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剑悬浮在三枚玉扳指上,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笼罩了玉扳指,陈墨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枚玉扳指。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陈墨盯得眼睛都发酸了,可玉扳指仍旧毫无变化。
金玄剑震颤起来,金光刺得陈墨眼睛都睁不开……可三枚玉扳指仍旧躺在盒子中,没有丝毫动静。
这是……被拒绝了?!
陈墨脑海中有场景了……金玄剑看到玉扳指女神,手捧鲜花兴冲冲地冲过去,然后对方完全把它当空气。
气氛有那么几分尴尬。
这时候,金玄剑再次震颤起来,比以往几次都要剧烈,陈墨分明从金玄剑上感觉到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
金玄剑忽然溃散开来,浓稠的金色液体从剑柄上缓缓流下,就像是把剑放进了高温的铸造炉,逐渐融化开来。
陈墨满头黑线,就算被玉扳指女神拒绝了,也用不着一气之下,选择自焚这种方式来保持脸面吧?
金玄剑融化为熔金色的液体,从空中坠落,仿佛一条金色的蛇,缠绕在三枚玉扳指上。
三枚玉扳指终于有反应了,金色纹路绽放出淡淡的金光,金色液体被拒绝在外。
陈墨惊呆了,这金玄剑不是想要自焚,而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可惜再次被残忍地拒绝了。
金蛇完全无法突破玉扳指的防线,它放弃了吞噬玉扳指的想法,从玉扳指的中心穿过,就像是一条金色的绳,把三枚玉扳指串联起来。
三枚玉扳指被串成一串,液体在玉扳指的一端凝聚出金色的剑柄,另一端则是变幻成倾斜的圆尖,让玉扳指不至于脱落。
余下的金色液体无处可去,在剑柄与玉扳指的连接处凝结出三片翅膀形状的剑护。
剑鸣声响起,陈墨愣了一下,他感觉到金玄剑的催促之意,连忙上前,割破了手指。
鲜血滴在新生的剑上,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剑逐渐稳定了下来。
剑身的三枚玉扳指吸收了陈墨的鲜血后,金色的纹路居然变成血一样的红色。
新生的剑完全稳定了下来,陈墨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后退了几步,凝神望去。
陈墨忽然有点疑惑,这剑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难怪会眼熟,这新生的剑看上去,居然跟乖离剑那么有七八分相似,没错就是那个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乖离剑。
如果他现在染个金毛,再穿个金色铠甲,当然金色的耳环也是不能缺的……那他兴许就能coss金闪闪了?
“把手伸向不属于人类领域的愚者啊……天上天下只有一人有资格欣赏你的破灭,除了我吉尔伽美什别无他人”
陈墨想象了一下那个样子,居然觉得格外带感!
看来虽然穿越了,但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却没被磨灭掉。
“以后就叫你乖离剑吧?”陈墨看着新生的剑轻声说。
原本剑身上“金玄”二字都已经不见了,甚至连剑身都没有,乖离剑虽然说是剑,却更加接近于权杖。
乖离剑只有巴掌这么大,相对于动漫中的乖离剑,简直就像是一柄玩具。
陈墨本来还想把玩一下,挥舞两下子,但实在太小了,只能作罢。
“不知道有没有能让乖离剑变大的方法?”陈墨小声嘀咕。
自从变成乖离剑的样子后,陈墨就有一种挥舞它的冲动。
陈墨手一招,新生的乖离剑消失在手掌,一股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中,他愣了一下,这乞丐版乖离剑的能力,居然跟原版有那么一丝丝相似?
他完全沉浸在获得乖离剑的欣喜之中,虽然这个乖离剑是他自封的。
但他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问题,变成乖离剑后,还能不能吸收奇石?
如果不能吸收奇石的话,即使样子变得再帅,获得再强的能力也于事无补?
他连忙出了门,向存放星云石的房间跑去。
掀开黑布,一千多块星云石整整齐齐地堆叠在眼前,陈墨手一招,召唤出乖离剑。
乖离剑悬浮在星云石堆上,发出兴奋的震颤,三枚玉扳指转动起来,几十颗星云石在同一时间破碎,化作粉末落下,星光一样的光芒向乖离剑涌去。
这乞丐版乖离剑与原本最大的不同,就是代替三块石板位置的玉扳指是半透明的。
可在吸收了奇石之后,玉扳指居然缓缓变成了黑色。
陈墨惊呆了,难道他就是金闪闪转世?这乖离剑就是前世今生的缘分?
在吸收奇石的速度上,乖离剑与金玄剑,完全就不在同一个档次。金玄剑吸收奇石能量时,就像是流水潺潺的小溪,而乖离剑就是奔涌的江河。
一千多块奇石,没用多长时间,已经化作黑色的粉末,堆积在地上。
而乖离剑靠近剑柄的那一枚玉扳指,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下面的那一枚,也有一层淡淡的黑色。
差不多是一千块奇石,就能把一枚玉扳指所需的能量,完全填满。
陈墨手一招,乖离剑回到掌心。
他凝神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乖离剑好像变大了那么一点点。·
难道吸收奇石能量后,乖离剑能变大?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吸收了一千多块奇石,才变大那么一点点?!
那他猴年马月才能手握乖离剑,驰骋天下啊!
但他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太对。
这奇石能量明显是储存在了玉扳指上,现在玉扳指还没存满,怎么会被剑身吸收呢?
陈墨忽然一拍脑门,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几分钟后,小道士张纯良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陈墨的房间中。
“祖师大人,您找我啊!”张纯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陈墨点了点头,“没错,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你去帮我……”
张纯良耐心听完陈墨的要求,问道,“那祖师您呢?”
陈墨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我当然是去睡觉啊!今天忙了一天,累死我了!”
张纯良看着陈墨把房门关上,单薄的身子站在风中凌乱……这大晚上的,要他去哪里找东西?
他忽然灵光一闪,几分钟后,他出现在牧尘子的房门前。
“怎么了?”牧尘子同样是睡眼惺忪。
他把陈墨跟他吩咐的话,跟牧尘子再说了一遍。
“那徒弟你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牧尘子再次问出了这句话。
张纯良当然不能说他想去睡觉,“祖师大人对我有另外的吩咐。”
他看着牧尘子消失在院子里,长叹了一口气,他总感觉自从认了陈墨做祖师后,他变了很多。
“不过总算是能去睡觉了。”张纯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在大殿上应付满朝文武,可把他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