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赫策马向前,用瓦那语询问李慕:“公,发生何事了。”
李慕回他道:“这些人被人风行的人击杀,差点出事,要不是我来得快,恐怕他们就得死在这儿了。”
赛巴赫往人身上一瞧,果然见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伤痕遍布,血流不止,看起来很吓人的样。
“怎么样,他们可愿意跟咱们走?”
李慕摇了摇头,“虽然我救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信任我。大概是看我会说瓦那语的关系。”
赛巴赫也在那人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戒备之意。
就在这时,季君也到了。
他先是汀了马,紧接着似乎不经意的打量了那人一眼,随后便张大嘴巴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下了马,朝着那个人就冲了过去。
大伙儿皆是一愣!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也知道这个季君不是个莽撞的,事实上他表现得很安静,更多的时候都是躲在李慕的身后,只听不说,几乎能让人忘记他的存在。只是,这回他怎么了,怎么这般失态?
季君下了马,朝着那个人就冲了过去。
受了伤的人都格外敏感,那两个男的下意识的就把那女的保护在了身后,神情戒备的看着季君。
季君激动的大声道:“妹妹。”
李慕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慕,虽然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可是他没想过,季君的演技竟如此高超,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果他不是事先知情的话。一定无法想像这一切竟是一场粗心安排过的戏码,连他都无法分辨的事儿,赛巴赫应该看不出来才是。
果然,赛巴赫有些瞠目结舌的,这也巧了吧?不过,他是怎么认出来的?那女的把头围在长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涅啊!要不是她穿着裙的关系,恐怕连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啊。
那两个男回头看了那女的一眼。还问她,“是你哥哥?”
那女的拼命点头,还把罩在脸上的面巾一把扯掉了,把脸露了出来。
赛巴赫吓了一跳。那女的左脸上,有一块好大的褐色胎记,大概有成人半个手掌那么大,几乎把她的整张左脸都给盖住了。光看那女的右脸,就能看出来她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长得也是十分娟秀的,这胎记算是把她给毁了。
季君一喜,连忙把挡在他“妹妹”前的两个人拨开,上前一把搂住了那女的肩膀。盯着她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些天过得好不好?”那样不是像分开了几天。反而像分开了几年似的。
纪婉儿暗暗翻了个白眼,摇头表示自己过得很好,没事。
说起来,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要上演兄妹相认的戏码。还真是有点强人所难。纪婉儿没想到那个季君竟这么会演,自己脸上的这块“胎记”这么突兀。他竟然一点也没被吓到,连微微的迟疑和嫌恶也不曾表现出来过,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这自己是她妹妹呢!
李慕看了看赛巴赫,见他一脸嫌恶的样,不由得暗暗笑了笑。
那边季君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了过来。
“公,谢谢你救了我,又救了我妹妹。你真是我们纪家的大恩人。”说话间就跪了下去,还拉着纪婉儿一起。
纪婉儿也连忙跪了下去,表现得好像很听兄长话的样。
李慕连忙从马上下来,上前搀扶道:“快起来,这也是你我的缘分,无须多礼。”
“兄妹”二人这才起身。
季君连忙对李慕道:“公,这是我妹妹季兰。”这也是事先说好的。
纪婉儿忙给李慕见礼。
李慕虚扶了她一下,道:“无需多礼。”他看了看另外的两个人,便问纪婉儿,“这二位是……”意思是让她帮着引荐一下。
纪婉儿忙道:“是在上遇到的。”她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说话,不要说别人,连李慕也是吓了一跳。
声音沙哑,十分苍老,完全不像一个妙龄少女该有的嗓音,仿佛一面破锣一般,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季君倒是面无表情,仿佛季兰就是这个样,就是他妹妹,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特别一样。
李慕暗暗写了一个服字给季君∪前倒是自己看走了眼,以为他迂腐,固执,没什么本事,现在看,此人心志坚毅,又有临危不惧的能耐,当着他和赛巴赫的面,他演起戏来竟面不改色!拉他进来掺和这事儿,倒不知是福是祸了。
