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看着那不勒朝自己冲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输赢靠的是绝对的实力,而不是因愤怒而燃烧的情绪。
纵有满腔怒火又如何?
焉能凌驾于绝对的力量之上吗?
萧鸣无奈举剑,然后将长剑高高地扬过头顶。
“那不勒,在南云会,或者说在当今世上,你有着居高临下的资本,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就像是那断成两截的毒虫一般,不堪入目!从你阻挡我去山顶的那一刻,你就注定看是这个命运!”
萧鸣剑上的金色光芒愈加浓烈,仿佛要贯穿这一片小天地!
那不勒又怎会听进去萧鸣的话,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绝世修者了!
这一刻,黑烟和金光缠绕在了一起!
就像是黑暗中透露出的光芒,然后逐渐扩大,最终将黑暗吞噬殆尽!
萧鸣的长剑从那不勒的身体上划过,将那不勒一分为二!
那不勒的两截尸体一直滚落到了上沟里,被巨石所掩埋。
萧鸣收起长剑,静静地望着山顶的方向。
至此,南云会的高层,就只剩下那一位金大仙了!
…
独龙山山顶。
十几台挖掘机正在开采着矿场,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在干着活,一筐筐半成品的矿石被运送到矿石加工区。
这一片矿场俨然已经成为了流水化的开采区,井井有条。
山顶上建有一座临时的建筑,是给工人们休息的,此刻里面却坐着两位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皮衣,容貌高贵,他翘着二郎腿,抽了一口名贵的香烟道:“金先生,此番合作的利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绝对能够大捞一趣÷阁,毫不亏本的买卖,谁会不做吗?”
这位中年男子的表情非常的狡黠,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
另一位被称作金先生的人便是南云会的老大金大仙了。
此人身着一袭金色的道袍,始终保持着盘坐的姿势,远远地来看,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脸颊圆润,从外表来看,估摸着有五十岁左右。
金大仙紧紧地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道:“阮先生,你是识货之人,能够看得出这片矿场的不平凡,你说的合作我很满意,但是请恕我多嘴问一句,你要这片矿场去做什么?”
他是修道之人,懂得利用这矿石中的灵气,但是对面的阮化看上去很普通,他要矿石又有何用呢?
阮化笑了笑道:“金先生,你是卖家,而我属于买家,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至于我要这矿石干什么,怕是你无权过问吧。”
“阮先生,别跟我打马虎眼,跟你说实话,你给出的条件非常的诱人,但是我也有不接受的道理,如果你得到这矿石会做出对我南云会不利的事情,我又怎会和你合作吗?”
金大仙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将对面阮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阮化听了,顿时哈哈大笑道:“金先生真爱开玩笑,我只是替我主子办事而已,我主子身在燕京,他又怎会不顾这南北之隔,前来找金先生的麻烦呢?再说了,金先生坐拥矿场,于我主子来说,也算是必须维护的对象,倘若交易达成,咱们两家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哈哈哈哈,阮先生,你说话的方式金某人实在佩服,这明明是你们家主子的利益,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成了咱们两家的共同利益了呢?”金大仙自顾自地大笑道。
“哎,金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只要你肯将开采的矿石一半交易给我们,我保证,只要你南云会受到威胁,我家主子必挺身而出!”
阮化拍着胸脯保证,可是金大仙立马变了脸色,声音阴沉道:“南云会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了,任何人都无法撼动,阮先生你的这个保证,在我看来非常多余。”
“金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只是从刚才开始,山腰处就传来了阵阵颤动,到底是为何呢?”阮化似笑非笑道。
“阮先生无需担心,山腰处有我南云会的二当家镇守,任何人都上不来这山顶,我猜测刚刚的震动只是他的练功导致的吧。”金大仙非常自信道。
“是吗?如此看来,南云会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我提出的方案还请金先生好好商量一下,我主子命我三天之后复命,所以到时候还请金先生给个答复,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请金先生给个表态。”
阮化说完,起身对金大仙微微地鞠了一躬。
“我知道了。”
金大仙看着阮化那一副稳若泰山的表情就很不舒服,他堂堂南云会之主,还没有谁敢跟他谈条件。
不过,他毕竟身在南云,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尤其是高人迭出的燕京。
出于好奇,他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阮先生的主子是谁?”
阮化听了,高深莫测道:“金先生,我主子的身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切,跟我装深沉,老子不答应你,看你姿态还放不放这么高!”金大仙在心里不屑道。
阮化走出了这座建筑,门口的一个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全都沉默不语,跟着阮化就走了过去。
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阮化掏出手机道:“老爷,洽谈还在继续,不过看那个金大仙的样子,似乎不准备答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声音低沉道:“不行…就用抢的!这片矿场,我们要定了!”
…
那不勒死后,山腰处的瘴气也逐渐消散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疯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口地喘着气道:“萧鸣老大,你真的太牛逼了,这老二都被你干了!”
“是啊,大老大,如此看来,金大仙也不在话下了!”其他的人也是一个劲地吹捧。
“行了行了,这二当家解决了,山顶上应该没人了,咱们去山顶吧,先把这矿场给夺下来!”萧鸣振臂道。
而槐絮却道:“萧鸣,你是不是忘了那个那不勒说的话,他不是说山顶有重要的客人吗?”
“是啊,这个客人,我真想见上一见!”萧鸣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