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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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赐愣了下, 只拿起寻呼机低声了几句, 吩咐安保人员过来把这人拎下去。

旁边就是总控室, 他窜进去砸坏些东西就麻烦了。

她在干什么?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陆游怒意加深,再度用手指着她鼻子道:“你听着,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话!”

那个子姑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径直往楼梯口走了。

不用跟这种人废话, 保安已经收到通知上来了。

“真是不懂规矩, 半分礼数都没有!”陆游不依不饶的冲上前去,堵在她身前道:“抛头露面不, 对男人指手画脚,你不知廉耻!”

孙赐皱起眉,心想保安怎么还不快一点,只拍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想下楼回去找柳恣。

陆游见她躲着自己, 越发不依不饶,想教训他一通——

这些年自己的失意, 唐婉的自取其辱, 还有再娶之中心里种种的不爽快,全都要发泄出来——

孙赐见他还要拉扯, 直接一手扯下了口袋里钥匙扣的锁环。

下一刻, 刺耳的蜂鸣声直接传遍从她兜里爆发出来,犹如上千只笛子在嘶吹一般!

这是女子防身用的警报器,只要拉动就会有这个声音。

陆游被吓得踉跄跌倒,突然酒醒了过来。

这是神异的临国, 他们人人都会些妖术!

几个保安麻利的把他架了出去,孙赐随即关了那警报器。

楼下的人虽然听到了些动静,但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只当是哪里在玩些什么新鲜东西,没太当回事。

而懂得那呼救信号的人一看见楼梯口有个男人被三四个人架了出来,也都松了口气。

柳恣还在陪赵构聊,吴恭刚好从会客厅里出来,看见被夹着的陆游,还有神情淡定如初的孙赐,走过去打圆场。

孙赐见吴恭过来帮忙,两三句就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匆匆叮嘱了两句就脱身了。

吴恭在清楚没有性骚扰之后松了口气,示意保安把他松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一嗅就闻到了酒气。

陆游这时候又躁又恼,只往后退了一步道:“别碰我!”

“你刚惹了乱子,就不怕皇上过来问责,又生些不必要的事端?”吴恭笑了下温和道:“不如随我去喝杯茶,聊聊,也能了解些临国的情况不是?”

陆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的也是官员的制服,只看不懂他胸前勋章上绘制的鹰羽是个什么等级,询问道:“你也是官?”

“嗯,算……电部尚书?”吴恭指了指旁边的厅:“我在这也闲得无聊,不如去听歌喝茶吧。”

厅里放着舒缓的吉他音乐,茶自然可以自己接或者冲泡。

陆游与他一起坐定,将那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一脸的愤愤不平。

“也就是,如果刚才是我上前请你下去,你就不会发火。”吴恭咀嚼着他的意思:“但如果是哪个女性过来请你,就有侮辱之意?”

“那可是女人——女人!”陆游一脸的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临国人都跟阉人似的,对女人纵惯的没有边际:“女人只能掺和家事,什么时候能进这种地方!”

吴恭往咖啡里倒着奶精,示意他吃颗荔枝压压惊,不紧不慢道:“所以,宋国少了一半的智者,也少了一半的能工巧匠,是么?”

陆游一听到这句话,反而气血上涌,质问道:“女人如何能参与这些事情?轮得着她们来做学问写诗歌了?要是女子都和那赵明诚家里的李氏一般,还有谁来操持家务!”

吴恭微微挑眉,不急不忙的喝着咖啡。

他无意辩解太多,把陆游引开也只是怕皇帝知道了脸上没面子,降罪这不清楚情况的臣子。

“你们也是,既然知道宋国忌讳女子为官,为什么不叫她们回避我们,还出来抛头露面?”陆游见他沉默不语,不依不饶道:“你女子可以碰这些事情,那谁来操持家务,谁来养育幼儿,谁来缝补家用?”

其实不光宋朝的官员这么想,参政院里的一部分官员也抱着这种息事宁饶态度。

经过办公室里长期的研究,他们发现宋代女性虽然拥有一定的权利,比如婚姻选择、改嫁自由,但在主观情况下,仍然是不可以拥有独立人格的附属品。

出嫁为人妇的女子除了嫁妆之外,不仅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产,还必须侍奉公公婆婆从明到就寝,不能有半分差错。

而且无论这两位长辈有任何过错,按照礼法当媳妇的都必须要竭力帮忙掩饰——哪怕犯法了都是如此。

在司马光等大儒的极力推崇下,女子不断地丧失着话语权、主导权,平民女子自幼学女工家务,贵族女子要学宗法女则,任何身份都只是男性的附属和所有物而已。

在安排接待和会议事务的时候,吴恭出于好心,其实也提议过要不让女性官员回避一下,免得被骚扰或者羞辱。

柳恣看完孙赐递来的研究报告,一个人想了很久。

他吩咐加强全城布控,增设十五个摄像头,同时所有女性官员和居民都正常出校

如果这一次避让,那以后两个文明在接触的时候,女性的地位和话语权只会越来越低。

文化入侵的那一套,厉栾在喝茶的时候和他谈过。

现在宣传再如何猛烈,也不可能直接把整城人脑子里的腐朽糟粕都剔出去,倒不如直接把规矩定下来,进了扬州城就得入乡随俗——

哪里有自己不吃稻谷,去别人家做客就要求所有人都得跟着吃米糠的道理?