李慕暗暗惦记上了季君,此人若是敌非友,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季兰呢,好像十分介意自己的长相和声音似的,她说完这话后,就不再开口了,还连忙用长巾把自己的脸重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显得很失礼的样。
季君看了季兰一眼,接着冲李慕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公,对不住,家妹,自小就是这样。”
李慕摆了摆手,意思是无防。
季兰则是悄悄的拉了拉季君的衣袖,指了指那两个先前护着她的人。
季君连忙道:“哦,多谢二位相互,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小妹与我走散以后,我是心急如焚,多亏你们护着她,不然的话,只怕我们兄妹再无相见之时了。”
“兄妹”俩的默契让人有目共睹。
那二人都受了伤,脸色不好,他们冲着季君抱了抱拳,只道:“不必客气,我们看在大家同属大雍人的分上,才会出手帮令妹的。”
李慕连忙走了过来,只道:“不知二位是不是也是为那暗花而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长得相对矮一些的那个才点了点头,道:“我与我表兄确实是为暗花而来,听闻那人在这里,我们便寻来了,谁知竟碰上了那些风行的人,他们说话不算话也就罢了,还想杀人灭口!”他神色愤然,只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哪里得罪他们了,难道他们是怕我们抢了先机,得了那暗花,这才想除去我们不成?”
李慕只道:“误会一场,其实,那人并不在这儿,先前也来了好多人,但后来都走了。”
双方开始了谈话,相互试探。
赛巴赫听得费力,觉得这些人语速快,说话又不直来直去的,没什么意思,他便转头不再听了,干脆下马去了一旁看看四周的风景。
不一会儿,那边谈完了。
李慕就找到赛马赫,道:“他们身上有伤,走不远,听了我的话后,就同意留下来了。”
赛巴赫脸上一喜,连忙道:“你救了他们,他们自然是信任你的。公出马,自然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家伙还挺会恭维人的。
李慕想了想,就道:“户大人,这二人就由你带回去吧!只是那兄妹两,他们都是大夫,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看,就干脆让他们兄妹两在我那儿小住几日,再做计较吧。”
赛巴赫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那女的,也是大夫?”
李慕点点头,“听季君说,他们是祖传的医术,他妹妹天赋过人,医术比他还好,只可惜……”后面的话,他没说。
赛巴赫自动想道:只可惜长得丑,说起话来也像面破锣似的。
“哦,好的,男女有别,就让他们跟着李二公吧!”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而且出奇的顺利。
李慕点了点头,他只道:“今天就这样吧,毕竟他们身上都有伤呢,户大人把人带回去,明日我们再找。”
赛巴赫巴不得如此,哪里还会反对,他连忙笑笑,“我听公的。”
二人这才分别上马。
那两名伤员正是王小狗和丁大力,二人跟着赛巴赫的人共乘一骑,先一步去了营帐。
李慕则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纪婉儿,让他与季君共乘一骑,人骑马飞奔回了李慕的驻地。
人进了帐篷细谈,外头有许二进和雅丁木守着。
李慕开口就问:“纪姑娘,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
纪婉儿笑笑,只道:“李公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这瓦那草原,有我的仇人,我怕被他认出来,坏了你们的大事,于是便用了一种药,涂抹在脸上,做成胎记的样,日后想恢复容貌,只需用药洗去便可,没有影响。”她说起话来,声音还是不对,可见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那你这嗓。”
纪婉儿连忙道:“大同小异,大同小异。”
李慕心里有了底,当下对纪婉儿道:“这位是季君,你们也见过了。说起来还真是巧,你们都是大夫,还都是姓ji的。”
纪婉儿是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洒脱惯了,她冲着季君抱了抱拳,道:“有礼了。”
季君回礼,他是书生,显得比纪婉儿秀气了几分,回礼也是彬彬有礼的样,“纪姑娘用的药,可是回竹斑?我听说这种竹斑十分难得,不知姑娘是如何得到的?将来有机会,不知可否让季某一观?”
纪婉儿微愣,想不到对方意知道回竹斑,看来在医药方面,他也是个痴人啊。她笑了笑,没有拒绝,只道:“好说,好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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