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董啊?”
听到儿媳妇开口,马老师不由拿起江志文送的七星酒杯,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打量。
对于老人而言。
本就喜欢喝酒,若家里能有一个老物件,可以小酌几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是的,爸。”安楠微笑的对马老师点了点头。
得知七星酒杯真是古董后。
方才,那些嘲笑江志文的三中同学,都是面面相觑,沉默了。他们的脸庞,这会,都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谢雨安。
因为方才,就她一直在羞辱江志文。说这七星酒杯,一文不值。
“诗语,你老公有心了,这么贵重的古董,都舍得拿出来当礼物。我很欣慰,教过你这样的学生。”
马老师平易近人的看向周诗语,跟着,他又对其他三中的同学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小题大做。”
“周诗语高中的时候,就是懂事听话的好学生。”
“我过生日,她怎么会忘记呢?这七星酒杯,我很喜欢。”
听到马老师的话,周诗语的脸庞,不由一红。紧接着,她看向自己老公,心中好奇。
江志文身上,为什么会有七星酒杯这等老物件?
“志文,谢谢你啊。”周诗语踮起脚,凑到江志文身边,小声说道。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不过老婆,你要真想谢我的话,可以亲我一下。”
想到那天晚上的遗憾,江志文不由鼓起勇气道。
“你、你不要脸!”
周诗语含恨的瞪了眼江志文,金陵酒店,都是三中的老同学,她哪好意思亲江志文?
“不亲就不亲,骂我干什么?”江志文弱弱嘀咕。
看着江志文和周诗语,亲密无间的样子,夏媛心怀怨恨,然后尖声喊道,“安楠姐。”
“这七星酒杯,虽是战国时期的老物件,可你还没说价值呢。”
“战国时期的石头,流传至今,不同样一文不值?”
夏媛双手抱胸,阴阳怪气道。
“对,安楠姐。这七星酒杯,工艺这么粗劣,肯定不值钱吧?”
谢雨安也连忙附和道。
“这……”
看到三中的同学,都盯着自己,安楠正要回答。
可突然这时。
安楠的手机,却是响了。
是谢雨安发来的短信,‘安楠姐,我知道,你结婚前打过胎。如果……你不想让这个秘密,世人皆知,最好,识趣一点。告诉大家,这七星酒杯,一文不值。”
看到短信的内容。
安楠的脸色,顿时苍白如雪,她回过头,就见谢雨安正对自己微笑。
“这、这七星酒杯,虽然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老物件,但却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在古玩市场。仅值……五十元。”
安楠贝齿咬着薄唇,攥着粉拳,违心的说道。
她没办法拒绝谢雨安。
因为今天的婚礼,对安楠而言,真的很重要。她不想被马老师一家,扫地出门。
“什么?安楠姐,你没说笑吧?这酒杯才值五十元啊?”
谢雨安故作意外的道。
“当然没有,这酒杯,真的只值五十元。”
安楠信誓旦旦的点头。
而她话音刚落,在场三中的同学,目光也不约而同,看向了江志文。
“这上门女婿,真是个奇葩,妻子的老师过六十大寿?就送个五十元的破杯子?穷疯了吧?”
“我看他根本没安好心,故意想让周诗语丢人!”
“……”
不少三中的同学,开始指着江志文,就连马老师得知七星酒杯不值钱后,眉头,也是一皱,然后将手里的锦盒,重新放在了酒桌上。
看样子。
马老师是不打算收下这礼物了。
“周诗语老公,拿着你的礼物走吧。”
“整天丢人现眼。”
“我们马老师,才不要你的垃圾!”
看到马老师的举动,夏媛二话不说,将七星酒杯摔到江志文脚下。
只听‘咔’的一声。
那战国时期的七星酒杯,就是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夏媛?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摔我老公的礼物?”
见状,周诗语不乐意了,上前两步,冰冷的目光,和夏媛对视,寒声质问起来。
“为什么?哼!就因为你老公给马老师送垃圾。”
夏媛冷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一个男人,居然还送这么廉价的礼物?真是有够窝囊的。”
“我们马老师给家里的狗,买袋粮食,都比这破酒杯贵。”
“你!”周诗语涨红脸,想要反驳,可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
“周诗语,你真可怜,嫁给这么抠搜的男人,我如果是你,早哭晕在厕所了。”
谢雨安嘲笑周诗语两句。
江志文皱眉,看向安楠,想了下,他问道,“你真确定,我的七星酒杯?只值五十元?”
“周诗语老公,安楠姐都说了你的垃圾一文不值,还问什么问?烦不烦啊。”
夏媛鄙夷道,“这你窝囊废,开个破雪铁龙,还想送多好的礼物?”
“几百万的老物件,你买的起么?”
夏媛的言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
“算了,老公,我们走吧。”
周诗语不想江志文受气,拉起他的手,就要离开金陵饭店。
“周诗语,走什么啊?”
“其他同学,都还没送礼物呢。你好歹看看,别人送了什么,好让你老公学着点。”
谢雨安拉扯了下周诗语。
“让开。”
周诗语推开谢雨安。
可这时,夏媛却忽而伸出一只脚。
周诗语没站稳,穿着高跟鞋的玉腿一歪,婀娜的身子,不由向前跌倒。
“老婆!”
江志文想去扶周诗语,但却晚了。
周诗语撞在了一名西装男子身上,就听‘哐当’一声巨响。
那男子手中的花瓶。就跌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自己撞坏了别人的东西,周诗语低着头,连忙道歉,“你的花瓶多少钱,我可以赔偿。”
“赔偿?哼,这花瓶,可是卓少才从古玩街买的,足足花了两千万,你拿什么赔?”
那带着眼镜,十分斯文的西装男子,低沉着脸,不善质问周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