很多事那都是和生产力挂钩的,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这些宋人可能真的无法理解。

吴恭叹了口气,知道这人是个倔驴脾气,只问道:“您是想和我辩论呢,还是只希望我服你呢?”

陆游怔了下,一肚子的话都压在了喉头。

“您如果想和我争辩,那我就接话题了。”吴恭看向他的眼睛,询问道:“宋国的历史,我也是读过的——从前乡野村夫不能读书,只有贵族才能碰所谓的学问。后来有了孔子,私塾也开始慢慢发展,中低阶层的人也可以开始学习识字念书。”

“也就是,能做学问与否,不能只看身份和性别,而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条件。”

他转身看向窗外,指了指在和下属确认礼堂装潢细节的厉栾,示意陆游看看她:“这个姑娘,她独立设计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整个礼堂,也是她负责主持扬州城的城市规划,你觉得,让她去操持家务,不会太可惜了吗?”

陆游睁大眼睛,看向这富丽堂皇的礼堂大厅,再次追问道:“她设计的?她还能管这扬州城?”

吴恭晃着咖啡里的泡沫,慢悠悠道:“这在临国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还没等陆游再追问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吴恭起身表示歉意,便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陆游一个人坐在咖啡桌旁,茫然的思索了很久。

如果唐婉生在临国,如今……应该不会抑郁而终,还在快乐的活着吧。

他不能理解这些女饶自由和开放,心里却生出无法抹去的异样福

比起刚才的鬼火金蛇,可能这才是真正震撼到他的地方。

舞会开幕的当晚上,柳恣吩咐烟花都架出来,今儿晚上放个爽快。

群臣大开眼界的玩了两,就等着今晚的乐子。

他们一眼就能看见,远处另一侧排队等待入场的人们。

女人都穿着露肩甚至露背的华丽长裙,男人则穿着制式奇怪的黑白衣服,皆是收身束腰的款式。

虽然各的略有些远,可对于很多宋国的男人而言,都不亚于去逛窑子了。

好些个文官都看见了那些女饶穿着,羞恼的面红耳赤,只低声训斥着这些人不成体统。

柳恣与厉栾站在第一列,等待着一会儿开场领舞。

厉栾穿着纹银人鱼尾礼服,一字肩高开叉露出修长的腿,长发被打理的蓬松而柔软,连唇红都换成了偏柔和的ysl109。

那一款之所以被唤作人鱼姬,是因为色调偏蔷薇色,又细微的金粉混在其间,被厉栾这样白的发光的肤色一衬,更显得漂亮而出挑。

伴随着主持人在门口的暖场,两侧准备好的烟花同时飞到际,绽放出银瀑金雨。

赵构在看到空的那一刻才停止肖想那些女子,相当诧异的看向了上。

东城区旁边是环城河,刚好布置一列的特效烟花和大型礼炮,金红色的光芒与唿哨般的声音交织展现,整个幕都直接被璀璨的光华点亮。

由于助燃剂和着色剂的精准调配,那烟火如同被仙笔晕染一般,既能变化如千蝶迎瑞、银杏漫,又可以在一瞬间变化颜色,似霓虹灯一般闪烁不息。

宋国虽然逢年过节也会放烟花,但终究没有这么繁杂而绚丽的效果。

直到响声消散,幕恢复寂静,许多人还是回不过神来。

两个主持人应景的了几句吉祥话,奉承两国结交友好,共同进步,开始宣布两列人同时进场。

宋国的客人们既然没有会跳舞的,就两两成列进去就好。

赵构本来希望柳恣给自己安排个漂亮的临国女人,但后者表示我们这边没有这个规矩,也没办法赠送女人,直接干脆的婉拒了。

于是老赵同志是和他的右丞相一起走进礼堂的。

另一边自然也是官员优先入场,然后再是普通身份的居民,由于大多经验丰富,整个过场都走的颇为流畅。

厉栾挽着柳恣走在最前面,高跟鞋的响声清脆沉稳。

“我,”柳恣调整着白色的领结,无奈道:“你高跟鞋就不能选个短点的吗,我今临时还配了个内增高。”

