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将余成枫赶出星城毫无意义,那么就彻底的将余家打垮,不管是清理自己征途上的绊脚石,还是替宋家出头,都很值得。八??一?w=w≠w≈.≈8=1≠z=w≥.≥
这话我没给余成枫说,只是冲他淡淡一笑,他久久没有吭气,我挑衅的问道:“你舅舅电话多少,我帮你打一打呀!”
“钱小宝,你别得意太早,我余家可不在是一两个月前的余家,你应该知道,最近我家已经不跟你老婆宋家有生意合作,知道原因吗?”
余成枫突然说出这话,倒是让我挺感兴趣,本来我还想问他余家到底攀上哪根高枝了呢,他居然先口说了出来,正合我意。
我摇头,说:“你说出来,试试能不能吓唬我!”
“基山会社!”
余成枫重重的说出四个字,满脸的自信,抬着高傲的头颅,眯着红肿让人想笑的眼睛,好像是在等着我正经不已,我确实楞,不过是疑惑,其实我也想过基山会社,否则余家不可能轻松的在半月时间里打通海外市场,不过我没想明白,基山会社怎么会突然在国内选择跟余家合作?
可能是我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余成枫天真的以为单凭基山会社真的给我吓住了,他坦然一笑,极其自信的说:“钱小宝,我也不想咄咄逼人欺你太甚,我保证,这事你别插手,我余家跟你老婆宋家的生意不会断绝,自然不会欺负你一个乡下人好不容在城里挣扎打下的基础,我知道你不容易,只要不不管我跟唐诗的事,咱俩新仇旧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咧嘴一笑,淡定的问:“你说完了?”
余成枫听出我话里的轻蔑含义,他眉头一拧,震惊的问:“怎么?你不愿意罢手?”
我掏了掏耳朵,转脸问罗振熙:“你觉得我会罢手麟仔这事吗?”
罗振熙冲余成枫一瞪眼,默默摇头,我继续开口说:“看见没,就连一个刚进城的乡下人都瞧出来我不会罢手,你想拿基山会社这股势力吓唬我?”
余成枫仿佛还没明白,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叫星城,而不是海外。
一个外来的势力参进星城市,能吓唬住我在星城打出的一片基础,可能吗?
哪怕星城没有沈观潮,就现在我所有的势力,一点都不虚在星城市混迹的上流富商以及黑市大佬,自信,源于基础!
余成枫惊愕不已,我冲他摆摆手,说:“我有的是时间,不着急,咱慢慢玩,啥时候你愿意让人给唐诗那封信纸送来,你啥时候就能出这地下室的门,还有其他受到你威胁的女生信条,当然我明着给你说,哪怕你真给我送过来了,咱俩的事也不会善罢甘休,因为我还没玩够!”
撂完这句话,我甩手朝门外走,招呼罗振熙和小满以及马晓东说:“喝酒去!”
“钱小宝……”
余成枫在我身后咆哮,喊道:“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余成枫的爹叫余名,钱小宝的爹叫钱九龄。
余名有他的商业帝国,钱九龄有他的狙鹰海岛,为了各自的儿子彼此一决雌雄,我倒是很想看看,我老爹坑了我这么久,会不会主动帮我出口恶气!
我这么想,其实是有根据的,沈观潮离开星城市很久,我知道他应该是跟我老爸在一起,至于他们在干啥,我不清楚,可能为国卖力共谋大业,也可能躺在海滩上晒日光浴喝着美酒,但有一点值得肯定,沈观潮绝对会在钱九龄面前提起我的近况。
否则,郭老就不会主动在宋家住那么久,而且还有意带我去海岛见我爸!
任由余成枫在地下室歇斯底里的惨叫,我心平气和的走到场子里,给麟仔打了电话,问他唐诗情况,麟仔说没啥事,就是突然受到撞击,休息下就没事,得明天回来。
我说行,我缓了口气,没想到为了接唐诗出院而精心布置的酒吧,一晚上还没过完呢,她又再次住进医院,多灾多难的小姑娘啊!
喝了瓶酒,我就上楼了,场子里玩闹的一群人明白刚才生的事,看我脸色不大好,也没人敢主动招惹我,麟仔不在,场子由罗振熙管理,雨婷回了自个家,最近她好像在酒吧待不习惯,我琢磨着她应该是睹物思人吧!
郝舒玟至今都没有音信,我心里挺想念她的,但无可奈何,她应该不在星城市,我派了很多人满星城的找,都没一点线索,一个人想要消失,真的太简单了。
我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盯着郝舒玟的电话号码,试着拨打过去,生硬的电脑提示音说无人接听,我赶紧给通话记录删了,怕雨婷现,甩开手机准备睡觉呢,突然一阵铃声大震,我心里一紧,暗想难道郝舒玟给我回电话了?
