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躲房间里,老娘就对你没办法了。”刘吴氏拿着鞭子,一脚揣开房间里的门。听到自己娘靠近房间的声音,刘元贵吓得躲到床底下去。刘吴氏在房间里起了一圈,都没看到她儿子,房间那么小,能躲的地方就只有床底了。低下头一看,自己那儿子还真的是躲在床底下的。
“你给我出来。”刘吴氏对着床底的刘元贵喊道。
“我不,我一出来你就要打我。”刘元贵看到娘手上的那根鞭子,就死活不肯出来了。别看这竹鞭细细的,打人可是很痛的。
“好,你不出来是吧,我去拿大扫把过来去扫你出来。”看到自己儿子就是不肯出来,刘吴氏直接出门找扫把去。刘元贵看着娘的脚步往门外走,觉得自己娘肯定是吓唬自己的,所以还是躲在床底下不动。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出不出来?”刘吴氏说道。
“我就不出。”刘元贵犟着嘴道。
听着自己儿子就是不出来,刘吴氏不再说话,拿着大扫把就往床底下扫。农村人的床底可像城里人的那样铺着地板砖的,底下可直接都是泥地的,一扫就一大片灰的了。
“娘,你别扫,我就出来。”刘元贵在床底下被那些灰呛得不得了,只好赶紧说出来。
“早出来不就好了,现在还得多受不份罪。”听到自己儿子要出来的话,刘吴氏就把扫把从床底下拿出来,丢到一边去,不再扫。她儿子要是坚持说不出来的话,她也不会再继续扫的了,因为扫的那些灰,也往外飘的,自己也难受。
“叫你读书你不读,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以后再想读书,哪还有这么好的事,你知不知道就镇上的学堂多少钱一个月,啊,你个傻子。”看到自己儿子出来了,刘吴氏一把拖过来,一手拉住儿子,一手拿着鞋子。刘吴氏拿着鞭子就是一顿抽,一边抽一边说道。
刘元贵被自己娘抓着,想逃又挑不掉,只得哇哇的大哭,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自己,可惜那房间门被刘吴氏从里面拴上了,只要刘吴氏不开门,外面的人就是想进都进不来的。
“娘呀,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刘元贵被打得受不了了,赶紧向自个娘求饶,眼泪鼻涕都被糊了一脸的。要是杜月在这里看到,绝对会恶心得想吐的。那鼻涕还像泡泡似的,刘元贵一呼气,鼻涕泡就大起来了。
“我不打你狠点,你就是不长记性。”刘吴氏还是没停下来,她知道,这细细的竹鞭再怎么打都打不出事来,最多就留几条鞭痕,这些鞭痕过几天也就消了的,又不会留印,再说就算是留印也不怕,毕竟是男孩又不是女孩要漂亮。
“老大家的,你在干什么?孩子还小,有什么不会好好说吗?”听着自己的孙子在里面哭得那么惨,老太太一边在外面拍门一边道。这个孙子可是几个孙子中最机灵的一个,平时也是最得她的宠爱的。平时都不舍得说一下的,更别说打了。
“今天你们谁也不用为他求情,我非得抽到他长记性。”刘吴氏虽然听到婆婆在拍门,但就是没有开门的意思,手上的鞭子也没停,都被打断一截的了。
“贵儿呀,你先给你娘好好认个错,等你娘出来了,我再好好教训好。”老太太对着房间说道。只是老太太这话让刘吴氏听着挺不爽的,什么等自己出来,再好好教训自己,难道自己教训自己儿子还错了。
“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刘元贵听到自己奶奶说的,赶紧说道。
“知道错了有用么,人家都不要你上学了,你以后从哪里再找来这么好的读书的机会。”刘吴氏还是被自己的儿子气得不行。本来刘吴氏还觉得,自己这个儿子那么机灵,读书肯定不错的,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举人,当大官的了,那样自己到时就是大官的娘了,说出来肯定威风得很,只是没想到,这上学才多久,自己儿子就被杜月赶回来了,所以刘吴氏怎么可能不气,所以她才会跑去找杜月的,没想到却是这小子骗了她。
“老大家的,我去找老二家的,让他和杜月说,一定还会让贵儿去上学的。”听到老大家的这么说,老太太想都没想,就自动答应下来。
听到老太太说这话,刘吴氏终于不再打自己儿子了,她这也算是误打误着了,要是早知道能让老太太去找杜月,自己儿子还能上学的,自己应该先跟老太太说的,只是她被自己儿子气到了,根本想不到这个的,现在有了老太太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了,说不定以后还是能做上大官的娘的,只是往后,自己可得好好督促自己这儿子才行了。
听到婆婆还在外面继续拍门,也答应了自己儿子还能上学,刘吴氏也不再打了,看着自己打了那么多,那教训也是够的了。只是还是有点心疼自己儿子,鞭子丢一边去,就给婆婆开门了。
“叫你打我孙子。”看到刘吴氏一出来,老太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娘,我教我儿子哪里错了。”刘吴氏可不敢扇回去,她还指望着老太太去给自己儿子求情的呢。
“我都说了,小孩子不懂事,好好说,你看你,把我孙子打得那么惨。”看着自己孙子脸上都糊了那么多眼泪鼻涕的,老太太就心疼得不得了。拉过孙子,拿出自己的帕子,就要给自己孙子擦。
“奶奶,痛。”刘元贵的手上有很多鞭痕的,老太太正好抓到那地方,痛得刘元贵一下子就把后抽了回来。
“可怜见的,打得那么严重。”老太太不敢再拉刘元贵的手臂,直接牵着手掌,把刘元贵的衣服往一轻轻拉起,手上一片的鞭痕,老太太看到了,心疼得不得了。
“你个泼妇,这是你儿子,你怎么就下得了这手。”老太太又说起了刘吴氏,刘吴氏不敢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装作认真听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