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九千岁”唐枫忙再次跪下说道,心里却想着自己的第一步的计划已经完成了魏忠贤呵呵一笑道:“你说得在理,信王的确不能过分得罪,他怎么说也是当今万岁的亲兄弟,咱家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就放过他这一次不过你有空也得去与他说说,莫要寻思着咱家好说话就与咱为难作对,不然……”
“是,下官记下了现在谁不知道九千岁深得皇上的信任,百官的拥戴,岂是一个小小的藩王能相比的?”唐枫见魏忠贤如此说,为了让他为放心,便在旁吹捧了几句然后又说道:“下官尚有一件私事想要请九千岁成全,不知当不当说”
今天魏忠贤的心情很是不错,所以即便唐枫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也不着恼,只是笑道:“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若是咱家能帮你做主的,就一定帮你”
“是这样的,下官自从进京后就一直在京城和辽东办差,就连自己的妻子来京都未能好好地陪伴,所以心中很过意不去这次下官想趁着升任四品京官的喜庆,带着她回岳丈家里去,去见见一直在背后帮着我操持家事的岳父,下官父母早逝,只剩下了这岳父、岳母两老能够尽孝,所以下官才有此请,还望公公能够成全”
魏忠贤手托着下巴看了唐枫好一会后才笑道:“看不出来你唐枫还是一个孝顺之人,好,咱家就最喜欢你这样的人,只有能尽孝的人,才能为朝廷尽忠不过,如今你身在军中,却也不是咱家一言就能帮你办妥此事的这样,反正你在辽东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皇上也很想见一见你,就抽一日由咱家带你进宫去叩见皇上,然后将你的要求当面请皇上做主”
“是,那下官就先谢过九千岁了”唐枫立刻说道其实以魏忠贤如今的权势要让唐枫休息上一段日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他却另有打算在军中阉党的势力一直不能做大,唐枫就成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皇帝能够在见了唐枫后对他有所好感的话,魏忠贤就能借口皇上的看重再次提拔唐枫了进宫既能使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得到巩固,又能使唐枫对自己感恩戴德,又何乐而不为呢?
唐枫将这两件事情都说了之后,才告退走出了魏府门外吕岸正等着他,见了他脸有喜色地走了出来,就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也不问话在离开了魏府一段距离之后,吕岸才问起唐枫经过,唐枫笑着将刚才在其中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冷笑道:“我若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在场的田、崔二人是在说我的不是,应该是与我进信王府的行为有关”
“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人在魏忠贤面前这么一说的话,对大人你可很是不利啊”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若我今天不去见魏忠贤,或许他真会被这两人的言辞打动,但是当我去见了他后,情况就不同了魏忠贤只会以为我不过是因为和信王的交情才去探望他和为他进言的,其他的事情他断想不到而且我想暂时离开京城回歙县的想法也有八成的成功可能,所以我已经能置身事外了
“另外这次我不单能帮信王这个大忙,而且还可以乘机对阉党之人造成杀伤,真是一举两得啊”唐枫得意地一笑道
这话吕岸就有些不明白了,就问道:“大人这话是何意思,能否说得清楚一点?”
