡还在犟嘴。
男子冷笑:“没事你打听他作甚?”
“我~”
“你一出嫁妇人打听其他男子,若是被你夫君晓得了岂不成了笑柄。”
慕凡终归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双手叉腰的便站了来:“你到底是何人,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打听,我出不出门与你何干,我嫁没嫁人又与你何干,那赫连昊我认不认识亦是与你没半吊子钱干系!我劝你快点放我回岸,若是惹恼了姑奶奶,别说咬你一口,便是~”
慕凡的后一句话还未说完,那人已上前拦腰将她抱起便往舱外去。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若是我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的喊道。
面具男将她拉到船边,瞥了她一眼作势便要将她往下扔。
慕凡赶忙拉住他一只胳膊死死吊住他的手臂:“你~你居然如此狠心,好歹我也是条人命!”
“方才不还气势汹汹!怎得,现在怂了?”
“怂?我问你,命重要还是气重要?人死了可是啥都没了!”
慕凡也不知自己哪里来得勇气,这会子竟还敢与他玩笑。
面具男已经松开了她,她如今像只悬挂在半空的秤砣,也顾不得与他吵嘴,任凭他如何掰她的手指,她偏是死死的吊着他就是不松手。
“景凡,求我,我就放过你。”
又是这一句,这人还真是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罢了罢了,小女子能屈能伸,为了这条小命她也拼了:“云好汉,我求你还不行吗?我这命可是很重要的,你若是杀了我多不值当。”
“我问你,那黑衣女子与你有何干系!”
“她与我乃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先让我上去如何?”
面具男伸手一捞,犹如蜻蜓点水,她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甲板之上。
“你可以说了。”面具男一袭紫袍长发,映着月光的面具发出幽幽的紫光,又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人到底是谁!
慕凡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她杀了我的妹妹,听你说她是赫连昊的人,那这赫连昊也是我的仇人!”对于那黑衣女子为何杀她,以及娘为何要瞒着她甚至瞒着所有人,慕凡想,此事要想有个答案,还得去寻娘要!
“你妹妹是什么人物,让赫连昊也动了杀机。”
“额~”慕凡一时被问住,只得嬉皮笑脸道:“我也不知赫连昊为何要杀我妹,不~过~云好汉,我瞧你真像一个人!”
“哦?”
慕凡瞥向那人还包扎着白布的手:“前几日有个人的手也受了伤~而~且~你与他真有很多相似之处。”慕凡想起他化掌为指轻轻点了她眉心的手,那感觉,曾经赫连景也给过她!
“呵呵,那我倒要见识见识那人了!”
“那人是我夫君。”慕凡盯着面具男一字一顿道,她非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他,可他的明眸依旧淡泊如水毫无波澜,慕凡愣了,难道他真的不是赫连景?
“不~过~也是,你怎可能是他,他是风流的俊公子,一副羸弱不经的模样,何况,他根本不会有闲心与我在此泛舟闲聊,也不会过问我究竟与谁有关。”慕凡似是在呢喃,眼眸望着无边的河岸,黑夜的前方乃是灯火通明的闹市,便是此时,那都城内的喧嚣仍旧未歇,可那喧嚣都是别人的,径自矗立在船中的她竟感染了一抹莫名的悲凉。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那面具男却已进了船舱,慕凡吐吐舌头,如此煽情场面,他竟~竟自顾自回了船舱,真真儿是个不解风情的男子。
“夜深了,我已命船家靠岸,春雨在河岸等你。”
“啊?”慕凡又惊又喜。
“怎么?不想走?”
慕凡赶忙摆手:“呵呵,云好汉果然说话算数,小女子佩服!”
“只一件!”
“什么?”
“下一次再出门只会家里人一声,免得出了事儿无人帮你。”说着面具男扔给她一只玉哨:“一旦遇上危险,吹它,我便会及时赶来。”
“额~”慕凡赶忙双手接住捧在手里:“为~为什么?”
“你的命是我的。”
“额~”
此时船身已经靠岸,船家恭敬的候着外面朝里禀道:“少爷,靠岸了。”
“你走吧。”面具男继续端起他那杯还未喝完的茶水。
“凉了,换一杯吧。”慕凡吸吸鼻子道。
面具男的手顿了顿终归还是放了下去:“还不走?”
慕凡将那玉哨收在娘亲送她的贴身荷包里:“你待我真好,若是我没嫁人,我定会来投奔与你,可惜,我嫁了人了。”
“你什么都不会还想在我这里混吃混喝?”
慕凡扑哧一笑,笑中竟是带泪:“你~真的很像他,可惜~他不会待我这般。”
仅一只玉哨而已,慕凡总算明了,她为何能在那面具男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原是她自己其实早就明了,从他第一次没杀她开始,他便不会再杀她,他对她所做的那些无非是想与她闹着玩而已,而且,他有好多小动作都像极了赫连景仅是除了一点,那便是他待她的那片真心,上一次他救了她和春雨,这一次又送她一只玉哨,其实她清楚,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只可惜~她嫁了人,不过~她很快便可以解脱了!对!很快。她是如此这般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