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庸带着十几个战士拿着从刘全义家收罗来的明代守城器械刚爬上城墙,正巧赶上日军登着云梯攻城。?w1w?w8.?8?11zw.一连的战士见日军竟用这种古老的办法,有点好笑,心想,日军也黔驴技穷了,这不是送死吗?哪想到这毕竟不是冷兵器时代,日军也不是傻子。远处,日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压制性炮击,同时,日军的坦克也对着城墙抵近炮击。正在守军忙于躲避炮火时,日军的攻城部队已经凭借云梯登到了城墙顶部。一个战士现日军露出了头,惊恐地说;“看,日军攻上来了。”
众人一见,赶忙射击,刚露头的日军中弹后一个翻身掉在墙下,可架不住日军云梯众多,人数众多,此时,胡可庸见情势危急,忙说:“快扔手榴弹。”
众人手忙脚乱地扔,有一人竟然没扔下去,“轰”地一声,连同自己人炸伤了好几个,有一个甚至掉在后面的城里。
胡可庸一见,气得大骂:“奶奶的,瞎眼了,往城墙根扔,炸下面的鬼子。”
众人这才稳住神,接二连三地往城墙根扔手榴弹,直炸得日军哇哇大叫,可毕竟日军人多,有的地段竟然让日军攻上了城墙,守卫在那里的晋绥军见日军等上了城墙,本能地有些害怕,掉头就跑,这一跑不要紧,给几处登云梯的鬼子有了可乘之机,不断有鬼子爬上了城墙,眼看局势有失控的危险。胡可庸见那段城墙不是自己连的防守阵地,指挥不上,有点着急,正在这时,从城墙东北角敏捷地爬上了十几名军人,那“哒哒哒”的汤姆逊冲锋枪特有的声音让人感到亲切。这些军人后面,是一名十**岁的侍卫,这名侍卫双手持匣子枪,挡在一位手持勃朗宁手枪的老军人前面。这样一个气派的队伍,顿时把攻上来的日军打下了城墙。
几名惊慌失措的晋绥军刚好跑到这些人面前,立马被几名军人扭住了胳膊。胡可庸一看,知道这几名晋绥军运气不好,撞到了张培梅手里,看来,小命不保。
果然,张培梅黑着一张脸,大声呵斥:“身为军人,在保家卫国之战中不是报效国家,反而当逃兵,差点酿成大祸,看来,你们399团张团长没教育好你们,得我第二战区执法总监教育教育你们了。临阵逃跑者,杀!”
一个“杀”字刚说完,旁边几名执法队员拔出背后的刀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三名逃跑的晋绥军的头便骨碌碌掉在地上,好一会儿,冒血的身躯才倒地。这一招吓得远处的守军个个毛骨悚然,没想到有幸亲眼看到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斩杀逃兵的场面,啧啧,那干净利落的样儿,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张培梅杀完逃兵后,让几个执法队员绕城一圈,吩咐他们传话,凡现有日军攻城时逃跑者,就地正法,绝不姑息。一会儿,几名执法队就在天镇城墙上绕了一圈,把张培梅的话大声宣读了出去。
张培梅走到胡可庸他们跟前,对这位心直口快的连长说:“胡连长,你们收罗来的守城器械用过吗?”
“没有,不知该咋用?”胡可庸不好意思地说。
“等会儿日军攻城时我让执法队做个示范。”张培梅探头望了一下城外,不经意地说。
张培梅指挥两名执法队员手持铁挠钩一左一右埋伏在云梯可能出现的地方,又让两名手持闷棍的队员紧随其后,一名拿腰刀的队员埋伏在最后,另外,一名队员持枪,两名队员拿手榴弹,对着云梯可能出现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毫不死心的日军又开始了下一轮攻城。
这次日军学精了,机枪对着城墙不断压制,只要有人一露头,保管要了命。
胡可庸紧张地看着张培梅他们。只一刻钟工夫,云梯上就露出一名日军的头来。这名日军手持三八大盖,探头探脑的,刚一露头,便让两条闷棍打飞了枪支,这名日军正在愣怔时,两根铁挠钩一左一右便把他钩住拽了上来,还未等日军明白过来,持腰刀的队员上前,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在日军的脖子上,可惜,由于刀历经了几百年,有点钝,砍不利索,只砍断日军一半脖子,日军也只扑棱了几下就死了,队员又一刀,这才砍下日军的头来。用这种办法,张培梅的执法队员不到半小时,就将五名日军用铁挠钩拽上来杀死,最后,日军现讨不了好,只好下令停止攻城,等日军退到城墙根了,张培梅一点头,拿手榴弹的队员朝着下边扔了两颗手榴弹,众人听得下边一阵爆炸声和叫骂声,心里解气。
胡可庸他们亲眼见张培梅的执法队还能拿着这样落后的武器杀死日军,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张培梅的眼神也就不一样了,仿佛他是战神一样不可战胜。
接下来,胡可庸见到了他这一生永志不忘的一幕:被砍下的五颗头被执法队员穿在五根闷棍上,一字儿排在城墙上。张培梅就着地上的血在一名日军的衣服上写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侵略者的下场,然后把衣服挂在城墙头,让远远近近的日军都能看见。
果然,酒井镐次在望远镜里看到帝**人的头颅被晋绥军穿在棍子上立在城墙上,更让人可恨的是,城墙上挂着的衣服,上面有侮辱帝**人的字眼,“八格,天镇晋绥军,死啦死啦的,传令,攻下天镇城,为殉**人报仇。”
张培梅见此计激怒了日军,下边乱哄哄的日军正在集结,对胡可庸说:“有直通指挥部的电话吗?”
胡可庸说:“有。”
“带我去。”
张培梅在胡可庸的带领下,走下城墙,到一处战壕里,对守在电话旁的一名军人说:“这是通讯员。小刘,你要通团指挥部,就说张总监亲自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要通了,张敬俊那特有的豪爽之气传来:“是张总监吗?”
张培梅对着话筒没好气地说:“是我,刚才老张我在城墙上替你杀了三个人,替你节省了三个人的口粮。”
“杀得好,我张敬俊感谢您老人家清理门户。说吧,还有啥事?”
“日军的五颗头被我穿在城墙上,这下有点急眼了,正在集结部队。这时我突然想起你还有一个山炮连隐藏在指挥部附近,怎么,是想让他下崽呀?”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是心疼你那高射机枪连吧?”
“还是瞒不过张总监,老弟我是心疼,这山炮连是我的。”
“糊涂,仗打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保存实力,看这形势,即使想保存,你能带出天镇城吗?”
“谢张总监提醒,我会马上派几名炮连观察员前去你那里。”
“让他们能多快就多快,否则,等日军进攻时就不好观察了。”张培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过一刻钟,就听得街上“咚咚咚”地跑来三人。这三人中一人一见张培梅,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卑职399团山炮连观察员奉命前来听从张总监指挥。”
“免了,你们有把握吗?”张培梅毫不客气地说。
“卑职毕业于山西学兵团炮兵科,毕业后一直在炮连,自信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有八成把握。”
“好,只要八成就行。”张培梅喜出望外,没想到炮连里还有炮科毕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