唐枫轻蔑地一笑道:“因为看那崔呈秀的模样,他对我能够得到升迁是深怀戒备的,此事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而现在想要与我为敌当然就会想到从信王处入手,到时他必然会怂恿那田尔耕不按我说的做,而那时我预留的第二步就能起作用了不过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那还得辛苦你这几日在暗中多加观察了
“如果他们真如我所设想的一般并没有听从魏忠贤的话将在信王府外的人手撤走,我们就可以通知信王照计行事,这样一来,魏忠贤必会受到牵连,而他一怒之下势必会找那两个不听吩咐的人出气崔呈秀二人即便不会因此丢了官,也必会被魏忠贤所冷落,到时我就能想法子除掉这一文一武两个魏忠贤的爪牙了”
“原来如此,卑职明白了如果真能借这个机会除去了那个田尔耕,我想他魏忠贤想再完全控制住锦衣卫就很困难了,到时大人可以将那些不满阉党所为的人联合起来,就能先除掉阉党的一条手臂了”吕岸也接着说道
“不错,正是如此,想不到我无意中去了一次信王府,上天就给了我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看来苍天也不愿意看着这些奸贼为祸啊”唐枫不无感慨地说道,原来他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是自从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后,唐枫已经开始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一说了然后他又说道:“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太过放松,因为此计想要成而且不连累到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做成,那就是能请得朝廷同意,让我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田尔耕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崔大人,这次我们可都想错了,这个唐枫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啊,他在去见了信王只哦后就立刻来见九千岁了,我们倒是落了个背后说人的名声而且我看唐枫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平白得罪了他这么一个最近炙手可热的人,真是何苦来哉啊”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崔呈秀看了眼前这个垂头丧气的人,只得安慰道:“田大人你太过多虑了,我却认为我们这次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唐枫闯了锦衣卫的阻拦,此事你身为指挥使当然有权向九千岁禀报了,不然若他真有不轨的话,担责任的也是你而且这个唐枫不过是个刚回到京来的四品武职,能有什么本事和我们为敌,你也太过杞人忧天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田尔耕顿了一下后道,“可是现在我们是真的猜错了,你也看到九千岁看我们的眼神了,他都认为我们有些多事了”
“我倒不这么看”崔呈秀冷笑了几声后道:“原来我只是有所怀疑,但现在却几乎能够断定这个唐枫和信王的关系不一般了他若不是做贼心虚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见九千岁剖明心迹了,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之前对九千岁说他若不来表明行迹就是有鬼的是你,现在说他表白了还是有鬼的也是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田尔耕没好气地说道
崔呈秀道:“田大人你放心,我崔某是不会害你的,此人一定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而我们却没能看透若你肯信我的话,就命些身手了得的兄弟暗中监视信王府,看他是不是总往那跑就能看出来了他来找九千岁请他撤去对信王府的监视,恐怕就是为了这个”
“什么?还要我锦衣卫的人监视王府?那可不行,九千岁都点了头,下了令了,我可不敢不听令行事”田尔耕想都不想,就立刻摇头拒绝道
“田兄,我与你共事也有一段日子了,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这么些年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实在是此事非同寻常,这个唐枫的所作所为又有些秘密,所以我才不得以让你帮忙的难道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帮我吗?”崔呈秀见田尔耕不肯答应,就有些急了,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说道
他这么一说,田尔耕还真不好一口回绝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以后,他终于还是无奈地点头道:“我也知道崔大人你智谋深远,想来是不会有差错的,那我就信你这有一次我会派属下最为得力的几名百户暗中盯着信王府的,不过这却也不能拖延多久”
“好,我只要你派人看着信王府半个月,若半个月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就当是本官我猜错了,到时候我再会向你赔罪”
当天晚上,信王府周围的一些往日里明目张胆的锦衣卫密探就都被调走了,不过,与此同时地,在几个不起眼的所在,却伏下了数名身手高强的人,他们依旧紧紧地盯着信王府的一举一动
而在这个时候,远在数百里外的宁远城外,出现了一人,自北而来,他正是唐枫一直记挂在心的解惑在金国刺杀失败后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几次三番地偷进城去想寻找机会但他的师父却一直在皇太极的身边,在等了几日还是无法得手之后,他才无奈返回了辽东
在施展轻功进了宁远城,见了吃惊的袁崇焕后,他才知道原来唐枫已经回了京城既然公子离开了辽东,解惑便想立刻回京去找他,可是这一路行来他耗费了太多的气力,而且他毕竟尚未成年,所以身体终于有些不支,袁崇焕见状自然不肯让他就这样离开,便强自将他留下,让他休息几日,待到体力恢复之后再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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