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最先进入地煞池的,是那木军,只见他将身上的斗气运转而,覆盖在体表,凝聚出一层护体罡气,而后,便是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煞池之中。
随着他跃进煞池,那周围的血红煞气,就仿佛受到了铁石的吸引般,疯狂朝他汇聚而来,在他身旁直接化为了一个煞气漩涡,将他包裹在了其中。
而随着煞气的临体,木军也是瞬间变了脸色,面上急速扭曲成一团,呈现出一副痛不欲生之色,显然,这煞气淬体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见此,那余下的木灵和木华也是脸色微变,不过他们也没有就此退缩,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那木军般,罡气护体,纵身跃进了煞池中,片刻后,同样脸色骤变,痛苦不堪。
而见到这一幕,慕云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接着也是有样学样,将斗气运转在体边,凝聚出护体罡气,同样鱼跃进了煞池之中。
……
“噗通!”
随着慕云的跃进,顿时,滚滚煞气蜂拥而来,瞬间,便是包裹住了他的身体,淹没在了如血的煞气浪潮之中。
那些无孔不入的煞气,纷纷从护体罡气的薄弱处钻入,如同坚硬的铁丝一般,游走间,便是在他体表拉出一道道血痕,血气直冒。
而且随着呼吸的进行,那些煞气还纷纷顺着鼻息钻进他的身体之内,在血脉间游窜,霎那间,五脏六腑就如同千刀万剐,千剑刺心般,剧痛无比。
一时间,少年的神经,便被那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剧痛所淹没,差点因忍受不住这种疼痛发疯呐喊,直接跃出地煞池。
这也是因为少年修为不够,凝聚出的护体罡气不如那木军等坚实,有许多薄弱的破绽,才会被如此多的煞气突破阻碍,直接倾体而来。
那木军等,因为护体罡气的坚实,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操纵罡气放进几丝几缕的煞气来淬炼身体,等这些煞气耗尽之后,再放进几丝,如此往复,所受的痛苦大减,实在不是他所能比的。
毕竟,护体罡气是战者境的专利,战师境只能勉强凝聚而已,其间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
被越来越多的煞气折磨的精神错乱,那股股钻心的疼痛,饶是慕云定力惊人,也几乎忍受不住,紧咬住了牙关,牙齿在不住的发抖,痛不欲生。
就在少年忍受不住,准备将全身斗气都灌注进周身的护体罡气当中时,风老那懒洋洋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心中响起。
“嘿嘿,小子,你想要在这煞池中收获更多,还是放弃这么做吧,甚至,将周身的护体罡气撤去,直接肉身浸泡在池中,你的收获,难以想象。”
“嘶!靠,死老头,你想折磨死我呀,直接肉身浸泡在池中,那种剧痛,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认为小爷能忍受得住吗?”
“嘿嘿,忍不忍受得住是你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这么做,你肉身的强度将大大加强,浑身的斗气也将更加凝实充沛。而且,日后炼化起雷髓来,也更加容易几分,做不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因为,你可是很缺时间的哦!嘿嘿!”
“靠!”
闻言慕云又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他知道风老是故意引诱他,但是,这般引诱偏偏又是他难以拒绝的,是以心中对风老狠狠鄙视了一番,纠结异常。
脸色数度变幻后,少年像是下定了某中艰难无比的决定般,眉头紧皱,面色紧绷,缓缓咬紧了牙关,暗骂了一声道:“靠,痛就痛吧,小爷——拼了。”
说完便是斗气一收,撤去了体表的护体罡气。
顿时,如同潮水般的煞气池水混合和无边的煞气奔涌而来,彻底将少年的身形淹没在了如血的煞潮之中。
……
“啊!”
一声如同九幽地狱传来的狰狞怒喝,也是瞬间从少年喉咙中嘶吼而出。
只见,撤去护体罡气后的他,全身上下鲜血直冒,通红一片,被无数煞气拉出一道道恐怕的划痕,血肉淋漓。
面庞之上,眼瞳之中,也已被赤红的鲜血所覆盖,散发着浓重的血光。
整个人披头散发,声音尖啸,浑身巨颤,就如同从煞池中钻出的一个厉鬼般,吓人异常。
……
而这声厉啸,也是惊动了周围所有人,那些在煞池周围巡视护法的木天鹰等人,见到少年竟然撤去了护体的罡气,直接将肉身浸泡在煞池中,是心神巨震,触动异常。
“嘶!也太拼了吧,肉身浸煞池,那得多痛苦呀!”
看着那浑身一颤一颤,全身扭曲弓在一起的血红少年,天鹰武馆的众人,都是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对,这……这也太可怕,如此魄力和毅力,实非常人呀!我等……是远远不如呀!”
无数人是默然叹了一口气,对于少年的敬畏,更加浓重起来。
那木天鹰也是,看了一眼那浑身被护体罡气笼罩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接受煞气淬炼的木灵等人,又看了看那忍着巨痛直接将肉身浸在煞池中的少年,是忍不住无奈一叹,也许,这就是差距吧!
而那池中的木灵木军等人,则更不用说,别人不知道这地煞池的厉害程度,可是他们现在亲自浸泡在其中,自然是清楚万分,这等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少年还敢这么做,莫非疯了不成。
心神所触,那木灵等也是默默加大了煞气的引入程度,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如同慕云一般,直接撤去护体的罡气,用肉身接受煞池的淬体。
因为,那等痛苦,真的无法想象,也只有疯子,才敢这么做,而显然,现在的少年,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疯子。
……
也正如他们所想,此时的慕云,真的疯了,被那种无法忍受的剧痛,生生折磨得发疯,一声声如同处在生死边缘的野兽,怒吼沙哑的嘶吼不停在喉咙中响起,狰狞万分。
无边的煞气淬体,如同挫骨剔肉的锉刀般,在少年身上狠狠的搓刮着,又由如磨刀的砂纸般,在少年身上一寸寸的磨砂着。
那些煞气,就如同坚硬无比的钢丝球般,在少年身上疯狂摩擦着,绞得他全身血肉模糊。
而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煞气池水,又如同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洒满了一层盐巴般,更加折磨人的神经。
此时少年的神经,被这剧痛折磨的就如同那紧绷的皮筋般,稍稍一碰,便会随之断裂,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少年,却依旧在苦苦坚持着,他相信,有怎么样的付出,才有怎样的回报,这一切,到最后,都是值得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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