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任何人在被强迫状态被祖宗奶奶的连骂好几天,连个还嘴的机会都没有,谁能受得了。更可悲的是,根本没人相信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在发疯。昴天奇是真要疯了,远远看到天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烦躁,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不要命般直冲而去。
刘天影曾看过天痴腿上那另人触目惊心的伤疤,直至今日,每逢阴天下雨的时候,两条腿都会疼的要命,可想而知,当年是怎样的惨状。五年前,你天璇落井下石,不断让弟子闯进天枢门,若不是宗主及时赶来,我师兄焉有命在。
刘天影心中仿佛变态般冷笑,自从家破人亡以后,这趣÷阁债,就由我来跟你们清算吧。
天痴所处的位置虽然是内宗外面台阶,但距离内宗牌楼还是很远,刘天影运足内力,大喊一声:“昴天奇,你可别犯疯病。”声波犹如涟漪一般,立刻向四外飘散而去。
这一声喊叫,立刻引来了连锁反应,各门不少人都出来观望,也有人飞身而来。
刘天影夹起天痴迅速向内宗牌楼奔去,天痴脸朝后,嘴巴一张一合,看上去像是在说话,但实际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天痴暗运魂力对昴天奇说道:“来呀杂种,大家伙都听着呢,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伤了残了,我都不找你,还说你就是个爷们,要是不敢,那就赶紧回家问问,下面那个把,是不是你妈给你后按上去的。”
天痴那奇异魂力,可以影响到动物的思维,但是人类是高智商物种,大脑神经千丝万缕,何其复杂,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不过想在一定距离内影响一个人的情绪,还是勉强可以做到。
昴天奇直感心头烦躁,怒发冲冠,顶得头皮酥酥发麻,口中哇哇大叫“好啊,记住你说的话,给我等着。”整个人猛然间加速,挥动铁拳,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去。
刘天影运用太乙身法,几个闪身便到了内宗牌楼近前,将天痴放在身后,瞳孔竖立,散发出一道金色光芒,手臂涌出暗红色能量,张开双手,猛向昴天奇铁拳抓去。
嘭!拳掌接触的一刹那,能量四处飘散,天痴纵身一跃,借助这股能量飞出老远,越过内宗牌楼,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喃喃道:“哎呦,我这把老骨头,下回可不能这么干了。”
耳轮中听到一声惨叫,只见眼前黑影飞过,刘天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到广场中央,同样也是摔倒在地,天痴暗道:这小师弟,比我会演,那声惨叫,也太逼真了。
昴天奇拳风刚烈,掌风夹杂着暗红色能量四处飘散,内宗牌楼已经屹立千年,没想到竟然承受不住这拳风余劲,轰然倒塌。
昴天奇耳边骂声骤然而停,神智也恢复了些,看着眼前情形有些发愣。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浑身是土,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到似地:“我说昴天奇,丫叉的,你是不是又犯疯病了,知道你闯多大祸么,竟敢毁坏内宗牌楼,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冉亨业回头对侍卫说道:“去请廉长老。”
发生这么大事,那还用人去请,内宗长老已经纷纷赶来。
昴天奇脖子梗了梗,眼睛一眯“刚才是天痴挑衅在先,你们距离这么近,不可能没听到,要罚也是先发他。”
见廉贞站在人群之中,昴天奇转身,沉声说道:“廉长老,刚才我距离那么远都可以清晰听到,嗯……”
昴天奇心中有些犯嘀咕,不对啊,距离那么远,我怎么可能会听的那么清晰呢,联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重新说道:“天痴肯定使用了什么方法,所以他说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
昴天江一看这情形,准知道哥哥的疯病又犯了,上前说道:“冉统领,我哥哥他,嗨,他确实有疯病,您看这件事是否可以等我父亲出关了在行计较。”
冉亨业冷哼一声道:“出关?等着吧,昴巨体内练有阴阳二气,已经够霸道了,非得要再炼游龙气,幸亏宗主慈悲,怕他身在内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无法跟天璇交代,这才出手相助,否则昴巨早已走火入魔了,哼,真是自作自受。”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在心中也嗅到了另外一层意味。
昴天江上前一步说道:“不可能,我父亲绝不可能走火入魔,定是你们内宗用了什么手段。”
“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刚走,你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啦。”刘天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展目看去,只见天痴面如土色,正躺在刘天影怀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天痴暗用魂力说道:“这黄姜水弄的也太浓了点吧,辣到我眼睛了,嗨呀,小师弟,你这是整昴天奇呢还是整我呢。”
刘天影不会魂力传音,含混道:“大师兄,我这不是怕不像嘛,你可得忍住啊,大师兄,你可不能有事啊,千万别露了马脚啊,大师兄。”声音高一句低一句,谁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几位长老刚想上前去看个究竟,只听空中一个宛如龙吟般的声音响起“何事如此喧闹。”
