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2015的帷幕已经放下,零点的钟声敲出了羞羞答答的2016年。值此新春佳节之际,骄傲来给各位拜年来了,祝大家新的一年里,身体安泰、阖家幸福、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步步登高。
拽完高大上的,我们聊聊家常。发红包的列位,不知道今年又发出了多少红包?很开心吧。大概一年中也就这个时候花钱不心疼了吧;收红包的各位,压岁钱、新岁钱都到手了吧?面对一夜一天就丰、满起来的钱包,想好到哪里去潇洒了吗?话说还有些孩子的暴君父母会把孩子们的钱收缴得干净。那么你的反抗战争又如何打响呢?话说骄傲曾经也被爸爸妈妈缴钱了好多年呢。小时候每到大年初几父母压榨过后,骄傲总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小委屈感呢!呵呵)
“还有,你也许察觉了,小林讲着话,有些话段可能有些逻辑混乱,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年轻没有经验。其实不然,每到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其实就是他想暗示什么的时候了,值得人好好琢磨,他一席话的内涵、精华就全在那几句上面了,传达给聪明的人领会,而普通人只看到了假象。”
“这可是一门高超的艺术啊。”
“小林确实很不错,虽然暂时年轻缺乏经验,但是对讲话艺术的理解独辟蹊径,这一点你要多跟他学学,对你大有裨益。”
“哼,跟他学?”
耿怆冷笑道:“学他兔死狗亨,鸟尽弓藏的本领吗?这狡兔还没死、高鸟还没尽的呢,他就狗烹弓藏了。”
“看来你看问题的目光还很浅薄啊。你误解了小林的本意。”
“我误解他?”
一听林尘恶待了自己,自己的爸爸还对他备至推崇,耿怆就只觉得心火大盛。
他就看不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到底谁才是父亲的儿子啊。
“听你的语气,我就能想到此刻你暴跳如雷的抓狂。你钻牛角尖钻得很深,不成熟啊!”耿精忠无奈的摇了摇头:“让我来好好的给你剥茧抽丝一下。”
“你承认小林说的话句句在理吗?”
“哼,你不是说了嘛。他很会站在道理的制高点上,什么理都给他说了去。”林尘说的话,耿怆倒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嗯。不知道你还记得小林说过的那些话没有,我倒是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林说此时老城乡万废待兴,全乡正举行着灾后重建活动。而耿怆、也就是你身为政府的公务人员,领着国家发的薪水,然而在组织最需要他的时候,你却没在工作的地点第一线全副身心投入老城乡的灾后重建工作中,让组织心寒啊!”
“这话很有意思,一般人听着会觉得小林言辞穷尽了,有些逻辑混乱。但是玄妙就玄妙在这逻辑的混乱上面。”
“让组织心寒啊!组织是一个抽象的名词,它怎么会心寒呢。它要心寒就得有人代替他才行。公认能代替组织的就是全体组织成员,不过这都是屁话,全体人员意见都不可能一致,又怎样来代替组织呢?还有一个公认的就是”
“朝廷中央那些个大佬们。但是中央那些大佬们日理万机,你一个小脚色就算大街裸奔一圈他们都懒得理会,又怎么会心寒呢?于是,步步的推敲下来,这个心寒的组织就是你们的乡朝委办公室主任小林同志啊!”
“其实小林在前面就做过了很多铺垫,他暗示了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居然卸担子回家玩乐来了,这让他很恼火。”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什么?”耿怆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你个傻孩子,现在老城乡班子领导班子重建,万废待兴。而且重建的领导班子中又大部分都是外来人,现在小林作为本土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日子很不好过啊。”
“你也知道的,如今乡政府外来势力龙盘虎踞,反客为主,只要是通过领导班子开会决定的事情,小林的心意就很难实现。”
“在这个时候,小林要想有所作为就得退一步思考,万事不和外来领导在会议上面讨论,而是直接通过各职能部门职能办公室来实现。”
“你自己跟我说的,现在很多部门都是态度暧昧不明,小林唯一能够百分之百掌控的部门就只有文化站、林业站、丧御站还有朝委办公室四个。”
“眼下小林被有心人支开了又不在老城乡,人心不稳,局势风雨飘摇,而作为小林在文化站的代言人,你此刻不在文化站替小林掌控文化站,小林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文化站这四大铁板阵地之一,你说小林不该对你发脾气吗?”
“这、”
耿怆语塞了一下,不服气的道:“可是是他自己说要让整个乡政府没办法的。”
“小林有叫你请假回家吗?”
“呃、没有。”
“这不就结了。小林的本意是叫你消极怠工,是某些想独断专横的领导玩不下去,并没有叫你丢了文化站这个阵地。就像古代一些将领养寇自重一样,你见过哪个将军养寇的目的是要把自己弄死的吗?”
“小怆,你要始终记住,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以后做事的方式就不能用我一介生意人从小到大熏陶你的那些战术了。”
“做官并不是经商。经商一个地方协调不好你可以随时撤资,换一个地方就继续投资,但是做官不一样,你只有一个阵地,协调不好你也不能放弃这个阵地,一旦你唯一的阵地崩溃你就再也没有另外一个地方给你扎根做新的阵地!”
“这个道理以前我也不明白,是今天小林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让我醍醐灌顶,明白了我这么多年形成的理论其实只能运用在商场。对体制内方式的认识,我不如小林。”
“小林想要的不是你一个人罢工,而是要你带领文化站的一干人等全部暂时消极怠工,然后等小林回去和那些外来干部重新协调利益。说得简短一点就是事不做,文化站不失。你明白了吗?”
“可他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骂我,还骂得那么难听,这让我的面子玩哪里搁?”耿怆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老子当初创业的时候有一次参加招标,一个房间内,参与招标的、评标的、业主方人人西装笔挺,油光铮亮,唯独我一个人穿着地摊货,吃着炸油条,最后还不是老子这个乡巴佬中标了。”
“面子,我当时要是要面子,也学他们的西装笔挺,一身行头花去成千上万块,我跟你说现在也没余零州市第一首富耿精忠了。”
“就是那一个工程,我把家里面的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又隔三差五厚脸皮找甲方绵一点点与合同协定的结算日期相比算预支的工程款,才勉强维持经济周转到工程竣工并完成交货。”
“最落魄的时候我甚至连吃早餐的钱也别人那里借不出了,和米粉店老板赊账了半个月,最后米粉店老板阴阳怪气不说,甚至是端别人吃剩下的米粉来给我吃。我不跟粉店老板争也不跟粉店老板闹,全当不知道,照样吃。我那时可要过面子?”