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诚的酒吧正式开业,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当天酒吧热闹非凡,景诚各路朋友都过来捧场,门口摆满了几排花篮。
乔芒拎着礼物过来,在人群中找到了景诚。
“恭喜你,以后该称呼你为景老板了。”音乐声激昂,乔芒说话有些吃力。
景诚微微低下头靠着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乔芒递出了礼物,“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我逛了很多店,挑了一个钱包给你。祝你以后财源滚进。”
原来是给自己挑礼物去了,景诚的嘴角划出笑容,接过礼物。“想喝什么?要不要尝一点。”
乔芒看着那五颜六色的酒水,有几分好奇,“竟然有这么多酒。”
景诚对调酒师说道,“给她被玛格丽特。”
乔芒端着鸡尾酒,微微抿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的,带着果香味,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等她再看到价格时,不由得肉疼。
“怎么样?好喝吗?”景诚眨眨眼。
“你这东西怎么这么贵?谁会来啊?”
“你懂什么?来玩的人可多了。我这东西都是好的。你以后要是有压力了,可以到位这里来放松放松。”
乔芒放眼一看,舞池里男男女女,自由的扭摆着,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不一会儿景诚被人叫走了,乔芒独自坐在那儿,连来了几个上前搭讪的男人,前几个她说了几句,人家识趣的走了。
偏偏她今天就遇到不识趣的了,那男人见乔芒一人,便越发的肆无忌惮,手直接往乔芒大腿上放。
乔芒想都没有想,端起酒杯往前一洒。
男的也没有想到,“装什么装!”他刚要扯乔芒的手,就有几个威武的男人上前,把那两人架走了。
“大嫂,你没事吧。”黑衣男子问道。
乔芒怔住。
“大嫂,您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再给您点杯酒。”
乔芒大脑一片空白,这人认错人了吧。
不一会儿,景诚知道这事,他冷着脸过来,拉过乔芒的手,带她去了楼上的房间。
“喏,以后你要来喝酒,就到这里来。”
乔芒打量着房间,这里和酒吧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小清新,倒像是咖啡厅的感觉了。“景诚,这是包厢?”
“我休息的地方,以后你想喝酒就到这里来。”景诚目光看向桌上的绿萝。
乔芒笑笑,“这是待遇啊。”
景诚望着她的目光,嘴角动了动,“乔芒——”
乔芒的手机响起来,“等到我几个电话。喂——”
是秦泽远打来的,他这两天外地,两人说了一分多钟,乔芒挂了电话。她回头,景诚定定地站在那儿,眸光如大海般深沉,“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坐车回去很方便的。”
“你喝酒了!你要是出了事,我逃不了干系。”他的口气很不好。
乔芒被他吓了一跳。
景诚烦躁地转身,“走。”声音冷冽。
景诚的车是一辆拉风的摩托车,他把安全帽扔给她。乔芒一言不发地接过戴上。
摩托车疾驰着,风从四面八方刺过来。乔芒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角,却始终保持着距离。“景诚,开慢一点!”她喊道。
景诚跟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疯了一般加大马力。她依旧不抱紧他,即使她现在那么的害怕。是啊,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他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景诚放缓了速度,当摩托车停下时,乔芒已经腿软的动不了了。
“你还想兜风?”景诚的手肘碰碰她。
乔芒咬牙下来,差点儿站不住,“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样多危险?你不要命了?”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景诚无力地笑了笑,“怕你就抱紧点,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能有什么事!”
乔芒不想再和他说话,她平息着气息。幸好这里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然真想去抽他。
景诚抓住她的手臂,“我背你。”
“不用!”
“前面修路,挖了几个坑,你要掉洞里我绝对不救你。上来——”他转身,二话不说,把她背上去。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乔芒微扶着身子,鼻子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景诚,谢谢您。”
他低着头,“乔芒,别和秦泽远在一起,好吗?”他的声音近乎哀求,任谁也不会相信是他说出来的,他是那么的骄傲。
路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们到了,他放下她,昏暗的灯影竟带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也许是她今晚喝了一些酒,她的话也带着几分醉意。“可我现在真的放不下了。秦泽远对我来说就像罂粟,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汲取他的温暖。和他在一起,我的大脑总会不自觉地回忆着遗失的曾经。”
“乔芒,秦家不适合你。你知道秦家——”他愕然停住了。
“什么?你想说什么?”
景诚深吸了一口气,“秦泽远的父亲你能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他那让你挺顽固的,你别和他硬碰硬。”
乔芒莞尔,“你放心,我要嫁的是秦泽远。”
“嗯。”景诚低沉地应了一声。
后来,乔芒常常想到这个晚上,如果当时景诚把知道的一切告诉她,那她会不会和秦泽远走下去呢?
乔芒自己都没有答案。
也许是她当初想的太美好了,完全没有料到日后的天翻地覆。
她曾经所有的义无反顾都是成了一个的笑话。
乔芒和秦泽远是在十月十八号这一天如期去领证了。秦泽远没有告知家人,而乔芒也不需要。
拿着红色小本子时,乔芒还有些恍惚,“秦泽远,你说这是真的吗?”
“盖着钢印的还有假?”秦泽远挑眉,“是不是改称呼了?茫茫。”
乔芒在心里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泽远——泽远——”她微微一笑,朗朗念着他的名字,“泽远——泽远——”
两人嘴角满是幸福的笑意。乔芒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天地之间,她终于不再孤单。她会有个家,一个美好的家。
秦泽远说道,“等乔荀放学,我们去庆祝一下。”
“好!”乔芒挽着他的手臂。“把后桌同学变成自己的老公,感觉好奇妙。”
秦泽远只是觉得惭愧,他不能给她一个婚礼。乔芒提出来不要举行婚礼了,一是因为她母亲过世,父亲又……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秦泽远和家里为难。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去接乔荀吧。”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电台里正放着歌:
若我爱你的方式
已不同开始
不如我们变换下位置
看一看原来它的样子
我害怕那种坚持
无声的休止
浪漫被岁月滴水穿石
散落却从来都没发觉
沉默的你呀
我们能懂得
什么都不说
……
支持人缓缓说道,“何洁和陈楚生的《经过》,v里,一开始两人要分手,后来何洁眼睛瞎了,陈楚生一直陪着她,他包起了桌角……”
乔芒有些感伤,“我以后要是瞎了,你会不会也这样陪着我啊?”
车子突然停住了,乔芒的往前倾了一下又弹了回来。她转头秦泽远的下巴紧绷着,“芒芒,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假设。”
乔芒干干地扯了扯嘴角,他是怕了吗?
他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乔芒看到来电显示,是秦父。
秦泽远拿过手机,呼了一口气,“也许我们晚上不能去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