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景予对他的太太岑安,那可是‘真爱’啊。
但既然她蠢到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他要是不成全她,岂不是辜负了她把他想成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禽兽?
“不杀你,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景予甚至像电影里那些变态杀手一样,故意将刀子送到嘴边,邪魅的舔了一下刀刃,他的目光更是配合着阴鹫邪佞下来,岑安一眼瞄到,哭声一顿,随即却是又拔高了一截……
他,他他他他不但要杀她,说不定还要用那种变态的方法,比如,先把她的鼻子割下来,然后是胸,大腿……
岑安越是怕的厉害,越是忍不住的脑补起来,说不定,说不定他还会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然后烤着吃……
小姑娘哭的不能自已,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压根都没注意到男人此刻脸上快要遮掩不住的好笑和玩味神情。
赵景予从前一直认为,女人对他来说就两个作用,一则利用,二则玩弄。
可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身边还能有个女人,把他逗乐。
他绝对相信,岑安这一会儿脑子里一定乱七八糟不知把他想的多么变态可怕,看她吓的哭成这样子就知道。
毕竟,从前他欺负她欺负的那么狠,她都强忍着不哭,看来……
赵景予忽然发现,他好像抓住了岑安的一个弱点。
“你,你你你说,我答应……”
岑安实在是怕的不行了,她没办法接受自己被用那种可怕的方法杀死,这会儿大约赵景予提什么变态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吧……
“过来。”
赵景予看她一眼,手里的刀子还是没有放下来。
岑安恐惧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刀,到底还是一边哭着一边一毫米一毫米的挪了过去。
“快点!”
他显然不耐烦了,吼了一声。
“哇……”岑安吓的哇哇哭,却是飞快的挪了过去:“我过来了你别杀我……”
赵景予实在太想笑,到底没忍住,唇角就微微勾了一点。
可岑安哭的一塌糊涂,哪里能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
“上来。”
赵景予指了指自己结实的窄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而岑安就穿了一件睡袍。
小姑娘二话不说,立刻细白的长腿一跨,就骑到了他的腰上。
“我上来了……”
岑安哭的一抽一抽的,红肿如桃的双眼却是直直盯着他手里拿着的刀子,就怕他会忽然抽风直接把她鼻子给削掉了。
“以后,你学不学乖?”
岑安被他打的激灵灵一抖,哭着死命点头:“我学乖了……”
”
“以后,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乖乖听话!”
岑安抽着鼻子点头:“我听话。”
“好,那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赵景予没料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待到脱口而出之后,不但是他有些怔住了,就连岑安都瞠大了红通通的双眸,见鬼一样看着他。
赵景予觉得有些别扭,同时又觉得似乎有股无名火在心里来回的窜。
艹,他心里粗鲁的骂了一声,随即却是眉毛一皱,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刀子:“不是说了要听话?”
他眉毛一拧,正要发火,岑安已经闭了眼稀里哗啦哭起来:“我亲了我亲了你别杀我……”
那微凉的两片唇颤颤抖抖的贴在他滚烫唇上那一刻,赵景予感觉自己的心脏倏然的漏跳了一拍。
当她再一次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又一次撕烂了她的睡袍的时候,赵景予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对于岑安,最初娶她的时候,他心里想的,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摆设,一个冠冕堂皇的摆设,收拾的精美典雅放在那里,让外面的人去看。
他并不曾想过会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花费这么多的精力。
毕竟从前,他和女人在一起,包括宋月出,就是直截了当的睡她们,从没这么多的弯弯绕。
这不是个好事,赵景予素来都是个特别冷静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不该在他事业之外的任何地方多浪费心思,尤其是女人。
女人是祸水,是坏事的根源,赵景予只允许她们在自己的掌心里小小的折腾,却决不允许自己有一天被别人攥在掌心里操控。
理智回归那一刻,他终是彻底的狠下心来。
仿佛方才的一番逗弄只是一场梦,也仿佛,那露出了一丝真切笑容的那个他并不是真实的他。
他不要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能操控他赵景予的喜怒哀乐。
岑安等着赵景予洗完澡回来躺下,方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滚下床,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立刻反锁了浴室的门。
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的岑安发誓,她再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了。
或许人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要活下去。
反正岑安是如此,她不想死,她觉得,这一切遭遇,还不足以让她想要选择死亡。
岑安洗完澡,贴在浴室门背后听了很久,确定卧室里再也没了动静,才扭开门锁,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赵景予睡熟了,岑安轻轻躺在沙发上,眼角余光瞥到被他随手扔在地毯上的刀子,她又爬了起来,捡起那刀子藏了起来,这才觉得心安。
第二天赵景予要出门,他惯常起的很早,岑安缩在沙发上犹在睡着,小脸上似乎隐约还有泪痕。
赵景予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漠然的走过去,在她露出来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这一次她很快就醒了,立刻坐了起来乖乖看着他。
赵景予抬了抬手,岑安硬着头皮撑着坐起来,去拿他的领带。
赵景予看着她笨手笨脚在那里绕,几乎没把他勒死,不耐烦的将她推到一边:“怎么有你这样笨的要死的女人!”
岑安不敢吭声,昨晚留下的阴影估计能让她乖巧至少三天。
“去收拾一下,等会要出去。”
赵景予说完,拿了外衣就出门了。
岑安下楼来的时候,赵太太也坐在楼下,一眼瞧到岑安依旧肿着的双眼,赵太太觉得这段时间窝的火立时就疏散开了。
别人没办法她,她男人总能制住她。
赵太太想着梅英告诉她的,昨夜他们屋里哭声持续了好半天,就觉得心里舒坦。
终究还是儿子靠得住,这不就回来给她出头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