迫不及待的给手机拿起来,看见来电号码,我挺失望的,是周依涵打来的,我给接了,问她这么晚还不休息?
周依涵语气有气无力的很憔悴,她爷爷的丧葬还没办完,不过她还有心的,打电话过来单纯的问我在干嘛?
我说在床上睡觉,周依涵轻轻“哦”了一声,问:“你老婆不在啊,还敢接女生电话?”
“老婆再哪还有时间接电话,谁的电话都不接……”
我后边的话没敢再说,毕竟周依涵家里办百事,说出来有些污秽,但是周依涵不傻,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她轻轻哼了一声,没笑出来,接着说:“谢谢你,真心的!”
我说没事,还得谢谢她爷爷帮我算命呢,希望如周老爷子所说,我这辈子能成龙成虎,到时候肯定得到周寒亭坟前好好的磕几个响头。
“后天我回星城,给车还给小满哥,请你们吃饭,行吗?”
我说行,仔细一想,吴小满这家伙年纪不小了,应该娶个老婆成家立业,整好周依涵没男朋友,而且在物质上小满挺符合周依涵的要求,倒不如给他俩创造点机会,聊了会,周依涵说她累了,两天没睡觉,得睡一会,我说能行,让她去睡。
即将挂电话的时候,周依涵语气有些异样的给我说:“不想跟我说晚安吗?”
我听着一愣,多大人了都,睡个觉还得说晚安,在自个家睡觉还能不安全吗?
“赶紧睡吧,待会天马上要亮了!”
“哎,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木讷呆呆的钱小宝啊!”
……
我心里隐约觉得明白周依涵心里的意思,但我还是忍住了,给电话挂了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第二天被罗振熙敲门喊醒,拍着门叫丧一样的喊我,急促的不行。
“啥事啊,这么急?”
我压根没睡醒,闭着眼给他吼,罗振熙喘着粗气说:“唐诗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刚从医院回来,唐诗瞎了……”
瞎了?
我心底一凉,整个脑子嗡嗡响,可不就是受到撞击给额头碰到了吗?
怎么就瞎了呢?
我赶紧跳下床,批了件衣服给门打开,罗振熙满头大汗,应该是急的,没跟他多说,胡乱洗了把脸,跟着就打车去医院,老远的我就看见老枪和麟仔蹲在医院门口抽烟。
一夜不见,麟仔仿佛沧桑了很多,胡子拉渣的,眼睛满是血丝,憔悴的很。
老枪蹲在他边上,脑袋都低到裤裆了,我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麟仔悠悠的抬头,现是我,他死死的咬着牙,问我说:“宝哥,你给余成枫那家伙放走了没有?”
“没呢,还在地下室检讨呢,唐诗到底怎么了?”
我挺着急唐诗这姑娘了,花一般艳丽的年纪,如果真的瞎了,她这辈子可怎么过?
“不清楚,医生说得进一步检查,老子得回去劈了那狗东西!”
麟仔愤愤的骂道,让我在医院等医生消息,他准备跟老枪回去弄死余成枫。
我给他拦住,问他别着急,先等医院结果,伤了脑袋,人醒了,眼睛却瞎了,这是哪门子事?
老枪在边上沉默不语,闷声半天,他一跺脚,拍着麟仔肩膀说:“兄弟,昨晚是我撞的那狗东西车,才害得唐诗这姑娘受伤,这事怪我莽撞,你在医院陪唐诗,我回去劈了那家伙,大不了我跑路就是了,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赖!”
麟哥瞪了眼同样愤怒的老枪,紧紧的拽着拳头,半晌愤恨的眼神才缓和下来,给我吓的不行,生怕麟仔会抓狂给老枪也劈了。
“枪哥,这事不怪你,昨晚事突然,我明白你是救宝哥心切,我不会怪你的!”
麟仔脸色严肃,语气认真,老枪脸上表情沉闷,他心底挺过意不去的,我给他俩打了烟,说:“现在医生都还没结果呢,麟仔你也别太急,说不是暂时性的失明,而且未必是昨晚老枪开车撞出来的结果,咱再等等医生的话……”
他俩同时朝我点头,咱四个在医院大厅等了两个小时,才有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喊我们,麟仔抢先跑过去,急着问是怎么个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说:“你们换家大医院在检查下吧,我这边医疗设施有限……”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惊的麟仔两眼一黑,愣愣的颤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