莫广如同游龙般从远处飞身而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美妇后面是一对金童玉女。
这下彻底热闹了。
****看了一眼牌楼,怒声道:“这是谁干的?”
冉亨业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说清楚,****说道:“廉长老主掌刑罚,口口声声宗归铁律,都说你之法公正严明,挡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知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啊。”
廉贞手捋胡须,毁掉内宗牌楼这可是大逆不道,就算是无意所为也要至少幽禁十年,可如果说出刑罚,那岂不等于是得罪了昴巨“这个……”
刘天影跑来说道:“少宗主,我天枢现在正是青黄不接,没有主事之人,还请宗主为我天枢做主,我和大师兄在石阶上坐着,一起回忆着师傅的音容笑貌,正在悲伤之际,他昴天奇发疯似地冲过来。”
刘天影指向众人说道:“昴天奇那一掌,掌力奇大,显然是想取人性命,幸亏我反应及时,这才捡回一条命,我想那时已经惊动了众位,这里是高处,就算再远必然也会看清,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昴天江眼见事情无法收拾,上前一步道:“宗主容禀啊,凡事总有个例外,我哥哥他有疯病,还是……”
昴天奇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烦躁,怒气顶得头皮发麻,厉声对昴天江说道:“你竟然说我有疯病?这明明就是天痴在捣鬼,他刚才……”
****冷喝一声道:“都给我住口!挡着少宗主面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还有没有把内宗放在眼里,廉长老,正好众人都在,请你说说,该当什么刑罚。”
天阴这些天一直在宗祠墓地,根本就没出现过,廉贞眼角瞟向武安,只见武安根本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暗叹一声,昴巨不在,看来这四门是很难在联合在一起了。
宗主和宗主妇人咄咄紧逼,廉贞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咬牙说道:“这……,嗨,幽禁。”
******多长时间。”
廉贞道:“十年。”
几日前,山头村全顺,身材小巧,轻身功夫了得,带了足够干粮,躲过雨修覌所有道士的耳目,钻到天枢石屋当中,小声道:“天痴老道,天痴老道。”
借着月光,全顺隐约见到天痴的床上有一张纸,拿起一看,上面写了一个大字“等”
整整两天,全顺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探头向窗外望去,隐隐看到远处山腰黄白色光芒一闪,眼睛一亮,顿时化作一道黑影,快如狸猫一般钻入林中。
刘天影坐在天枢阁内,面前桌上摆着一堆瓜子皮“全顺,别说,你这猫墙根的功夫还真是道家,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天痴将瓜子皮吐在地上说道:“全顺是少有的土属性,超体状态又是鼠体,打架不行,但这身轻功啊,都快赶上我当年巅峰时期了,实在不行往地底下一钻,谁也抓不着。”
全顺嘿嘿笑着说道:“师傅,有您这么夸人的么?”
刘天影道:“我让你准备的泻药都弄好了?”
全顺跃身而起,从房梁上拿下一个包裹,刘天影惊道:“这么多。”
全顺说道:“师傅告我的哪几种草药山上多得是,我怕不够,就多做了些。”
全顺头脑精明,凡事一教就会,不光跟天痴学了轻身功夫,而且还学会了许多种制药的方法。
刘天影说道:“够了,够了,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经过全顺连续三日的观察,发现昴天江不但嘴馋,而且还特别刁钻,别人做的东西根本不合口味,经常一个人到灶房亲手做些东西。
刘天影拍拍手说道:“得,那咱们赶紧进行下一步,昴天奇已经被幽禁,现在就剩下个昴天江,从明天开始……”
天元听得直皱眉头,躬身对刘天影说道:“望首座三思。”
刘天影无奈的说道:“二师兄,都说过多少次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师弟都行,天枢门就剩咱们几个了,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天元说道:“不可,无规矩不成方圆,越是如此,这礼法便越是重要,望首座三思,此事一旦败露,实在有损天枢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