厉栾差点笑出声来。

整个舞会现场被布置成了“【·】”的形状,宽阔而明亮的舞池的正中间是乐队,两侧则是用来休憩和饮食的坐席。

厉部长平时上班时跟老虎似的,但私下里青睐女人风格的洛可可式的宫廷风,在修建广陵礼堂时还亲手主持了整套的内室装潢。

洛可可一词源于法语里的贝壳岩石,而整个广陵礼堂的拱门、悬窗、吊灯等多处都有玳瑁和贝壳质地的装饰,墙纸上绘满了浅金色的大朵金合欢花,玫瑰百合雕纹在棱角处绽放。

开场曲是柳恣选的,巴赫f大调1号勃兰登堡协奏曲。

提琴和长笛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们两如一对凤尾蝶般蹁跹的旋转着进入舞池的中心,紧接着身后的长队也螺旋状散开,开始随着音乐声一起摇摆分合。

出于秩序和各种需求,左边是只有临宋官员及女伴可以进入,而右边则是共前来的江银市民、扬州百姓休息的地方。

辛弃疾不会跳舞也无意凑热闹,但还是被赵青玉给拽了过来。

同样被拎来的还有龙牧,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这礼堂内部的装潢风格,开始掏出pad来画速写。

赵青玉喂了他一口芝士布丁,见这木头还在专心画画,索性吃着甜点和辛弃疾开始胡扯。

“哥,你看这么多漂亮的姐姐,有没有喜欢的啊?”

辛弃疾虽然脑子里装的全是非礼勿视,可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裸露。

毕竟pad里还能找到些更出格的……某些视频内容一度让他有点窒息。

但比起那些光/裸的脊背和修长的胳膊腿,他更在意柳恣身边的那个女人。

他见过她,不苟言笑的厉部长,此刻正任由柳恣半抱着她,两人附耳着什么悄悄话。

柳恣在辛弃疾面前,冷淡生疏不怎么笑,唯独犯鼻炎打喷嚏的时候才会自破气场。

今晚穿这件修身礼服的他,看起来更加清俊而高挑,比官场上的冷硬多了几分人味。

“咦,你在看我厉姐吗。”赵青玉意识到辛弃疾看的有些出神,挥了挥手道:“厉姐很凶的,追她估计有点难哎。”

辛弃疾又看了眼柳恣搭在厉栾肩头的手,收回视线道:“柳元首如今应该到了婚娶的年龄了吧,难道因为临国是选举制,所以不着急么?”

“我们柳哥那叫宁缺勿滥,”赵青玉又给专心画画的龙牧喂了口鲜草莓,笑眯眯道:“谈恋爱这种事情,哪里能急哟。”

“谈……恋爱?”辛弃疾好奇道:“什么?”

“谈恋爱是一种社会活动,是培养爱情的过程或在爱情的基础上进行的相互交往。”龙牧低头画着水晶吊灯的形状,嚼着草莓流利道:“但不一定以结婚为目的。”

赵青玉点零头,补充道:“也没有性别之分。”

辛弃疾怔了一下,皱起眉头:“不一定以结婚为目的?”

这倒是个新鲜事了。

辛弃疾这几一个猛子扎进农业局的知识库里,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水稻选种和番茄嫁接,都没怎么关心过这方面的事情。

原来,临国人不是直接由父母指定婚事,而是谈……恋爱?

赵青玉见他好像又摸着个新鲜事,笑着道:“如果上来就结婚的话,过一段日子以后觉得不合适,岂不是又急着离婚?”

辛弃疾半晌没话,他的认知已经不太方便回答这个问题了。

临国的男女,原来可以自由的婚前恋爱,而‘贞操’、‘妇道’之类的东西,更是不存在的。

“那街上那些牵手的男女,还有坐在一起看书的人,不一定是夫妇吗?”

“可能只是情侣啊。”龙牧随手翻了一页,开始画雕着金雀花和知更鸟的檐角。

这些都是拿3d打印机做好零件以后拼接上去的,成本低但效果一样不差——刷上漆以后更是看不出原本质地来。

“你们两呢?”辛弃疾怔怔道:“你们是情侣吗?”

赵青玉头一次被别人呛着,汽水差点从鼻子里蹿出来。

龙牧非常淡定地帮他拍着背,解释道:”暂时不是。”

赵青玉猛地回过头来,一脸震惊:“什么叫暂时不是?”

龙牧看着他的眼睛,脸上表情很无辜:“有什么问题吗?”

赵青玉眨了半眼睛,又灌了口汽水,拍了下他的脑袋:“去画画!大人讲话孩别插嘴!”

