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后宫,还是在上朝,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议论子嗣。
她记得,曾经顾淮告诉过她,他不愿意有子嗣不愿意留下血脉的,说到底是顾淮的锅怎么又怪到她头上了。
云虞初漆黑的眸子有些不满的看着顾淮泰然自若的样子,这暴君俊脸上似笑非笑,冰凉的大手漫不经心的搓揉着她的小手,狭长的碧眸眯起。
云虞初知道,每次他这样就代表待会可能要发疯了。
让着这些老头小声朝着,龙椅上的男人也不说话,好像与他无关,又好像他掌控了全局一样。
安于寻没有参与刚刚的讨论,只是目光停留在云虞初身后又转移了视线。
而萧文泽带头起了风波,任由那些朝臣发挥去掀起顾淮的伤疤。
只是他们一直吵一直闹一直争执,龙椅上的男人并未有任何波澜。
半响,顾淮没有任何回应,底下的老头们稀稀疏疏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变成死寂。
等彻底安静以后,男人慵懒至极的声音才缓缓开口,带着一些冷笑:“怎么不吵了?继续啊。”
云虞初望着底下这群身着官服的人,统一微微鞠躬,把手抬到了额头,头深深的抵着生怕与顾淮这双异瞳对上。
刚刚嚷嚷的那群人一下就不见了。
没意思,顾淮收回视线,把云虞初香香软软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亲亲啄了一口,他的唇冰凉中带着柔软,云虞初的心跟着漏了一拍。
男人眼角微微挑起,这是他笑起来时候的前兆,长长浓郁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摇了两下,顾淮森白修长的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了龙椅上,撑着自己的头蔑视着底下的大臣:“各位爱卿,比起国事更关心孤的后宫。”
他冷峻的脸上故作有些为难的神情,剑眉微微皱起“啧”了一声,脸上挂着冷笑:“不过孤又想了一下,孤要延续血脉的确是国家大事。”
他一顿说道,底下的人各怀心思,其中萧文泽就觉得更莫名其妙,能激起暴君的怒欲不应该就是血脉,如今怎么就变卦了!
“可众爱卿说孤宠爱贵妃数月毫无动静这可就不对,孤可记得后宫那些美人比贵妃来的更久一些,让孤想想。”说着他捏着眉心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又豁然开朗:“对,什么静嫔,宛嫔,徐美人,孤记得都是你们送进来的吧,孤记性差都忘了死了哪几个了。”
顾淮一席话,说的底下一群人脸色骤变,难看的要命,而这些人又不敢抬头。
他是谁,他可是狂傲不羁的暴君,说完见没人回应,云虞初就看到男人兴致缺缺一副烦躁模样。
“别的孤不管,这些个美人爱卿们都有印象。她们无能孤诞下子嗣是她们侍奉不到位才对,为何众爱卿要针对孤的爱妃?”
说到底暴君这是光明正大不含糊的护犊子,别人说一句他要怼十句的节奏。
云虞初打量着一脸顾淮神情又偏执的男人,忽然发现做他的妖妃好像很不赖,疯是疯了点至少知道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