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上放弃和对手的比赛,战术上却变得更为严格。八 一w★w w .★8 1 zくw .
这样的层面,已经不是简单的足球思路,这是一种更深层的哲理。
放弃其实并不是放弃,放弃是为了更有利的去争取。
但是,如果处理不当,这样的结果就是真的放弃后的惨剧,没有斗志,没有目标,没有章法,甚至没有了思考。
迟老师的话这两天一直在华山脑海中回荡。
至少在足球领域,华山现在还差迟老师很多很多,华山就如一个懵懂的小子,只知道一往无前的往前冲,却不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
当你的对手同样处于一个低等水平时,横冲直撞或许会有效果,但如果你的对手有一定高度,可能他就会利用你这样心态,把你引入他的包围圈,然后分割围剿。
申城八中在目前的比赛中,就是一个高手。
如果申城一中在和他们的比赛中只是知道去用狠劲拼,或许就落入了他们设定的圈套中,那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赢得比赛,自己没有任何损耗,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取得最佳效果。
华山倒是不奢求能赢下和八中的比赛,哪怕八中仅仅用替补出战。华山在意的是,能把八中逼得挥出几成的功力。
至少要让他们的场上球员,在自己一方的逼迫上,能认真起来,重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神经紧张起来,他们才会有压力,一中也才会有赢下他们的奇迹。
最好是能把他的没上场的主力打上来几个。
这个比赢球更重要。
强队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时,总有着自己的骄傲。如果你不能把他们的这种骄傲打散,那么他们的骄傲就会成倍的膨胀,还不影响实力的挥,甚至因为坐实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挥出更加强大的实力。
反之,让他感受到他轻视你是错误的,应该收起他们的那种没理由的骄傲,那么他们倒是会有些惊慌失措,就算他们比赛中重新收起高傲之心来重视你,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真正的恢复到正常水平,这时候,就是你有机会击败他的时候。
以弱胜强的战列不少,但弱者战胜强者,靠的自然不是实力上的突然拔高,而是对天时地利人和的合理运用,也就是说,弱者想要战胜强者,就需要一点点独辟蹊径。
不仅足球比赛中如此,生死对峙中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想到这些,刚刚晋升安窍后遇到老魁那次偷袭,却不也是这样的情况吗?华山如今的实力,比之老魁或许还有所不如,特别是刚晋升时,是肯定不如他的。
但华山聪明又有些侥幸的利用心理战术,成功把老魁吓退了。
当然,这种情况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这需要特点的条件。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足够的出色。
如果华山当时没有晋升,或许早就被老魁一击毙命了。或者如果对手是卫伯伯的那种层次,华山就算在懂得利用环境也无幸免之理。
……
和申城八中的比赛明天就要到来,虽然这场比赛的胜负要求可能是华山加入球队以来反而是最小的一次,但华山却觉得自己这次比以往更加紧张和不安。
这种紧张和不安,并不是来自对比赛胜负的压力,而是华山感觉自己依旧无法把握迟老师所希望的那种怎么用一种更轻松平稳的心态去对待面临的压力,华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觉到为了某一件事情的无法把握而困惑。
或许,这样的深刻认识层次,不是凭空去假想就能理解透彻的,只有真正的从实战中去体会,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握它。
也难怪华山会为了此事而烦恼,明天的比赛虽然可算是无关紧要的,但如果华山能真正的把握这种心态,或许对以后的修炼有着极其重大的帮助。
华山现在只有一套明瞳术心法傍身,而明瞳术更多是一种自我纠错的心法,对修炼本身的技术方面的帮助很大,但用什么样的全局观去指导自己以后的展方向,却并无太多作用。而修炼是一个系统工程,绝不能只固定于眼前的这点小进步,更何况虽然华山现在自我修炼方面度和精度都非常的出色,但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到底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修真者,他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心态决定成败。
华山现在必须未雨绸缪,这样才不会在将来真正遇到问题时束手无策。
面对普通对手时,华山有足够的自信和态度,但面对申城八中这个现阶段来说的无法撼动的对手时,华山竟心理已经有了起伏和变动,难道这是他的一种缺点吗?
面对压力和关键时刻带来的负重感,绝不能心里有波动,抗压能力越强,才是一个强者能够达到巅峰所必备的素质。
华山也一直知道自己在修真路上天赋并不出众,所以除了行动上的勤奋之外,思想上的勤奋也是必不可少的,多动脑,勤思考,或许能弥补一些方面的不足。
因为修炼就像是一台飞驰中的跑车,现在的华山有了最优秀的引擎,有了最好的外部基本条件,接下来,能不能开着这辆跑车获得冠军,就要看驾驶的技巧了。
卫伯伯那边,虽然他是华山的良师,但每一个月才能见面一次,华山只能压抑住心中想去见他的念头。
那么自己不是还有一个益友吗?