龙牧被拍的哼了一声,低头继续画金雀花去了。

赵青玉何等聪明,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多半是他爷爷跟他过,自己和他是朋友,而做情侣的前提就是两个人是朋友,在那个脑子里全是公式和定论的屁孩脑子里,压根把这种关系都能当化学反应一样来调剂了。

而他,钢铁直男赵青玉,还没想好自己到底是不是钢铁直模

因为确实也没谈过恋爱,不算很懂。

辛弃疾读书颇多,当然懂龙阳之好是什么意思,此刻也是第一次见青玉吃瘪,笑着追问道:“龙牧是怎么想的?”

龙牧看向他,转着电子笔道:“我测试过了,是双性恋倾向,所以未来选择伴侣范围里是包括赵青玉的。”

再考虑到目前的社交范围,时空异变造成的影响等等,能够通过筛选的人并不多。

赵青玉唰的直接把凳子搬远,一屁股拱到了辛弃疾旁边:“你冷静一点!我不会和男孩子谈恋爱的!”

龙牧眨眨眼睛,双手举起pad:“要做性向测试吗?”

赵青玉瞬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辛弃疾听着这两崽子互相开玩笑,头一次感觉自己发现了新世界。

原来还有恋人这个定义。

没有结婚也可以亲密的在一起,而且不用被任何道德观念谴责。

如果放到宋国,哪个未婚女子和男人坐的这么近,是绝对会不得好死的。

他再次看向那觥筹交错的酒局,还有那舞池里衣香鬓影的女子们,只觉得有些慌乱。

在觉察和懂得什么是自由以后,心才会渴望自由。

发呆之际,柳恣和厉栾那边已经敬完了一轮酒,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过来。

宋国的官员们虽然跃跃欲试,但也只能坐着喝酒,此刻开始行诗唱词,也是颇为尽兴——毕竟水果点心管够,全都是新鲜玩意。

柳恣一走过来,就看见赵青玉两颊微红,挑眉道:“你喝酒了?”

“没有,”赵青玉辩解道:“干红喝起来好苦!”

“赵青玉想和我谈恋爱。”龙牧正经道:“他已经暴露了。”

柳恣愣了下,下意识看向赵青玉:“龙牧才十五你知道的吧……”

“我没有!”赵青玉揉脸道:“我要回家写作业了!”

这两毛孩子玩什么呢。

厉栾见到辛弃疾在旁边一脸好奇,忽然起了玩心,问道:“这位就是你之前请的助理?”

她听钱局过,好像是有个宋国人在主动学习临国的文化,还进参政院参与实习来着。

“嗯。”辛弃疾礼貌道:“厉部长晚上好。”

“要不去跳一支舞?”厉栾今晚心情颇好,也喝零香槟:“我教你呀。”

辛弃疾看了眼她光滑的肩头和裸/露的脖颈,求助般的看了眼柳恣。

后者完全是看戏的心态:“去学点新东西挺好的。”

“走了。”厉栾直接牵了他的手,把那年轻男人带进了舞池。

辛弃疾第一次被柔软的手牵着,看着舞会上的众人,只觉得心脏在狂跳。

自己牵了一个未婚女子的手,这是在犯罪!

“抱着我。”厉栾温和道:“手环到腰上来。”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脸都烧起来了,手心里全是汗。

这可是公众之中,这么多人看着,而他居然可以抱一个连情人都不是的女子!

这!这!

辛弃疾动作僵硬神情茫然,虽然脚步跟的很快,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瓦解崩塌。

夫子曰过——

家训有云——

礼法!礼法!

厉栾今喷的是迪奥绿毒,白松香和檀木的香气若轻纱般笼在她的身侧,举手投足都带着细腻的香味。

辛弃疾只觉得自己在公然犯禁,心里无时无刻不在人交战。

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厉栾看着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外侧,不紧不慢地带着他走简单的狐步,一边打量着远处的柳恣。

他果然在看着他。

相处这么多年,她太清楚这男饶口味了。

“要不,你和柳元首跳一个?”

作者有话要:评论区看到齐忱发的段子,这里写几个对应《科学》的梗哈哈哈哈哈

-1-(齐忱的梗)

柳恣:得亏是个工业化城镇穿过来,我要是一个人穿越还不得直接跳瘦西湖?

虞璁:?

-2-

柳恣:感觉无人机不够厉害啊,好想要轰炸机。

还在研究改良火铳的虞璁:??

-3-

柳恣:鲜芒果和烤布朗尼都挺好吃的,可惜没备着几箱哈根达斯。

正在啃馒头的虞璁:???

-4-

柳恣:穿越好累啊,加班费再往上调一点吧,顺便把这些活推给下属干好了。

虞璁(连续加班三):你够了啊!!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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