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主走,其他人自然跟着走了,蒋长栋躺在床上,如身在寒冰腊月,心底更是一片悲凉。
在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他最终同意了,将兵符交出去,如果不交……他恐怕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他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娘需要他,林兮需要他,还有孩子们。
在他同意之后,他就被抬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有人给他服用了药物,他被一路送到了家门口,还没有进门……他就被搀扶了下去。
被拿了兵权,蒋家自然被城主派人看了起来。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蒋老夫人与林兮的脸色都极差,蒋老夫人道:“没事儿,既然他们要就给他们,咱们不要,只要你人安安全全的回来。”
“娘,秋家肯定会动手,秋志提出来让老大娶秋漫柒我没同意,现在我们没了兵权,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的。”
蒋长栋道,他也不怕秋家的人,只是秋家做的事情太恶心人了。
蒋老夫人冷哼,“无碍,让他们闹,看他们能闹出花来,你也别着急,我们就先在家里待着,对了诸余死了,他们非说神医他们打的,诸余旧疾复发才会那样的,所以现在神医他们进了大牢,诸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这……诸余怎么会是神医他们打死的,明明是城主他们……哎,真是没想到王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蒋长栋痛心疾首的说。
蒋老夫人笑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儿,神医那里我们不用担心,神医来过家里,也直接说了,他们那边的事情让我们不用担心,我相信以他们的身份肯定会没事儿的,现在我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诸余在城内作恶多年,现在终于让他离开了,城内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偷着乐呢。”
林兮说。
蒋老夫人赞同,“是的,你们跟孩子们说一声,让他们这两日不要出去,都好好在府里待着,先看看神医那边的情况。”
“是。”
这一观察就是三天,蒋家没有一个人出门,诸余的丧礼完了以后,已经是第四天了。
这天乔玉灵与南宫辰维正在空间里闲得无聊,乔玉灵听到外面有动静,给南宫辰维一个眼神,两人立刻准备好出了空间。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两人进去的时候还是在两个牢房,可是出来之后……竟然在同一个牢房,乔玉灵在南宫辰维的牢房。
乔玉灵也没有动,十分淡定的将两个草人收了起来,两人就站在牢房里一身干净清爽的看着外面的来人。
来人是来提乔玉灵的,可是看到乔玉灵突然间出现在了南宫辰维的牢房里,一时间不可思议起来,还上前查看了一番乔玉灵牢房的锁,没有一丝被撬开的痕迹。
“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为首的男人凶巴巴的问。
乔玉灵白了他一眼,“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就不告诉你了。”
为首男人怒了,“死到临头竟然还这么嚣张,来人给我将这个娘们儿带出来。”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解开了南宫辰维牢房的锁,上前就要去抓乔玉灵,南宫辰维轻轻抬脚,两人如果破布袋子一般,直接从牢房门里面飞了出来。
乔玉灵慵懒的伸了一个腰,“我们出去吧,这里太臭了。”
“好。”
南宫辰维宠溺的揽着她的腰,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往外走,刚刚还在牢房门口叫嚣的男人,见到两人出来,竟然下意识的让开了路。
直到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为首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哎哟,我是来提人的,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快追。”
一声令下,所有人一起往外跑,他们以为南宫辰维与乔玉灵出来之后会离开,谁知道两人特别嚣张出了牢房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淡定如厮,让人看了牙疼。
“我们城主只要求带女的一个过去。”
为首的男人,声音很大,可是语气却怂怂的。
乔玉灵浅笑,“行了,我们两个是不会分开的,你如果想完成任务,那就带我们一起过去,如果不想完成任务,那你就一个都别带自己去复命。”
男人迟疑了一下,沉着脸道:“行了,一起去。”
他是硬着头皮说的呀,让这两个人一起过去,城主应该会扒了他的皮吧。
乔玉灵与南宫辰维两被一起带到了诸城主面前,城主府上下这会正在摘之前挂上去的白布,乔玉灵心情极好的说:“哟,这人都已经下葬了呀,你们城主可真是丧心病狂呀,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她声音一点不小,而且他们是由人押送,大家原本就注意这里,现在听到乔玉灵的话,众人心里就像是投进去一颗小石子再也不能平静。
为首的男人黑着脸喊道:“别在这里瞎说,快走。”
“我可没瞎说,你们都是城主府的人,这人有没有旧疾下面伺候的人还能不知道?
我们是踹了他一脚不错,但也顶多就是让他再也不能人道了,可没想到……这人突然间就没了,不是你们城主下的黑手,说出去你们信吗?”
这一句接一句的,跟着乔玉灵一路过来的人,脸都黑了,他们打不过对方,现在连说都说不过,真是太憋屈了。
乔玉灵说到这里也不说了,悠哉游哉的与南宫辰维一起到了城主所在的正殿。
城主原本喜滋滋的等着乔玉灵一个人来,他都想好了怎么说,可是在看到南宫辰维时,他脸上的开心,那种激动的瞬间就没有了,就如同被人当头浇了冷水,怎么也爽不起来。
他黑着脸,看向他派过去带乔玉灵过来的人,“你怎么办事儿的,我让你带一个来,你为何带来了两个?”
那人立刻苦哈哈的说:“城主,我说带一个过来,他们不干,非要两个人一起来,还打伤了两个兄弟。”
城主迟疑了一下不说话了,这两个人的身手他是听说过的,憋着心里的不满,他看着两个人,这才发现好几天没给这两个人吃喝,两人竟然没有一丝狼狈,更不像是没水喝没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