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寒芒,不过很快便消逝,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魅惑:“你是知道怎么补偿我的。”
“听说在南区那有很多很有趣的情趣酒店,不如咱们今晚去试试。”碧落的美眸里立即闪烁出发亮的光芒,耀眼夺目,闪亮迷人。
“你这女色痞。”黄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湛蓝色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儿。
碧落无辜地眨了眨眸子:“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简直爱死了,咱们不要等晚上了,现在就去吧。”黄泉说完,抱着她,大步流星向着外面的车子走去。
荡漾的空气中,只留下一连串清脆的如黄莺出谷般的迷人笑声。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司徒潜想瞒也瞒不住。
凉梓很快就知道了司徒誉跟司徒潜在总部发生过冲突的事情,也知道了司徒誉坚决反对他们举行婚礼的事情。
夜色寂凉如水,今晚是残月,一轮弯弯的月儿挂在天空上,皎洁明亮,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司徒潜在书房里正处理着重要的文件。
凉梓端了一杯茶走进去,放在他的面前,眉头微蹙问:“我会打扰你吗?”
“不。”司徒潜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唇边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在这里陪我吧。”
“你帮你按摩一下肩膀。”凉梓立即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好僵硬,让她有点心疼,他真的很劳累,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是事情,要是堂口发生的冲突,他还的赶去处理,有时候还会受伤。
司徒潜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放松地依靠在椅背上,一抹清淡的幽香从她的身上飘来,让他瞬间觉得心旷神怡。
他闭上眼睛,放松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凉梓按了半响,小手慢慢地爬到他的俊脸上,轻柔地摩挲着,听说爷爷打了他一巴掌,像他这么骄傲的男人,被人打巴掌,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她轻轻揉着他的脸,她不问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的。
感觉到她的手正用安抚的力度轻拂着他的脸,司徒潜的心顿时一怔,伸出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嗓音有点暗哑地说:“你知道了。”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凉梓轻轻点头,心疼地问:“下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被我听见的,还痛吗?”是这里吗,她不能明白的是,爷爷之前不是有心想要跟司徒潜修好吗?这一巴掌,得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弥补啊。
“不痛。”司徒潜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的寒意,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他和司徒誉,就只有小甜甜在,他和司徒誉当然不会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那该死的女人,果然不简单,她的狐狸尾巴,正慢慢露出来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闹的乌龙,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凉梓心里很是自责,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怀孕,那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不要把责任推在自己的头上来。”
这件事情只是导火线,该要爆发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那咱们现在怎办?爷爷那么坚决的反对,我们的婚礼还能成吗?”凉梓心里很担忧。
司徒潜轻哼一声,语气坚定地说:“婚礼,必须举行。”
“那咱们不管爷爷了吗?”他怎么说也是帝尊天下的尊主,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婚礼还怎么进行下去?
他不来是一回事,要是他派人闹事,她不敢想象那场面。
“你只要安心当你的新娘就行,其他事情你不用工担心,交给我就可以了。”司徒潜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潜,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如果我们不顾爷爷的反对就举行婚礼,你跟他的关系会不会闹得更僵?”她怎么可能不忧心呢,凉梓皱着眉头,很担忧。
司徒潜抬起头来,望着她满脸忧虑的脸,没有搭话,突然倾身,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嗯?”凉梓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有点愕然。
司徒潜却没有给她再去想其他事情的机会,热吻如狂风骤雨般侵袭,让她的全副心神都沦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距离婚礼所剩下的时间两天不到,自从发生了争执的事情之后,婚礼没有丝毫变动,司徒潜也没有上门跟他解释。
现在整个帝尊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两爷孙闹翻了,有点人心惶惶了。
他们不和,其实大家都知道了,但是这一次,似乎比任何一次都严重了。
司徒誉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更加生气,回到家里,看到那曾经被他当成宝贝儿的白玉棋子,他一怒之下,拿起来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里面的棋子顿时如雨滴般纷纷掉落在地上。
“爷。”红满雪听到下人的话,知道他怒气冲冲地回来,便迅速赶来,见到满地的棋子,眼眉轻扬,走过去,蹲下身子,把那散落在满地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
司徒誉正在气头上,怒吼说:“不准捡。”
“爷,你这样是何苦?你把棋子散落在地上,要是误踩摔倒,可怎么办?你不想见到它们,我把它们都捡走就是了。”红满雪担忧地说。
司徒誉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她,怒道:“现在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很没用?就连一个臭小子都收拾不了。”
“在雪的心目中,爷永远都是那么威严霸气,是帝尊天下不能缺少的尊主,谁敢说爷没用,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红满雪立即说。
“不能缺少,真的不能缺少吗?”司徒誉自嘲地冷笑了一声,现在还会有谁听他的话?
人心早就已经向着司徒潜,他虽然还是尊主,但早已经名存实亡,他什么权力都没有了。
“爷,你别这样,雪会很心疼的。”红满雪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这一次,司徒誉没有推开她,他低首望着她,既无奈又沧桑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