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能交易的货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绿二总算记得自己也是向导之一。
“当然有。”木橦并不避讳的举起背包笑眯眯的看着绿一和绿二，这两人的身高让木橦终于不用在说话时特意仰头，交流愉快感随之上升。“很多。”
傅宝金大小姐给的自然都是好东西，尤其是在猎星城这种地方更是绝对受欢迎的热销商品，有钱还不一定能抢到。
不过木橦和黑明两人打算出售的并不是装备而是灵石原矿。
进口灵器装备在蓝河联邦不好买，手里有还转二手卖掉那就是真傻叉了。
灵石原矿对木橦来说，手里的可以尽快出手一部分，在招魂幡里呆的时间越长灵石损耗越大，再继续放下去没准过几天灵石原矿就被招魂幡吸的一干二净再也别想取出来。
而招魂幡自行修复也不是没有好处，例如付长生的灵魂生命得以加长延续越发凝实。
付长生看起来并不非常开心，那一脸复杂说不出的纠结模样最终化成一声长叹，无奈催促道“灵石原矿的消耗极快，你若不想继续加大损失还是尽快取出的好。”
想求长生大道之时求而不得，想消亡之际依然求而不得，这源源不断从招魂幡注入到付长生灵魂中的能量让付长生自觉是个滑稽笑话，这生前身后怎么就那么不如意呢。
黑老板原本打算与巴赫谈这笔生意可卢瑟居然也在，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黑老板不想给木橦招惹别的麻烦，找第三方介入的好处是他们只需要在暗处供货，卖给谁不需要他们参与，这是当前最稳妥的手段虽然赚的肯定要少一点，好在便捷安全。
绿一和绿二在看见木橦手里拿出的矿石后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妈妈呀，星辰啊，大地啊，他看见灵石了。
这东西在蓝河联邦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普通人就是捡到一块也只当是一般石头直接扔掉，绿一和绿二却不同，他们一眼就认出这是好东西。
知道对方不是好糊弄的菜鸟，在验过样品之后绿二也不含糊，“能保证品质吗？”
“童叟无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优质率，绝对良心质量保证，有兴趣吗？”
快别吗了！
有兴趣，绝对有兴趣啊，绿一和绿二眼睛发出渴望的光芒，就快和皮肤一样绿闪闪了。
“如果你们可以保证质量且数量在这个以上。”绿二伸出六个粗短的指头晃了晃，“我保证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一拍即合。
绿一和绿二两人带着木橦转了一个弯绕道巷道最深处，从一个贴满了小广告的铁门走进去。
绿一捏了一把门口黄色长脖子小鸡的脖子，刺耳的尖叫声仿佛惨案发生现场，可怕的尖叫声一直持续了一分钟。
绿一对木橦解释道“放心，这里有隔音屏障，这该死的变态鸡叫只能持续到门口一米范围，再远一点就听不见了。”
木橦特意后退一步试了试，果然，鸡叫没有了，但是黑老板和绿一绿二的说话声音却并不受影响。
真是奇特的设置。
好一会儿之后铁门终于打开一个窗口，从窗口弹出一只鸡，“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有生意，大生意。”绿二直截了当大拇指和食指并拢搓了搓。
只见那只黄皮肤的长脖子鸡小眼珠子转了一圈，紧闭的铁门嘎吱一声打开。
推着轮椅的人出现在木橦眼前，掉头去往另一个地方，“你最好是真的有生意，再向上次那样我就把你们直接熬成一锅绿汤汁，别以为我干不出来。”
绿一绿二干笑，“别啊，真的是大生意。”
推轮椅的人转过身，木橦这才看清对方的长相，轮椅座位下班部分空空荡荡，这个人没有下肢，从大腿根部开始什么也没有。
从肤色和脸部轮廓能看得出是少数人种。
“她是拉马尼亚女战士后裔。”
“你怎么知道？”
“看看她的手臂上的纹身，那是精锐战将才被准许刺青的图案，一旦刺伤去就不能再更改，代表着勇气和荣誉的剑柄。”
盖瑞尔并不在意陌生的打量目光，推着轮椅走到另一边，继续擦拭手里的机械假肢。
“说吧，你们那总是比小脚趾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生意。”
木橦将手里握着的灵石原矿扔了过去，盖瑞尔伸手接住，眼神停在手里的石块上好一会儿，将脑袋上的眼镜戴好，扫描落到石块上，十秒钟后。
“有多少我要多少！”
事实证明大话说不得。
盖瑞尔听了对方的供货量后抬起头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木橦再看看黑明，“你们确定不是开玩笑？”
难道最近联邦出了一对父女大盗，这么多灵石原矿是故意拿出来恐吓她吗？
“当然不是。”
最后盖瑞尔和黑老板商量好了灵石原矿的兑换价值。
“我不能立刻全款给你们，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分成三期付款，将所有兑换数额加两个百分点，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找到比我这儿更有安全保证的死人兑换点，其他地方价格可能给的高，但是他们不可能不打听这些灵石原矿的来源，但是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们现在走出这个门口，一块也不兑换我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盖瑞尔给的兑换价在黑市私人兑换市场只能算是比底线低价稍微高一点，加了两个百分点也算不上好价。
木橦的视线在宽敞的大通屋里扫了一遍。
这个人黑明并没听说过，他被流放之前这号人物应该还没出现。
盖瑞尔却认识黑明，虽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木橦见对方用余光瞥了好几次黑老板，“黑老板她似乎认出你了。”
“我不认识她。”
这生意到底做不做绿一和绿二比生意双方都紧张，这可关乎他们俩的佣金多少。
“两位别犹豫了，价格优势虽然没有但是这绝对是整个大都会最安全的兑换点，你们也知道灵石原矿这种东西没有销路只能烂在手里，还会招祸上身。”
招魂幡看上去新了好几成，再继续这么下去怕不是要焕然一新。
生意最终还是谈成了，保密协议签订，分期需要额外支付的数额从两个百分点提升到三个百分点，可以长期合作。
总算是把灵石原矿处理了一部分。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道，却是短期内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盖瑞儿伸出手握住，“合作愉快。”
这事办完，猎星城的时钟走向夜晚。
木橦和黑老板决定离开的时候看见墙上的投影光幕正播放的一条新闻，脚步忽然顿住
“......家养宠物忽然发狂咬死饲主”
这并不算是特别悚然听闻的新闻，就算养的是最温顺的奶兔被逼急了也是咬人的。
可是这一次并不完全是这样，木橦看着画面中那只被特写的宠物，分明是一只发生变异净化的凶兽。
“这是今天刚发生的新闻？”
小贱立刻做了全网搜查。
“算上个人社交媒体提及，一天内这座城市发生的类似事件多达三百二十五起，在下午六点后所有个人社交媒体相关内容被清除。”
一只是突发意外，两只是巧合的悲剧，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乃至于整个城市所有动物在一夜之间都全部异变那就是不是一句意外可以推脱的。
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事情肯定不若新闻所说那样的简单。
轻描淡写的依据宠物发狂无法解释这样大规模发生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