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漂浮了很久，自从那天你放开我手，应该是两个人来的港口，我一个人在许你温柔。。。。。。”
虽然唱不出蔡先生那种温情圆润的嗓腔，但我毕竟是拿过小学歌唱比赛冠军的人物，假唱这种事情我运作起来得心应手。
酒吧里零零星星坐落着几个人，关晨提着酒远远地坐着。姣好白腻的面容，曼妙迷人的身姿，展颜一笑的万种风情。
偶尔发现我的偷窥，便会妩媚地笑上一笑，害我破了好几个音。
她饶有兴致地晃着酒杯得意地用她那双迷人的星眸看着我，我心慌了，脸红了，不好意思了。这种初哥的表现彻底地把我出卖了，在我的认知生涯中，我只接触过银幕里的那些岛国的会很多肢体动作的女明星。
我以为我是那种注定了要征服星辰大海的男人，终有一天，会戴上草帽，召集同伴，驾着帆船向全世界掠夺宝藏，不破楼兰终不还。
但现在，我只想这首歌快点结束，钱不钱的，无所谓了，赶紧逃离盘丝洞要紧。这妖精的目光太吓人了。
“你很紧张？”关晨修行千年，道行高深，居然未卜先知把我堵在门口。
我有点不敢看她。很怕一看就爱上了，我毫不怀疑我对美女的抵抗力已下降至零。
“你很怕我？”她侧着头，声音萌萌地，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看过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不会轻易中计。“不怕。”
“那你干嘛那么慌张？”
“不慌张。”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不看你。”
。。。。。。“我漂亮吗？”
“漂亮。”
“身材好吗？”
“好。”
“你喜欢我吗？”
“喜欢。”
。。。。。。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当然。。。。不愿意。。。。你秀逗了？我和你又不熟。。。”
十月的江边已秋意泛滥，些许微凉的江风肆意地穿透我薄薄的衣裳，耍着不该耍的流氓。
我望着滚滚的江水，思量着今夜该何处安眠。寺庙是肯定没车回去了，太远了。住旅馆的钱也不够了，哪怕是厚着脸皮回工地那里也肯定关了门了。
亲戚？没有。朋友？笑话。
现在这个年代办法还是挺多的，但在当时，如果你落魄，那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要把你抛弃一样。
“怎么？一个人在这，想跳江？”关晨突如其来的出现把我拉回了人间。说真的，我当时只想紧紧地给她一个拥抱。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你们这些不订阅投票的家伙一辈子都体会不了。
她褪去了高贵的晚礼服，换了紧身的牛仔裤，红褐色的小围衣，梳了个长长的马尾，青春四溢，活力无限，给人一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你看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如果按照现在人们的观念来说，我是配不上你的。你到底想要干嘛？”
关晨微微一笑，美丽的眼眸像是融入了星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丑又矮又穷，突然间有美女主动靠近，就觉得对方居心不良，目的太强？老实说，我平常上街像你这样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
“没朋友做了，我每天照镜子都会嫉妒里面帅哥的花容月貌，前段时间我才长高了一厘米，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厘米的出现，我明天就去买彩票，很快就会登上华夏十大富豪榜。”
“但你不该吃不起饭，住不起房子，连份正当职业都没有，英雄不该迟暮，好人应该一生平安。”
“你跟踪我？”我有点愤怒了，那岂不是我领救济粮，睡桥洞和帮人擦皮鞋的事全给她知道了？
关晨摇了摇头，“有人告诉我的。”
我明白了，这些事情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谢谢，你的故事很动听。”
“你后悔吗？你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有点吸引我了。”
“你在纺溪战争中枪流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你会连饭都吃不起？”
“你在雨林战役带队冲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你要靠给人擦皮鞋来维持生机？”
“你说要是被你的兄弟知道，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人切断手筋脚筋，他们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你的尊严呢？荣耀呢？你都丢哪里去了？堂堂的龙将被几个街头小混混殴打，你不觉得丢脸吗？”
我鼓了鼓掌，“按照这个思路下去，你写的这个故事肯定大卖。”
关晨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里面带着一点怜惜和炙热，“现在这样的生活，你幸福吗？”
我不想和她纠缠这些无聊的故事，转身朝着黑暗中走去，“我姓曾。”
心里有伤，不能言，不能解，最伤人。无处惊雷一声落，万般思绪在心头。
复前行，欲穷其岸，岸尽水源，便得一壁。壁无字，搁有一笔。遂及前，提笔，呼气。字表其上，一气呵成。乘夜深，离去。
复天明，有一老翁徐步至此，惊为天人。坐壁上观，念，一身戎装，铁马金枪。度，半世浮屠，衣白骨青。
重金移至居中，逢者歌曰，此字无声胜有声。
“大叔，大叔，快醒醒，快点看看坏人走了没？”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紧紧地钉在我身上。这才想起，昨晚实在无处可去才出此下策，闯入一户家庭，谎称是便衣特工要监视对面的坏人，借厨房用一晚。
为什么是厨房不是睡房？
Shit！吃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青春无敌的短装打扮，细白的双腿跪坐下来，两只白嫩的小手晃得我眼都花了。
“坏人昨晚就走了，我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好意思吵醒你，我就在这里将就一晚过了。”打牌要先打感情牌。
“大叔，你真好。你编号多少？我要去警局表扬你。”
“多大的事。。没事。。不用。。。忘了吧。。。我们是有规定，有组织的，不能随意显露身份的。”
小美女的眼珠转了转，“这样啊，可是人家好想感谢你啊，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就是这个套路。“不用了，我昨晚碰巧肚子饿了，吃了你家不少东西，就当谢礼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一起走吧。”
看着小美女一步三回头，巧笑嫣然的模样，心里不禁骂了自己一句，蠢货，昨晚干嘛不先洗个澡，刮下胡子。。。失算了。。。
下个路口，就是你向左走，我向右走了。
“大叔，以后还有坏人，就来我家捉吧。”小美女小脸泛红，笑意盈盈。
我一顿愕然，这话怎么说的那么明显？
“大叔，你好笨哦，你要监视的那栋房子也是我家的。”
天啊，尴尬死了。。。赶紧地震海啸，呼风唤雨吧。。。
我扰了扰头，不好意思了。“你既然知道了，还放我进去？”
小美女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开门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可怜，闻着你身上的气息我都想哭出来。”
我沉默不语，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还是她的洞察力惊人？
“我在想你一定是走投无路了，就放你进来了。”
“你就不怕我。。。。”
“怕啊，我怕你迈不过这道坎，不过后来见你吃得那么开心我就放心了。我从来都没见过有人对食物怀有那么崇高的热爱，你到底是有多久没吃过饭了？”
我老脸一红，“那些钱我会还的。我叫卢凡，我可以写欠条，我认门。我很快就有钱了，我会来的。”
小美女嘻嘻一笑，“那，你有钱的时候来山海大学请我吃饭吧。”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