修真和足球是相通的,从华山现踢球能在这个世界中帮助自己修炼之时,就隐隐知道了这样的关联。
踢球这方面,能给华山所启迪的,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是顾东明了。
不过也好久没见他了,是应该去看看他了。
……
晚上九点多,对华山和妈妈来说,这时候都是在家回房睡觉休息的时间了。
但对于顾东明和他的咖啡馆来说,这个时间段,还算是黄金时期,华山探查了一下妈妈房间,现爸爸妈妈虽然还没有睡觉,但也差不多已经都进入一个即将入睡的状态,这时候小心一点,不让他们觉出门,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白天时,虽然华山也有足够的自信,用人的度在各种各样的房子上飞行奔走而不被现,但是为了避免意外,华山还是更多是和普通人一样坐车出行。
到了夜晚,虽然依旧灯火通明,但这时候人的视线,和白天毕竟是不一样的。再说夜晚的灯光照不到每一个角落。
这也给了华山像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的穿行。
华山就像一道光,在各种街道和房子间飞跃,这种地形,可比上平山的地势平稳多了,对于修真高手来说,就像如履平地一般的洒脱自在。
哪怕有路人可能会刹那的瞥见,因为度足够快,也只会给人眼睛一闪的错觉,只当是一道光闪耀,或者是自己眼睛模糊了。
直至到了顾西影家的咖啡店门前那条小街处,华山才找了个僻静处定下身形,然后趁四周无人,闪身进入街道,就像一个普通的市民一般,徐徐像顾家兄妹的店里走去。
难得的,这次华山并没有提前跟顾西影说,就来到了她家门前。
华山虽然对洋式的一些饮食文化不太懂,不过来的次数多了,听屠刚他们说的也多了,就知道,其实顾西影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管是手动的现磨咖啡,还是对点心的一些自我制作,顾西影在同行业中,也算是颇有天赋的了,所以他们的小店,生意虽然不算特别兴荣,但却有着固定的客户群和不错的口碑。
这丫头,或许让她能从师于锦云的爸爸,以后真的会创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咖啡店里,很安静,轻柔的钢琴曲款款的流淌在店堂中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安静,但客人却也不少,几乎每个桌子上都有人在窃窃私语,亦或互相说着什么然后掩嘴而笑。
屠刚不在,薛明也不在……
顾西影,在!
她就站在吧台的后面,低着头,正专心致志的做着什么事,而店里聘请的女服务生,则在给一对客人介绍着什么。
就她们两个小丫头?华山刚觉得她们两个人是否能忙得过来时,却意外的型,吧台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顾东明?
这家伙已经能下楼走动了?
华山并不出声,走近吧台。
顾西影原来在装饰着一款糕点,很认真,很细致,精致的脸庞上,透露出一种恬静。不得不说,从华山第一天认识她,再到现在,顾西影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端庄。
或许是一些事情,一些人,给了她磨练和斟酌。
而顾东明在翻着一本册子,估计是账本之类的东西,也是格外的认真。
倒是令华山意外,这家伙还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吗?
华山的走近,似乎也被兄妹俩所感应到。
但他们似乎都不想打断自己手中的事情,也或许他们都彼此认为,另一方会起身招待客人,竟都没有抬头,而是不约而同的有些职业性的轻声道:
“欢迎光临!”
“嗯哼。”华山忍住笑,干咳了一声。
“啊,不好意思!”兄妹俩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怠慢了客人,又一次同时急促的抬头说着道歉。
“啊,怎么是你?”顾西影轻声惊叫,完全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感。
“你小子,这么久不来看我,来了还摆谱!”顾东明也开心的笑道,嘴上却不饶人。
“喂,有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哈哈!”华山自然不介意的回应道。
顾西影已经跑出吧台,走到身边,有些亲昵的挽起了华山的手臂,也不管自己哥哥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只是抬头有些柔情的看着华山,喏喏的说着:
“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这小子,肯定是来查你岗的!”顾东明却不依不饶道。
“去去去,没你事。”顾西影白了哥哥一眼,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华山身上。
“本来明天有比赛了,我想早点休息的,可却有些睡不着,想着时间还早,就来看看你,所以没通知你。”华山已经习惯于顾西影对自己的亲密举动,这一次倒是没有太多尴尬的跟顾西影解释着。
“对了,你腿伤好多了么,都能下楼瞎逛游了?”华山又关心着带着戏谑的问顾东明。
“你还记得关心我啊,我都下楼好几天了,医生说,现在还是要多运动,才能恢复的快一些。”顾东明看来气色还不错,他的伤是筋脉上的问题,并不是骨骼上的伤害,所以更需要多活动。
“我宁愿他还躺在床上,你不知道,这几天他多能折腾,烦死了。”顾西影却不留脸面的说着,当然这绝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你是我亲妹妹吗?唉……”顾东明一向拿自己妹妹没辙,只能苦哈哈的博同情。
“我看你们店里挺忙的,我来不会给你们添乱吧?屠刚他们呢?”看着兄妹俩依旧老样子,华山倒是放心了,他们兄妹俩这样互不客气,才说明他们一切都好。如果哪天两个人互相关心友爱,倒是可能出什么麻烦了。
“怎么会添乱呢,我们这里小生意,而客人大多是熟客,还是很好照顾的。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无聊死了,你来了正好,陪我上楼说说话。”顾东明已经站起身,驾着拐杖,走了出来。
“那,西影,我先陪你哥聊会!”华山虽然本意是来看顾东明的,但顾西影显然也是希望能多陪陪的。
“嗯,你们上楼吧,这里我能照应得来。”顾西影这时候也收起和哥哥的不对付,冲着华山点头微笑道。
“走,扶我上去,本来就有事想找你的。”顾东明驾着拐杖就往楼上走。
本来就有事找我?
华山预感到顾东明似乎的确有什么麻烦,赶紧追了上去,扶着顾东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