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温阮只参加了霸下对战蓝雨的那场,2比1赢下比赛之后就偷偷走了,唐煜一直在台下等着,等着人一比完就追过去。
唐煜:“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唐煜表情略显沉重。
决赛是两家战队进行比试,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可以打着‘避嫌’的借口都不上场,而且眼下情况,看样子是谁都没打算上场了,所以这句话,唐煜必须说。
温阮头往下点:“边走边说。”
唐煜仍将人拦住,双手摁住其肩膀,很认真、很着急:“你哥的时候我来处理,你现在就在国内呆着,哪里也别去。”
温阮微怂了下肩膀,往后退一步将唐煜的手拿开,表情同样很认真:“你有你的国要保护,我有我的人要带回来。我不希望给你负担、拖你后腿,也希望你不要给我拖后腿,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然后从旁侧绕过人继续往前走。话至此,加上唐煜深知其性格绝不是那种甘愿呆在安全地带等人归来的,她是那种什么都不怕的人,小时候被人绑架过,参加少年武道大会、也跟着其继父在黑道那个圈子里呆过几个月,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冒险。
加上温大饱读医书,人是天才,过目不忘,哪怕临床经验不足,但就是一个行走的医学百科全书,在实验室跟着其导师研究疫情的病毒以及解救之法,给国人的心中形象非常的高,当下就算温大愿意回国,a国外交再怎么争取,都未必能从国人手中把人给带回来。
所以,当下必须采取点非常手段。
唐煜是可以跟她一起去的,但是他现在也有别的事情要做,因为唐乾失踪了。
唐家五代人都是军人,且一直都有人在军中担当要任。当年唐老爷子对国家的承诺也是,唐家人每一代都必须有人参军,这一代是唐乾,唐煜虽然没参军,但唐乾现在失踪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唐煜必须得顶上去。而且昨天晚上唐老爷子已经领了军令,今天唐煜必须得去前线军队。
而身为唐老爷子的外孙-诸葛茗岚,也会在明天之前赶过去。
唐煜跟过去,两人一起去了联盟大厦的顶楼,那上面是一个小型的停机场,建楼之时便留着备用的,此刻听着两架私人飞机,分别飞往不同的地方。
唐煜让自己的人先别出来,温阮要去带她哥哥回国,其继父白敬岑虽然金盆洗手多年,但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做,所以早早的就在上面等着了,此刻从飞机上下来,朝两人走近,神采奕奕,但眼睛一扫到唐煜瞬间就十分的不好,直接黑了线,尤其看到其还拉着他闺女的手。
白敬岑:“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一个男人搞的跟一个小姑娘似的,慕岑,你先上去。”
温阮还有一个身份便是白慕岑,之前因为被人绑架的事情受了点刺激,白敬岑刚好懂心理学,便由着其照顾了一段时间,因为白敬岑一直把其当亲闺女,也便哄着其又取了‘白慕岑’这个跟着自己姓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白敬岑当初托了很多人的关系,是全国联网都能查到,且有身份证的。
温阮点头应下:“知道了,马上上去。”但脚下却一步都没移动。
此行都是极其有风险的,未来如何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总想听对方再多说两句话。
唐煜唇角抿出一个笑,将站在女朋友身后的未来岳父大人视而不见:“有白叔叔在我就放心了,我这边你还不用担心,暂时不会有什么风险,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给我打电话,要说人脉,我们唐家还是有的。”
然后又往前一步,距离极其近。
白敬岑那眼睛,目前能杀人了,他闺女可还才成年,还没到婚嫁年龄呢,这小子就想着把他闺女给拐了,他如何能忍?
笑里藏刀,慢慢走上前,大手拍拍唐煜的肩膀,最后一下直接捏住,用劲非常的大,横行霸道的插在两人之间,将温阮往后拉,一副笑意盈盈、杀气汹汹的目光直对着这敢抢他闺女的臭小子:“阮阮,你先上去,我有事要跟他谈谈。”
唐煜头略歪,面上一副全然什么都不怕的笑脸相迎,还不忘对女朋友调皮的撅了下唇角,点了下头:“你先上去,回头电话联系。”
白敬岑又一手摁上唐煜的肩膀,再次用力的捏了一下,空气里都能听到骨头被捏的咯噔响的声音,结果人家硬是一声都没吭。
待到白敬岑有点不放心的松了手,毕竟这小子是要到前线上战场的,真捏碎了人家骨头可就不好了。
空气里又是一声声响。
唐煜抬手将自己的骨头重新捏了一遍,就像是捏别人的骨头。
唐煜:“白叔叔可是担心我这一趟有去无回,特地来提点我一番?”
白敬岑没好脸色的瞪其一眼:“我没那么好心,就是来警告你一番,我们温家可不需要贪生怕死的人,但比起贪生怕死,我们最看不起的便是自不量力去赴死之人。”
唐煜正了正身子,站的笔直:“是不是去赴死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自不量力。我们军中有明确的规定,不符合标准者是不能上前线的。万一我出了意外,反正她健忘,用点药让她把我忘记就好了。”
越说,眉头微敛,竟有点伤感的感觉了。
白敬岑也不是什么非要拆人姻缘,把自己女婿往死处逼的,面色当即就软了些,轻叹气,伸出手上去就要再去拍唐煜的肩膀,结果唐煜一退,场面一下子尴尬了。
白敬岑收回尴尬的手,长身玉立:“我虽然不懂带兵打仗的事情,但也明白战火一旦燃起来,死伤就不只是几千人、几万人,它可以是一座城,甚至会搭上一整个国家的命运。”
唐煜:“放心,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这种小人物做主,但我跟那些无数的前线军人一样,无论上面做出什么指示,都会无条件服从,并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白敬岑心底直翻白眼:“还没上战场呢,就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白敬岑:“罢了,我也没空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方面跟她说的,尽管跟我开口,我虽不是她亲生父亲,但阮阮的事情,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