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做事的准则,这事已出我的能力范围,考虑一番后,我拒绝了。??w=w=w≤.≤刘志州见我如此坚决,退而求其次,要我教训保家仙一顿,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也行,他出十万!
他出的钱很让我心动,但我的道行摆在那儿,揽不了这个活儿。何况,他家的这位保家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我教训一顿,赶明就会倒霉,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要么不对付小人,要么来个彻彻底底,使其再无翻身的之力。
我没彻底制伏保家仙的能力,所以再次拒绝了他。
然而,事情的展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是一个中午,吃了午饭刚回宿舍,我已经看了一会儿小说,准备来个午休。一个妇女带着儿子敲开了门,一进门就问:“武大师是不是住这里?”
我愣了愣,没有直接答应,因为叫我大师的人太少了。虽然我的功力和品性都达到了这个水准,可能是我太帅太年轻吧。
“你们有什么事?”我坐直了身体。
妇女看了我几眼,似乎不大相信,“你就是武吉武大师?”
“如假包换!”我说。
妇女拉着儿子,二不话说,纳头便拜,“大师,你要为我老公报仇啊!”
我怔住了,这又是跪又报仇的,怎么跟古装电视剧的情节差不多呢?
不等我问,妇女哭着把事情告诉了我,原来她是刘志州的老婆。她老公刘志州拜访不了少大师,有本事的或者没本事的,但都不肯替他教训保家仙。姐姐的大仇不得报,刘志州的怒火越来越盛,最后干脆单挑保家仙。
他把供奉的果食,当着保家仙神像的面全砸了,再把神像撕下来,这次不丢垃圾桶,而是丢进了马桶,混合着屎尿搅拌。他这么做当然是为激怒保家仙,等保家仙过来问罪,他便有机会与保家仙单挑。果然,他的作为触怒了本就心胸狭隘的保家仙,当天晚上死在了睡梦中。
她老婆回忆说,老公死的那晚,他跟做梦似的,嘴里胡说着什么保家仙受死,还姐姐的命之类的话。当时她没有当真,以为老公对于姐姐的死放不下。后来,老公不仅胡言乱语,身上不断出汗,看样子很严重,这下她紧张了,立即打了12o。救护车还没到她家,她老公两腿一蹬,人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老公死后,她认认真真想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推测老公的死一定跟保家仙有关。之前老公想找保家仙报仇,她没少劝,不是她铁石心肠,不在乎姐姐的死,而是保家仙带了个仙字,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起。
老公的死使原本和美的家完蛋了,儿子知道后对她说,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爸爸不能白死,咱们必须让保家仙偿命,是仙怎么了?仙也得掉脑袋!
巧的是我是她老公死前找的最后一位大师,而我又是在淘宝上做生意,想找到我的地址太容易了。她带着儿子过来找到我,求我杀死保家仙,替他老公报仇。
听了生在她家的事,我不禁感到惋惜,同时也感叹,东北的汉子硬气,连仙都敢打,这份勇气不是谁人都有。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他儿子也不赖,居然想找保家仙报仇。可是,有些事不是仅凭一腔热血能办成的,保家仙敢称仙,多少有点本事,不仅刘志州对付不了,我也对付不了。
我将实情告诉了她,不是我不肯出手,而是我没那个本事。
“大师,只要你给我老公报了仇,我把我家里所有的钱,还有房子都送给你,求大师一定要帮帮我们!”刘志州的老婆声泪俱下,叩头下拜,额头磕在地上,出一声声闷响。
她的儿子也不甘示弱,一个劲儿地求着我,“我愿做牛做马,只望大师杀了保家仙,报我杀父之仇!”
这等场面,我生平第一次遇见,一下子蒙逼了。
我这儿生了这样的事,自然吸引了爱看热闹的同学,一个个像苍蝇似的围了过来,赶都赶不走。宿管也来了,他见这对母子这样很不忍心,对我说:“小武,大爷知道你有捉鬼的本事,你看他们一家这么可怜,不如就帮帮他们吧。”
“大爷,不是我不肯帮,是实在没那个本事,对付不了啊。”我无奈地说。
“小武啊,你这就不实在了吧?前些天一位有钱的老总过来求你,开始你也说不行,后来……”宿管挤了挤眼,那意思太明显了,就是说我嫌钱少。
“大师,你开个价吧,我去借钱贷款还你,只求你帮我家报仇血恨!”刘志州的老婆像是看到了希望,抱着我的大腿哀求。
“大姐,不是那样的,这次我真对付不了,不是钱的问题。上次啊,那是……”我一边解释着,一边暗骂宿管这个老头儿惹事,上次我是“劫富济贫”来着,不可同日而语,何况那是李妙妙怂恿我做的,那回的事我还能解决,但这次完全不同。
“大姐,你快起来吧,不是我男朋友不帮你们,他真的能力有限。”李妙妙也来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可靠。
刘志州的老婆眼泪鼻涕一起流,“我不,大师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李妙妙也为难了,现在许多同学在看,要是解决不好,我的名声就臭了。
刘志州儿子见我始终不肯答应,顿时怒了,霍的从地上站起来,伸手要扯我的衣领。
李妙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就想抽回,但一动之下,惊恐地现李妙妙那双看似纤细柔软的手掌,好像钢铁一般,不可动摇。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很没面子,于是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敢对付保家仙,对付起我来真是一个顶俩,毫不知耻!”
他的话刚说完,他母亲一掌扇了过来,说:“人家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忘了我平时怎么教育你吗?”她面带威严,像一个严厉苛责的父亲。
她见儿子没有再放肆,转头对我说:“大师,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事有可为和不为,之前我孟浪了,只为自己着想而不管别人。我我这就带着儿子走,请你见谅!”说罢,她拉起儿子的手,默默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